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跪!

空中,轩辕长歌五看着被雷光吞没的弗洛宾,心脏一阵发颤,额头上布满了冰冷汗珠。

如果此刻身处于雷暴中心的是他们,毫无疑问,没有一人能活着走出来。

之前他们的全力一击,都是佯攻,为的就是转移弗洛宾的注意力,让那恐怖的雷球落在其身上。

“成……成功了!”

孙长林握了握拳头,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松了下来。

五人落到地面上,缠绕在他们之间的阴阳鱼之形淡淡散去,其体内仅存的力量,已经不足以他们支撑五行绝阵。

而此刻,一同消失的不仅仅只有五行绝阵,还有那笼罩整个擂台的狂雷领域。

看到这一幕的国人,又一次兴奋大叫了起来,有的人已经激动地拥抱在了一起,庆祝着属于龙魂的胜利。

而黑鹰国之方,则死寂一片。

擂台上,轩辕长歌等人环顾了一眼四周,没有一处地面是完整的,视野中的皆是满目疮痍。

这让他们内心一阵后怕。

好在……赢了!

“大家都辛苦了,我们……”

轩辕长歌深吸一口气,刚开口,就看到吴山突然向他冲了过来,一把推开

“小……心!”

嗖!

还没等轩辕长歌反应过来,一道黑芒便洞穿了吴山的身体。

砰!

重重倒在了地上。

哗!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安静了。

轩辕长歌几人脑袋一片空白。

而那道黑芒的源头,竟来自于之前雷球爆炸的碎石堆中。

紧接着,一股邪恶气息在场中汇聚。

“耗尽了所有生命力,竟只能承受我一成的力量,蓝星人的躯体真是脆弱啊!”

音落!

轰!

一道黑气冲天而起,掩埋弗洛宾的碎石堆瞬间炸开,在那黑气的影响下,仿佛头顶的苍穹都在这一刻暗了下来。

破败不堪的擂台,充斥着一股不祥之气。

在所有人的目光交汇处,一道身影缓缓升空,浑身上下散发着可怕黑气,诡异至极。

而那人,正是弗洛宾!

只不过此刻的弗洛宾,和之前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此时的弗洛宾,双目空洞,瞳孔中没有任何色彩,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如枯木般腐朽,几乎感受不到一丝生机气息。

“没想到你们这些群弱小的蝼蚁竟能让我现身,倒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弗洛宾”目光看向了神情呆滞的轩辕长歌等人,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不过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嗖!

只见“弗洛宾”向前踏出一步,空气掀起了轻轻涟漪,他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轩辕长歌面前。

此时,轩辕长歌几人出于身体本能,想要后退。

“跪!”

砰!

四人没有一丝反抗力,身体直接被碾压在地,可唯独不是以下跪的形式。

“哦!有意思!”

“弗洛宾”轻轻抬手,四人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到了空中,他玩味一笑:“这就是你们身为龙魂的骨气吗?”

“你……是谁?”

轩辕长歌此刻只感觉到一阵无力,面对眼前之人,他内心甚至都难以生出一丝战意。

绝望!

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绝望!

“我是谁?”

“弗洛宾”咧嘴一笑,道:“你们只需要知道,我将是未来蓝星的统治者。”

蓝星的统治者!

听到这话,轩辕长歌一众人瞳孔目瞪,已经猜到了某个答案。

“呵呵呵!只可惜那样的场面你们是看不到了。”

“弗洛宾”突然将手松开,将四人扔在了地上,淡漠道:“当然,我也可以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跪下来,奉我为主!”

在“弗洛宾”看来,他们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听到这话,轩辕长歌几人只是缓缓站起身体,握着彼此的手,惨然一笑。

“怕吗?”

轩辕长歌问道。

“呵呵呵!队长!你瞧不起谁呢?”孙长林摇了摇头。

“只可惜我还没嫁人,亏死了!”顾小清最后吐槽了一句。

“哈哈哈!小清,那下辈子我娶你!”李一焱大笑了一声。

看着眼前眼中没有半分畏惧之色的四人,“弗洛宾”摇了摇头,对于这愚蠢至极的选择,他只觉得可笑。

可当他以为轩辕长歌几人会束手等待死亡时,却突然感受到四股力量从他们体内爆发了出来。

“燃烧生命力?”

看到眼前这一幕,“弗洛宾”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哪怕在最后一刻,眼前这些人都还想要奋力一搏。

哪怕为此不惜燃烧生命本源。

龙魂!

从不畏死!

只怕死的没有任何价值!

“垂死挣扎也应该适可而止!“

此刻“弗洛宾”的眼神变得无比冰冷:“你们越是展现那毫无意义的信仰与坚守,我就越想将他们踩在地上。”

“我会当着全世界人的面,让他们看看,你们自以为牺牲的一切,是多么可笑?”

轰!

一股恐怖黑气再次将轩辕长歌等人笼罩。

“兄弟姐妹们,我们来世再入龙魂!”

轩辕长歌仰天一吼,一股源自于生命本源的力量从他体内暴涌而出。

可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搭在了他肩上,同时还伴随着一道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轩辕兄!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接下来,交给我!”

在那声音落下的瞬间,轩辕长歌体内正在燃烧的生命之源被一股柔和力量平息了下来。

不仅是他。另外三人也是如此。

轩辕长歌回过头,一名青年的轮廓出现在他的视野。

“苏……兄!”

来人正是苏铭!

“你是谁?”

“弗洛宾”猛然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在那青年出现之前,他竟然没有感受到一丝气息,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可回答他的,只有冰冷的一个字:

“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