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来替石头守灵。
回到家的曹晓，跟领导请了两天假，理由是朋友去世了。
他无精打采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前方，眼神涣散。
直到陈雪回来，见状，她坐到曹晓身边拉住他的手，没有说话。
曹晓回过神，强忍眼泪：“石头老婆呢？”
半晌陈雪没有回话，曹晓看过去，才支支吾吾道：“只剩...只剩橙橙了！”
陈雪找了邻居，石头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年，刚开始还看到一个女人。
后来听说，石头老婆在外面有人了。
听到陈雪的陈述，曹晓终于还是破防了，果然跟自己猜的一样。
假如石头是普通出车祸或许他能做的只是送他一程，可是有可能他是因为自己而死的。
这曹晓不能原谅自己，这种自责是要背一辈子的。
“他家没人了...我来替他守丧...”说完，曹晓起身瞬间感觉自身重量好重，有些喘不过气来。
曹晓到公司借来一个前台用来摆摊的帐篷作为灵堂，冒着的大雨撑了起来，放上长明灯，点上线香。
灯不能灭，香不能断，这也是陈婆书中交代的。
由于没有亲人，灵堂下只有曹晓一个人，周围很多邻居们看到曹晓如此这般，也知道陈婆走之后的事情应该交给这小伙子。
邻居们知道石头的身世，纷纷上来帮忙，写对联，上香表示哀悼。
“小曹人挺好的，我们这帮老胳膊老腿没少找他帮忙...”
“哎，就是可惜了...”
曹晓点头谢谢。
傍晚，陈雪带着石头的橙橙过来了。
橙橙指着灵堂上的遗像，拉着陈雪的衣角诺诺问道：“这不是爸爸吗？爸爸去哪里了？”
说着橙橙好似感觉到了什么，突然间哭了，抓住陈雪的腿哭着说：“姐姐，我爸爸呢？我爸爸为什么没有来接我，你不是告诉我，回家就能看到爸爸吗？”
看着灵堂痛哭的小女孩，曹晓双拳紧握，强忍着泪水。
石头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待他。
要让我知道谁在背后，绝对饶不了他！
......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由于今天小区有人去世，而且灵堂还在，小区里许多人早早就闭门不出。
陈雪带着做好的饭送到灵堂前。
“吃点东西吧，一天都没吃饭了...”陈雪看着一脸憔悴的曹晓心疼道。
“橙橙呢？”
“橙橙...哭累了，睡了。”陈雪叹了口气继续道：“早上，在灵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她带过来的是两份饭，自小跟着陈婆，这里的规矩还是懂的。
接过饭，曹晓将一份饭倒进丧食罐中，念叨着：“石头，下午该吃饭了...”
刚刚坐下，曹晓手机响了，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陈涛发来的威信。
威信消息里一张图片，后面跟着一句话。
图片上是一辆红色货车，红色货车旁有一个黑衣人。
【确定是谋杀，具体是谁，我们会继续追查的。】
看完之后，曹晓心一下沉了下来，他久久没有打开饭盒吃饭，望着灵桌上的遗像，内心波涛汹涌。
“石头，是因为我而死的...”压在心里的话，他还是说出来了，像是在自言自语。
陈雪疑惑的看着曹晓：“你说...什么？”
曹晓扒拉了一口饭，然后将与陈涛的交谈以及自己的猜测说给了陈雪。
听完之后，陈雪并没有因为早上打电话的事情而高兴，反而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这个世界有些太可怕了，尤其是在奶奶遗体丢失之后。
“他们有可能就是盗取奶奶遗体的人！”
“你说，我们在灵界会不会见到石头？”曹晓没有回答，反问道。
“很有可能，你还记得不，当初我们在渡化老张之后，东区有一盏灯亮了。”
等下手中动作，曹晓猛地想起来，渡化老张之后他们在灰暗的东区中见到一盏亮灯的房间。
当时，他还要跑过去看，结果不管如何走，始终无法走到那栋楼下。
“你是说，有可能是石头的？”
“只是有可能...石头哥的情况我们知道的，也许在成为恶灵之后怨气会一并释放出来。”陈雪知道石头为人，可是谁能理解背叛呢？
“难道在灵界还有预见有人会离世？”
“听奶奶说过...”
“总之，石头是因为我而死的，等我逮住这些人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就在此时，一对老人走进灵堂，他们先是上香鞠躬，曹晓道了声谢谢。
而后，他们并没有走，蹲下身子，老人窘迫地笑着说：“我能不能跟你们商量个事情...”
“王爷爷，您起来说...”陈雪认识这两个老人，为人十分和善。
“我是小曹的邻居，我们听说您是小曹的发小，小曹之前就不少帮我们忙。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听邻居们说，小曹家里也没有其他人，就剩下一个四岁多的小女儿，以后无依无靠。”
“我老伴年轻时候得过一场病，不能生育，这把退休年龄了跟前也没有一儿半女的，我想跟你们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橙橙过继到我们跟前...”
说着老人掏出退休证：“我们也都是铁路上退下的，生活这方面肯定有保障...之前有时候小曹忙，我们也带过橙橙...我们也确实挺喜欢这孩子的，不想让她去什么孤儿院...”
“他妈不检点，在外面有了别人，以后跟着他妈也不知道能不能过上安慰日子...”
说着老人眼眶已经湿润。
曹晓看见俩人的退休证，知道铁路上退下的含金量可比地方上大得多，而且俩位老人看起来也就刚刚退下的样子，于情于理他们确实更为合适。
不过，这些他真的做不了主，还是去向灵界问问石头。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看陈雪。
陈雪上前说道：“你们也刚刚退休，身体也挺好，确实你们更为合适些，要不这样吧。等石头哥事情结束了，我们一同去下派出所...”
“好好好”。俩老人擦着眼泪，继续说：“本来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我们...我们真是心疼橙橙呀。又怕邻居们说闲话，无奈大晚上跟你们商量下。”
老人也能看得出，曹晓跟曹岩的感情，要不然也不会无人守灵的情况下坐在灵堂，所以这件事情与他们商量最为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