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五色神石
苗君儒说完后，转身走到洞口的平台上，看着下面热浪滚滚，发出刺眼光芒的岩浆，站在他身后的水生叫道：“苗教授，您看上面！”
苗君儒抬头望去，见金属罩子的边缘上站着一个银白色的人影，那个人似乎还朝他招了招手，纵身往前一跃，如一道亮光一般消失在岩浆中。
谁能够顺利穿上超物质制造成的盔甲？
不管对方是谁，都不能让五色神石落入其手。
想到这里，苗君儒闭上眼睛，将所有的烦恼诸事抛之脑外，使大脑进入自我状态。渐渐地，脑海中竟然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空灵感，如同在群山之巅静修的得道高人，所有世俗烦恼尽数随风飘逝，一切都变得那么虚无缥缈，生命就在这缥缈之间，变得可有可无。灵魂仿佛超出肉体之外，沐浴在一片金色的阳光中。
他心中暗惊，难道这就是佛道两界所追求的“心境”？
他往前迈出一步，张开双臂凌空扑了出去，当他的身体距离岩浆还有两三米的距离时，被一股神奇的力道将他托住。
他的思维仍停留在空灵的状态中，但耳边似乎听到一个老人在和他说话：“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
他的眼前只是一片金光，并未看到任何人，过了一会儿，金光中隐约出现一个人影。他以心念道：“我是来拿东西的！”
那个苍老的声音问道：“你来拿什么东西？”
苗君儒说道：“五色神石！”
那个苍老的声音问道：“谁让你来拿的？”
苗君儒说道：“外星人！他们应该回到属于他们自己的星球上去，继续留在这里，只会给我们带来灾难！”
那个苍老的声音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苗君儒说道：“不是我会这么想，而是事实已经证明，外星人的科技虽然高超，可在心智上，还处于本性阶段，会被我们地球人所利用。利用者若心存善念，则天下太平，若是邪恶之人，则天下大乱，荼毒众生！”
这句话是大实话，无论外星人是否分裂成正反两派，都不应该继续停留在地球上。地球是属于地球生物的，外来生物只会影响到地球生物的发展，一旦有野心的地球人得到了外星科技的力量，势必会造成地球生物的毁灭。无论哪一种情况，他都不愿看到。
那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你果然是个奇人，难怪他们会选你！”
苗君儒正要说话，却听到那个声音说道：“你睁开眼睛吧！”
他睁开眼睛，发觉身体悬浮在空中，下面就是翻滚的岩浆，一股股热气夹杂着呛人的硫磺味升腾上来，几乎使他无法呼吸。一惊之下，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朝炙热的岩浆中坠了下去。
这时，从石壁上飞出一根长索，准确地卷住他。他抬头一看，见那处石壁上隐约有一个洞口，洞口站着一个人。那人的手一抖，长索带着他缩了回去。
苗君儒站稳之后，见这人一身道士打扮，须发皆白，也看不出多大年纪。当下弯腰拱手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那人并不答话，顾自转身往里走。
苗君儒见洞口并不大，刚好容一个人进出，洞口两边的岩壁上晶莹剔透，岩层内含有火山特有的玻璃结晶，就使得岩石看上去像玻璃一样，被下面的岩浆光线折射出光怪迷离的色彩来，若不是跳下来置身于洞口的前面，加之洞口站着一个人，否则怎么都发现不了。
他见那人朝里面走去，只得躬身跟上前。走过一条约五十米的通道，眼前一亮，进入一个很大的地下石窟，可这石窟内的布置，竟如道观一般。
上首是三清神像，每一尊神像有一丈多高，神像的面前有一大案桌，上面放着一些书籍，还有供物。案桌的下方有一个香炉，香炉内还有青烟冒出。整个石窟虽然与熔岩那边相通，却空气清爽，闻不到一丝硫磺味，不但不热，还有一些凉意。
那道士也不看苗君儒，径自走到香炉旁边的蒲团上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入定了。好像出现在洞口，就是为了救他一样。
苗君儒不敢造次，站在老道士的面前，站了好一会，才小心说道：“晚辈苗君儒，再次谢过老前辈的救命之恩！”
