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果然有阿飘

江湖混乱,鱼龙混杂。

周五一旦暴露身份,立刻就成了过街老鼠,不但朝廷会大力追捕,江湖各大帮派也对杀手组织深恶痛绝。

还有两个大的杀手组织,也会趁机落井下石。

所以,只要周五暴露了身份,那就是一个死,没有一条活路可走。

到时候,断魂崖不但不会伸出援手,而且还拒绝承认周五的身份。

这个处境,想想就让人绝望。

周五坐着牛车,行走的荒野中,这里还没有被盗匪波及到,渺无人烟,沉寂的如处死域。

大周朝正处乱世之中,中央集权几乎土崩瓦解,诸侯割据,各自为战。

盗匪横生,平民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所有经过的村庄,寂无人声。

周五翻看了自己的行李,除了两床破旧被褥,箱子里还有些粗麻衣物。

连同他身上的破旧不堪的衣服,让周五成了一个土老帽。

独孤青萍说过,你不过就是个家有二亩水田的农户,那就得有个农户的样子。

越不引人注意,你的事业便越是成功。

但是,如果隐瞒不住,就需要把事做绝。

破旧的牛车上还放了一把锈迹斑斑,遍布缺口的柴刀。

周五只得在路边砍了一棵小树,削成了长棍,作为防身武器。

在此乱世当中,武器不要嫌多。

他很是勤奋地领悟着功法,希望尽快提高实力,能在此乱世中生活得更好些。

近半个月的时间,他只是弄明白了,进入功法第一层的要求,就是速度、速度、速度。

这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并非自己瞎琢磨,是真正领悟出来的真谛。

惊魂刺则需要体内有真气,如果能辅以断魂引作为基础,它将会发出让人意想不到的惊人效果。

独孤青萍也明确地告诉他,要想有真气,那可不是一年半年就能练成的,需要长年累月的苦修才成。

周五体内倒是有煞气盘旋,只是并不听这具身体主人的使唤,但也不捣乱。

看来这被山海楼主引以为傲的神兵利器,暂时在自己这里就是一条鼻涕虫。

独孤青萍警告他,如果三年之内还用不了此神物,便代自己师父收回。

周五很郁闷,每天吃的是那聋哑老头煮的糊糊,粗糙难咽不说,还啥味都没有。

满坡的野草中,很难看到一只小动物,让想搞点烧烤的周五,失望之极。

周五身上还有一张路引,上面写了,姓名:周五。

江国东梁县人氏,农户,年龄十七,身高七尺,面白无须。

独孤青萍说为了弄到这样的路引,可是花了不少银子,教他读熟了,记在心里。

这样的身份比起那些工商户要高级的多。

可周五怎么也没体会到,到底高级在哪儿。

独孤青萍让他别矫情,指着牛车,告诉周五,这个玩意儿可是一般人都没有的。

确实,这破烂牛车在自己的世界,与一辆豪车等价。

眼看天色渐渐暗下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看来今天晚上又得睡在满天的星光之下。

只是那过坡的刺骨凉风着实让人难忘。

正琢磨着功法上的问题,在前赶牛车的老头回身“啊、啊”叫了几声。

周五往远处看去,隐约在暮色下,黑乎乎的一团,好似树林或者村庄。

挥挥手,让老头赶紧往前赶,争取天黑前赶到村子里借宿。

太想有个土炕和避风的房屋,哪怕是间草房也好。

紧赶慢赶,终于在光线昏暗中把牛车赶进了一座小村落。

野草土墙,断壁残垣,就是这个村落的写照。

吱吱扭扭的牛车并未引来该有的狗吠,四周一片死寂。

周五让老头将牛车赶到一处还算完整的房屋前,跳下车开始拍打院门。

刚拍了两下,院门自己就嘎吱吱地敞开了。

周五探头进去,扫了一眼。

啥也没有,只得迈步走进去。

寒风吹拂着满地的荒草和灰尘,好久没有人迹的样子。

迎面是三间草房,房门半掩,里面黑洞洞的,就像回到了考核中。

“有人吗?”

周五喊了几声,并无人答应。

这里应该是无人居住。

回身让老头把牛车赶进院子,自己进屋子里收拾睡觉的地方。

中间的草房进门就是灶台,铁锅已经没有了,只露出灶台下的黑灰。

右手屋子里是一半的火炕,已经塌了半边。

半块残破的草席,还顽强地贴在火炕的一角。

老头还是自己架了柴草,开始熬粥。

两人草草吃过饭,喂过牛,周五便进屋睡在火炕一边,老头则不离牛车左右。

夜色已深,寒风掠过破窗发出呜咽声外,四野静寂。

趁着那碗糊糊的热乎劲,周五很快睡去。

忽然,睡梦中的周五耳朵竖起,他听到一个古怪的声音。

像是有老人在咳嗽,又像是咔咔咔的笑声。

伸手把身旁的木棍抓住,轻轻起身从炕上溜下地。

乌云遮月,黑暗中无法视物。

但是,周五对这种黑暗很是熟悉,根据记忆中的位置,他缓缓走出门口。

院子里,老牛在角落里安然地咀嚼着食物,老头就睡在它旁边。

一切没有异常,只是那个奇怪的声音仍然随着寒风断断续续地传过来。

周五安静地待在屋门处,就想看看是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

自己受到的教育,对于鬼神一说并不感冒,还从来没亲眼见过超越人类自然的现象。

咔咔咔的声音越来越近,没有脚步声,说明此物是在飘**。

周五心里有些紧张起来。

等了一会儿,不见有物,只是噗噜噜地响动声,好像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出了鬼了,啥也看不见,怎么就会觉得快要靠近自己身体了呢?

周五越发紧张,眼睛努力张大,四处搜寻着。

突然,咔咔,两声,在周五的身后响起。

周五被吓得一哆嗦,我草,啥时候跑屋子里来了?

还算胆大的,扭身看过去。

模糊中,屋子的半空里好像飘**着一个影子,隐约看出,长袍大袖,随风飞舞。

“嘿嘿嘿...”

一连串不似人声的动静,仿佛在耳朵边响起。

周五一腚坐在了地上,被吓得心胆俱寒。

果然有阿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