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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小蛋准备的便当去学校上课。不明真相的同学纷纷露出羡慕的表情。他们不知道饭盒里装的其实是等同于炸弹和毒药一类的东西,只有我知道真相。

中午,我当着小蛋的面,装作心情愉快胃口很好的样子吃下了那盒便当。

晚上回家还是小蛋做饭,又吃完了(因为花园里的猫不肯帮我吃)。

第二天,又带了便当……

连续几天,我的精神越来越萎靡,照镜子时发现自己面有菜色,好像奄奄一息的病人。

一星期过后,我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午饭后的课堂上。

急性肠胃炎。

去医务室就医,校医数落我,这么大了怎么还乱吃东西?

跟小孩似的,白长这么大了。

我靠在病**吊盐水,小蛋陪在一旁。

“你到底吃了些什么啊?”

来探望时,玛利亚也问我。

“没……没……吃,吃什么。”

玛利亚离开以后,小蛋情绪低落地捧着饭盒,好像很难过。

“亲爱的你会死吗?”她伤心地问。

“哦,这样是不会死的。放心好了。”我说,“我只是肚子吃坏了。”

“肚子坏了?是小蛋做的便当的关系吗?”

“不是的。”我摇摇头,安慰她说,“跟小蛋的便当没有关系。”

她抬起眼睛看着我。

“真的?”

“真的,是我自己肠胃不好,从小就是这样,一直要去医院打针。”

“打针疼吗?”

“嗯,但和小熊比起来不算什么。”

我开玩笑说。

“小熊?”

“小熊因为想吃蜂蜜所以被蜜蜂蜇,蜜蜂蜇人比打针疼。”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没被蜜蜂蜇过,所以只是猜想。

“小熊!”她想起了那个故事,笑了起来,双手摊开趴在**,“熊王子!”

我用没吊盐水的右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暖暖的,很感动,就像每次吃她做的饭时的感觉一样。其实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为我做过便当,小蛋是第一个。看到她认真地准备便当的时候,我就在想,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把这份便当全部吃掉。只是我没有想到便当的杀伤力有这么大。

“明天还做便当好吗?”她问。

“……还是先不要了吧。医生说以后一段时间在吃东西方面最好注意一点。”

“哦。”她听话地点点头,手摸在输液管针头扎进手背的地方,“很疼?”

“比蜜蜂蜇要好得多。”

“肚子好点了吗?”

“好多了。”

于是她好奇地伸手摸了摸我的肚子,动作很轻柔,仿佛抚摸的是小熊柔软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