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梦境中的现实
庄燱知道解释无用，憋着一肚子气，随便找了个空位，吃了起来。
吃完了才想到，那个收银员净吃瓜了，忘记给自己橘子。
原本庄燱就不爱吃橘子。
可以说一切带酸的水果都不太喜欢。
可是，已经答应了白梓淇，酸也要吃啊。
庄燱走到收银台，对着刚才那个收银员说：“你刚才忘记给我今天的水果了。麻烦给我一个。”
收银员见到是庄燱过来要橘子，有些鄙夷地随手拿了一个橘子扔到旁边的托盘上。
“喏，还真是小气吧啦。”
不知道这个收银员自己脑补了什么剧情，庄燱也不想理会。
时间宝贵，没必要在这些人和事上耽误。
庄燱拿起橘子直接走出了“宅小七”。
下午就开始打新号了。庄燱已经注册好了新账号。还需要到淘宝上买两个区的转移号。
所谓转移号，就是一些工作室挂着升级，升到三十级，账号上弄些铭文。卖给不想花时间做任务升级账号的人。
这些满级号也是新号，上面什么都没有。等转移到自己的q q或微信账号里再改个名字，就可以开始打了。
“300一个。价格不算便宜。但是这种投资还是要的。庄燱不可能自己花一个月半个月的时间去做一些任务升级得铭文。
很快，庄燱买好了满级账号。把自己的q q和微信号发给店家。等十分钟就可以上号了。
这期间庄燱调试了一下电脑。耳麦没问题，每天的下午两点到晚上十点。庄燱暂定的直播时间。
按道理来讲，直播还是晚上看的人多。
所以很多主播晚上五六点才开始，一直播到半夜。庄燱也不例外。
但是这一世，庄燱只想靠直播打出名气，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
按照白梓淇的理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早睡早起才是王道。
时间差不多了，庄燱上号验了一下，等级铭文都没问题，每个号上还有系统赠送的改名卡。
很好，庄燱直接改名“龙翊”。
上一世直播时的名字。
刚开始直播间自然是一个人也没有。庄燱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买流量。
VIP 22-0-3
VIP 19-0-0
VIP 32-0-11
VIP 9-0-0
VIP 11-0-3
VIP 33-0-2
……
VIP 24-2-11
VIP 17-1-2
很快，单排39连胜。算上连胜五局加一颗星，一天就到钻石了。
这时期的游戏还没有星耀段位，钻石打完就上王者了。
两天单排上王者，这技术，具备了火的资本。
这怎么说呢，今天打的低端局大部分时间相当于一打九。队友没有任何意识操作。
不过那都无关紧要，庄燱秀操作杀疯了。甚至多一半的排位，对手六分投了。
庄燱把战绩贴到直播间里，又选了一些一打五，五杀的精选视频，做了后期，发了出去。
这个时期的游戏主播还没有很火的，大家也都在摸索。
后来有一时期，因为一个大主播放出风声要单排连胜一百局，瞬间火出了圈，大家争相模仿。
十点了，白梓淇怎么还没回来？
庄燱高强度连续打了将近八个小时。晚饭都没下去吃，抽空点了个外卖炒粉吃了不到五分钟，就继续打了。所以现在强烈的疲惫感袭来，有些困倦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今天打个底儿，明天看情况先刷个宝箱吸引一下人气。
庄燱起来活动了一下，洗漱后躺在**，拿出老手机，翻看起了以前的照片，等白梓淇回来……
庄燱意识渐渐模糊，眼神再难聚焦……
迷迷糊糊中，白梓淇一身橙色柔纱晚礼服，精致的妆容出现在眼前。她乖巧地挽在一个中年大叔身侧，坐在一个高档宴会厅的餐桌前，巧笑倩兮。
“诶呀没关系，谢谢吕叔叔关心，淇淇不累。爸爸就是带淇淇来见见各位叔叔阿姨的。各位长辈们都未离席，淇淇怎么能先走呢。”