老道士像没有听到一般，连眼眉都没动一下。苗君儒只得朝老道士深深施了一礼，转身朝洞外走去，刚走了几步，听到身后传来那个熟悉的苍老声音：“你就这么走了？”
苗君儒连忙转身，欣喜道：“老前辈有何吩咐？”
老道士依旧闭着眼睛，连嘴唇都没动一下，但声音依然传出来：“你不是进来拿东西的吗？”
苗君儒见过不少能够说腹语的江湖奇人，何况他此前就与老道士以心念交谈过，所以不足为奇，当下恭敬地说道：“莫非老前辈知道五色神石藏在哪里？”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已经思忖过，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居然会有一座道观，还有一个不知道年纪的道士。以刘伯温的心机，既然已经骗得两派外星人团团转，又怎么能够轻易让外星人知道能量球藏在什么地方呢？
老道士睁开眼睛，眼中精光四射，望着苗君儒说道：“你既然是来拿五色神石的，难道不知在什么地方吗？”
苗君儒一开始就怀疑刘伯温没有把外星人的能量球扔到岩浆中，听了老道士的这句话后，顿时心念一动，他展目四望，转了一圈之后，目光定在三清神像正中间的那尊上面。
道教“三清”分别是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和道德天尊。其中元始天尊在“三清”之中位为最尊，位于居中。灵宝天尊又称通天教主或“上清灵宝天尊”，仅次于元始天尊，位在元始天尊之左。而道德天尊，即太上老君，为“三清”之第三位，位于元始天尊之右。
他进过不少道观，对三清神像自然很熟悉。三尊神像中，居左的灵宝天尊手持玉如意，象征吉祥如意；居右的道德天尊手持阴阳扇，象征除去阴阳两界的邪恶。而元始天尊一般都手执红色混元珠，或者左手虚拈，右手虚捧，象征“天地未形，混沌未开，万物未生”时的“无极状态”和“混沌之时，阴阳未判”的第一大世纪。
可是面前的这尊原始天尊，双手平行放于胸腹前，托着一个黑乎乎的圆球。
若那个圆球就是五色神石，为何看不到五色光芒呢？再者，五色神石既然是外星人的能量球，可除了黑得像块煤炭之外，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是他心里明白，越是不起眼的东西，往往就越神奇。
他朝老道士躬身道：“多谢老前辈指点！”
他正要纵身跃上大案桌，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刘伯温果然狡猾至极，连外星人都骗过了。若不是老朽见机得快，如今还在那下面寻找呢！”
苗君儒转身一看，见那个穿着银色盔甲的人走了进来！他望着那个人残缺的右臂，一字一句道：“恨天意！”
恨天意哈哈笑了一阵，说道：“不错，正是老朽！你没有想到是我，是吧？”
他朝四周望了望，望着老道士，继续说道：“想不到这里还有这么一个去处！你老人家在这里守了好几百年了吧？”
苗君儒以为那个老道士不过百岁高龄，想不到居然是一个活了几百岁的人。
老道士望着恨天意，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恨天意笑道：“名字你刚才已经听说了，至于身份嘛，告诉你也无妨，我是九菊门的掌门！”
老道士说道：“九菊门内乃邪恶之徒，你想怎么样？”
恨天意正色道：“当年刘伯温从外星人手中巧言骗得五色神石，都以为他将神石放入了山峰下面的岩浆中，谁知竟然藏于此处。有五色神石在手，就能控制外星人，得到外星人的势力相助，九菊门虽然是一个小门派，可也想学学他老人家！”
苗君儒冷笑道：“元朝暴政，天下豪杰四起，百姓深受战火洗劫，流离失所，苦不当言。他老人家那么做，是为天下苍生着想，统一江山，让百姓安居乐业。你何德何能，居然敢学他老人家？你身为一代掌门，面对如今的时局，不积极抗日拯救黎民，反倒暗藏私心利用各派势力，不惜推波助澜，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吗？”
恨天意笑道：“原来你已经知道老夫所为！自古以来成则王败则寇，老夫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那也是形势所逼。”
