19

“怎么回事？”

马利歪着脑袋，仔细听着下层的动静。他正在盯着餐厅主要区域和走廊之间的那道墙，就好像能看穿一样。JJ也听到了噪音，大家都听到了。

“有什么要分享的吗？”马利挑托尼来回答。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马利举起手臂，指着手表上跳动的红色心脏，“是不是闪得更快了？这玩意儿可是精良的测谎仪。我们再试一遍，有什么要分享的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托尼盯着地板，浑身不停颤抖。这是JJ见过的最勇敢的举动，勇敢却愚蠢。马利会继续逼问，直到托尼供出亚历克斯?金，这是肯定的。唯一需要担心的问题是，待会儿到底会多出一具还是两具尸体。

马利拿枪对准托尼的头，“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刚刚从那边回来，我要知道是谁发出的噪音。就现在。”

托尼一言不发。

“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消极抵抗是没有用的？”

马利发出一声长长的、疲惫的叹息，把枪略微向左移动，然后扣动了扳机。迪安德尔?亚历山大左胸喷出一股鲜红的血液，他脸上突然一惊，随即向后一倒，正好躺在了西蒙大腿上。这个超级名模顿时尖叫起来，努力扭动着想要甩开他。更多尖叫，更多扭动。其他人质已经撤得远远的，她周围空出很大一片区域。

马利拿枪对着她的头：“小声点儿，亲爱的。”

“亚历克斯·金。”她低声道。

“你刚才说什么，亲爱的，我没听太清楚。”

“亚历克斯·金在洗手间。”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是我的男伴，在你进来之前他去上厕所了。”

沉默。表上的数字跳到了每分钟一百零八下，一秒之后又跳到了一百一十三。“我不记得预订名单里有亚历克斯·金。”

“名单里根本就没有，”JJ说，“他是跟西蒙一起的。由于某些原因，他们的名字并没有录入名单。我让托尼额外准备一张桌子给他们。这是为了作秀，我已经安排好人，等他们一同离去时‘偷拍’。”

马利看看西蒙：“是这样吗？”

西蒙点点头。

“好了，我就不绕弯子了。过去的三个小时里，你一直都知道亚历克斯?金躲在那儿，可你现在才告诉我，你是不是容貌和智商成反比啊？”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儿说的。”

“是的，早该说了。”

马利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