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盛思蕊略一思索叹道:“这只是巴结权力的一种手段罢了!”

明墉由衷叹道:“姑娘不只冰雪聪明,简直是……简直是聪明绝顶!这等言简意赅的话我就说不出来!”

盛思蕊知道他在故意吹捧,只是撇撇嘴道:“我这一头秀发,才不要什么绝顶呢?”

明墉一听笑了起来道:“对,是我口误,姑娘是聪慧无双!”

盛思蕊却没接话茬,接着边看下面那幅画边说:“这也是太后画的吗?这画中的青年人是谁?咸丰皇帝吗?”

明墉也早看到了,听此一问皱皱眉答道:“这下面又没个落款说明的,可不知道是谁,不过要说是皇上,画中人怎么没穿龙袍呢?”

盛思蕊哎道:“只是给自己看的,画个只穿便服的不行吗?”

明墉想想又摇头道:“那也不对!如果是供着先帝爷,大可直接挂在卧房,怎么会放在密室里?”

二人都颇有不解,只得继续看案上的事物。

只见案台上立着一个牌位,看样子漆面还新,不像是放置了几十年的,牌子上一个字都没有。台面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套从内到外完完整整的男人衣裳,旁边是一把笛子、一把匕首和一方挂着绳子的随身印章。

盛思蕊先是拿起匕首一抽之下却甚是失望,只见鞘中是把断匕,切口处离柄端不过数寸。她回匕入鞘,看向明墉,只见他正拿着那方印章出神,就问道:“看出什么来了?”

明墉看着印上的篆字念叨着:“太岳,太岳,哎,会不会是他?”

盛思蕊哂笑道:“呵,你不是说你自幼就一个人沦落江湖了吗?怎么还懂古字?那你怎么不知道那三片丝帛上到底写的是什么呀?”

明墉黯然苦笑道:“哎,没错,我十来岁就迫不得已一人在江湖上闯**,但这几年却对古玩字画接触良多,日子久了自然认得些金石篆刻,可那丝帛上的字看上去比大篆还早,根本就是一个不识!那位学究钱先生不是也认不出吗?”

而后他又思考了一下道:“你等一下,我再查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