“都是自家人，咱不讲这些虚的。都快十一点了，吕叔叔让司机送淇淇早点回去休息吧。”
坐在主位的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大叔笑呵呵的对着白梓淇说道。
白梓淇倚靠的中年人，白安国，轻拍了拍白梓淇的胳膊，示意她坐好。
看出女儿不愿单独回酒店的意图，转身对着身旁的吕家良说道：“诶呀老吕，现在的年轻人可比我们能熬夜。淇淇认床，回酒店也睡不着。待会儿我和闺女一起回去就行。你就甭管她了。”
白安国说完，看了一眼冲自己甜甜一笑卖乖的女儿，宠溺地一笑，继续谈起了“正事儿”，“你刚才说的融资，这回从德国进口的设备投资回报这么高么？市场最近不太好啊。不过，以你老吕的实力，怎么赵行长还能不给你批么。是吧老赵？”
被点名的老赵，坐在吕家良另一侧，属于第二主位，典型的南方人，消瘦，精明狭长的眼上戴了一个金丝框眼镜，淡淡地抿了一口茶水，陪笑着说道：“白总说的是，这不是老吕刚抵押了厂房，负债有些高，银行这边审得有点不好过……”
……
“就一个多月过渡一下，这不是需要个担保么。两千万左右，也不是什么大钱。这不就想起老朋友你来了么。”
酒过三巡，赵行长让身侧的王秘书拿出了一份担保协议。
看来所有的手续都准备齐全了，就差白安国签字了。
生意伙伴，多年好友，之前也不是没有互相担保过，白安国自然也没有设防，打开合同扫了一下，正要签字……
“爸爸，给我看看嘛。我大学学的都是书本上的，还没看过这种范本呢。”
白梓淇甜甜的对着白安国撒娇，这种小事儿，自然是没问题。
白梓淇接过担保协议，眼神余光扫过坐在主位的吕家良和赵行长，并没有发现异常，然而那个年轻一点的王秘书却明显有些紧张。
白梓淇自然是认真的灼字酌句研读，一边读一边解析，还时不时的问问这样理解对不对呀。
白梓淇这认真的态度，逗得白安国都忍不住夸赞自己的宝贝闺女难得认真学习。周围的人也不停的拍彩虹屁，夸赞白总后继有人……
”诶，担保怎么是自然人呀。之前说的不都是以公司名义担保么爸爸。个人担保好像不太合适呢。
我上学时候学的案例，教授说有限责任制公司担保，要是还不上也不会牵扯到个人家庭资产。要是个人担保可就是全赔上啦。不过才两千万，倒是也无所谓。但是这个协议范本确实用错了吧。”
白梓淇笑得很甜，此时的吕家良和赵行长几人明显面色有些不自然，但是这些轻微的变化，如果不是白梓淇一直留意着他们，恐怕也不会发现。
“淇淇还真是没白学，好好好，学以致用。淇淇说得对，下次吕叔也得注意这些。”
“对对，小王，你看人家白总女儿，不愧是高才生……”
白梓淇此时嘴角微扯，忽然假装大声地打断了赵行长的话：“诶呀，担保金额少打了一个小数点哦。个十百千万……这是二十亿了呢。而且后面都忘记打上大写了，这也太不专业了。我要是把合同拟成这样，导师得扒了我的皮。”
白梓淇现在说的内容，一下子让白安国清醒了过来。
“哪里？”
白梓淇把合同递给爸爸，并指给他看。同时吕家良也假意凑了过来。
白梓淇怎么能不知道呢，上一世，这个担保合同都要印到自己脑子里了。
金额这个位置，是二十亿，现在后面什么都没有，只是阿拉伯数字20000000000元。要知道20000000.00元和2000000000元差了一百倍啊。
何况正规的合同，后面肯定会写上贰仟万圆整。现在这串阿拉伯数字后面是空白，下一条内容在下一行。
白梓淇看到的担保合同，后面被打上了贰拾亿……
不要小看二十亿，虽然白安国的家产和公司远不止这些钱，但是突然而来的资金链的断裂才是最致命的。再加上白安国离世，落井下石的那些人……
把整个白家吃得一点不剩。
白安国白手起家，奋斗多年的一切，全完了……
“老吕，怎么回事儿？”
“赵行长，你看看，早上让你拟个合同，这拟了个什么玩意儿。”
“小王！你也跟我几年了，怎么做个合同都……”
