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旅行结束回到“每日奇迹”,安笑眯眯地品尝我们带给她的椰子糖。她问我们玩得怎么样。

小蛋回答:“好开心!每天都游泳,吃好多东西,姐姐你也来就好了。”

的确,我们玩得很尽兴。我都被晒黑了,头上插几支羽毛,保准被人当成印第安土著,弄不好会被卖到马戏团去,让我跟着鼓点表演印第安人打仗前围着火堆跳的那种舞。

玩得开心归开心,但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了。

自从海边度假回来以后,我跟小蛋说话的时候也开始口吃了,而且情况越来越严重。以前和她说话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样过。现在一旦和她说话结巴起来,我就慌张。越慌张,我说话也就越结巴。

恶性循环。

“亲爱的,你怎么了?”

连小蛋也发觉了这个情况,试图用抚摸我脑袋的方法让我镇静下来,就像抚摸一只不安的小狗脑袋使之不再紧张一样。

可她越是这样,我口吃程度越是严重。

是不是我的女性恐惧症变严重了,现在对小女孩也有反应了?

可是面对别的十岁以下小女孩顾客的时候,我说话似乎还算流利。

冥思苦想了很长时间,我明白过来一个事实。是小蛋长大了。

这个其实只要稍加留意就可以发现。她的个子长高了,从原来小猫一样的大小,到现在基本到我肩这么高。我大概夸张了一点,不过我真的感觉不久前她还跟小猫差不多大。

不但长高了,身体也变得女性化了。

可能天天在一起,我反而没有留意到她的变化。

等我在海边注意到的时候,才发觉,好像是一夜之间,小小的她,在我眼前变成了一个异常美丽的少女。

以前我以为,许多客人来花店买花是为了优雅的安。

现在我才察觉,有许多男孩是因为小蛋才来“每日奇迹”

买花的。

他们在她面前会不知所措,会脸红,而且像小动物一样听她的话。

只有她,每天还是那样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

不管我现在和她说话是不是口吃,她对我还是像以前一样。

我怅然若失。

好像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又好像多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这种感觉真是说不明白。

也许是我比较迟钝的关系吧。

回到花店的第二个周末,安收到了某人寄来的一封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