……
白梓淇看着这一幕，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下来了。
爸爸这次不会再随便签字，随便印手印了。
很快，不停道歉的王秘书出去重新草拟了一份合同。
这次他直接把合同拿给了白梓淇。
白梓淇笑嘻嘻接过来，装模作样说道：“诶呀王秘书，我就是半个外行，随便看看。王秘书今天是太累了吧，才没那么仔细改合同。下回一定不会啦，你说是吧，王秘书。”
……
这场博弈看得庄燱酣畅淋漓，骄傲的感觉充满全身。
自己的宝贝，真棒。
“嘟嘟……”
十二点多了。
庄燱被几声q q信息震醒了。
怎么回事？自己刚刚是做了个梦？
那么真实的梦境？
「累瘫小猫图片」
“宝儿我回来啦。我跟你说啊，上一世我没有跟爸爸来。但是当时爸爸临回B市才签的担保合同，你知道吧。”
“这回不知道怎么回事，是因为我么？吕家良他们可能是怕夜长梦多吧？晚宴上就要和爸爸谈担保。我假装问问题拦了几次。最后他还想支开我，让我先回酒店。”
“我愣是抗了仨小时。”
「哈哈大笑的小猫图片」
”怎么样，厉害吧。”
“我跟你说啊，爸爸就是太相信这个笑面虎了。内心黑透了，玩阴的。当年爸爸明明就是给他担保了两千万，竟然变成了二十亿。我今天才知道，他们合伙做假合同。”
“不过没关系，爸爸最后就以公司名义签了两千万担保。还因为没带公章，过两天让财务去盖章，合同才生效。这两千万，让爸爸认清一个人，也是好的。”
庄燱有些疑惑，这些事儿，和自己睡梦中竟然差不多？
……
「白梓淇宴会照片」
“宝儿你看，我穿这身礼服好看不。姐当时可是青春四射，惊艳四座呢，哈哈哈哈。”
「羞羞脸小猫照片」
……
刚想给白梓淇回讯，庄燱被白梓淇发来的一张照片惊得差点把手机掉了。
看着照片上的白梓淇，端着高脚杯，假模假样地站在宴会厅中的一面镜墙前面，像明星一样摆着pose……
重点不是美美的白梓淇，重点是这身橙色礼服，赫然就是刚刚“梦中”白梓淇穿的那件。
庄燱情绪有些激动，直接打了电话。
“淇淇，是不是刚刚你在餐桌上看了担保协议，发现了合同上少打了一个小数点，少了大写人民币数字？”
白梓淇也是被庄燱突然的电话吓了一跳。
一般情况下，他们都不怎么打电话。
除非……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梓淇记得自己刚刚发的信息里，没有和庄燱说这些细节啊。
“淇淇，今天我十点多洗漱完就在**等你回来。然后莫名的一阵困倦，就睡着了。然后我就梦到了你。”
“梦到我了？那你一定很想我。可是这和你知道合同细则有什么关系？”
白梓淇十分不解。
“我梦到你穿着照片上橙色的这个衣服，和那些人周旋，阻止你爸爸签担保。看到你指出合同漏洞，就像，就像我就在你身旁，亲身经历的这些。”
“什么？”白梓淇震惊地低呼了一声。
“难怪！难怪我十点多以后总感觉有人在看我，我甚至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
白梓淇有一个癖好，就是没事儿总喜欢嗅嗅庄燱身上的味道。
无论是洗香香，还是臭烘烘的庄燱，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
起初庄燱不太理解，后来白梓淇说，那是只有爱的人身上才能闻到的专属味道，是荷尔蒙的味道。
后来的庄燱，也在白梓淇身上闻到了一种特殊的香味，醉人心脾。
可惜，真心相爱的两人，最终却……
“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就没在意。宝儿，你是有什么特异功能了吗？就像小说里写的那种，有异能，还是精神力修仙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