苗君儒往后退了两步，说道：“有我在这里，你别想拿走五色神石！”
他的话刚说完，就见恨天意的身形一晃，一股力道当胸袭到。他想往旁边一闪，终因内力不支而慢了半步，胸口被恨天意击中，顿时被击飞而起，撞在大案桌上。
他从地上勉强起身，嗓子一甜，张口吐出一口鲜血。他靠在大案桌上，感觉脚下发虚。现在不要说面对一个邪派高手，就是一个普通的壮汉，他也无法对付。
即便是这样，他就是拼上这条命，也不能轻易让恨天意把五色神石抢走。
恨天意哈哈大笑道：“若是那个身上有灵蛇的小鬼，老夫好歹还忌惮几分，现在**令已经被大岛俊仁骗走，就凭你这点本事，老夫压根没把你放在眼里。”他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老道士，接着道：“就算这个活了几百岁的老东西出手，老夫也不怕！”
“真的不怕吗？”老道士缓缓起身，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柄拂尘，说话间道袍和胡须无风自动，一派仙风道骨之像。
恨天意收敛笑容，露出谨慎的神情，望着老道士道：“老夫听说过当年跟随刘伯温一起的，还有一个小道士，想必就是你了！”
老道士说道：“不错，正是老朽！老朽当年受先师之托协助刘伯温，负责看守这颗属于外星人的玩意。刘伯温曾经留下话，说日后会有通晓大义之人前来取。”
恨天意说道：“你倒说说何为大义？”
老道士说道：“心胸坦**，心怀众生，行正义之道即为大义。你不配！”
恨天意脸色一变，并不答话，身形一晃向前扑去。老道士似乎早料到恨天意有此招，拂尘朝外一扫，一股无形之力抵住恨天意。
悬在空中的恨天意突然幻化出好几个身影，以不同的方向扑向老道士。老道士微微一笑，拂尘回扫，在头顶画了一个圈。只见老道士的头顶出现了一幅金光闪闪的阴阳八卦图。在金光的照射之下，恨天意的几个身影骤然消失。
“想不到你这老东西还有些道行！”恨天意骂了一声，身体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口中念念有词，左手凌空画了几个符咒，只见他的身边出现了几个衣衫暴露的年轻女子，一个个嬉笑着在他的身上缠绕，接着，他以食指抵住自己的下颚，从额头射出一道白光，击在那幅阴阳八卦图上。
这是什么妖术？苗君儒从未见过，他见双方僵持一阵，老道士头顶的阴阳八卦图和恨天意额头射出的白光同时消失了，那几个妖娆的女子也不见了身影。老道士后退两步，望着恨天意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想不到九菊门有你这样炼成邪术的高人，世道真是要变了！”
恨天意恶狠狠道：“今天进来的就我和他两个，你既然说五色神石只交给大义之人，那我就先杀了他，再来对付你！”
他的话音刚落，身形向苗君儒扑去。苗君儒正欲躲闪，眼前身影一晃，见老道士站在他的前面，以手掌抵住恨天意的左掌。在恨天意的身后突然闪现两个露出獠牙的鬼头，朝老道士咬来。
苗君儒见状大惊，“当心”两个字还没喊出口，却见恨天意的嘴巴一张，从口中喷出一股黑雾，瞬间罩住了老道士。
苗君儒忙伸手去扯老道士，他的手刚触到老道士的道袍，就感觉一股强大的电流从手上传来，他的身体被那股电流击飞，落到旁边的地上。
只见恨天意的身体渐渐变大，足足高出了老道士两个头，当他将那团黑雾重新吸入口中的时候，老道士那无力的身体跌坐在地上。
恨天意变回原来的身形，仰头哈哈狂笑一阵，望着老道士说道：“想不到老家伙一时心存善念，中了老夫的诡计。老夫没有得到朝生暮死花，却得到了这老家伙的数百年功力。哈哈……”
恨天意狂笑着，身体化作一条黑线，朝元始天尊的神像飞去。他站在神像前，一把抓起那个黑色圆球。刹那间，一股红色的岩浆从元始天尊神像的座下射出，但是恨天意的身形已经飞到一旁，并未被岩浆溅上。
苗君儒望着那股喷溅的岩浆，顿时明白了刘伯温那首诗最后两句的含义。
恨天意的手一抖，只见托在掌心的圆球渐渐变得像水晶球那么透明，闪烁着五色毫光。
苗君儒吃力地起身向扑上前，可没走两步却又倒下。
恨天意望着坐在地上的老道士，笑道：“老夫若没有得到你的数百年功力，也没法逃过机关。如今老夫拥有五色神石，又有了这几百年的功力，普天之下，谁还是老夫的对手？等收拾了那个日本人，霸占了他的僵尸军团，控制住外星人之后，整个世界都是我的了！”
大笑声中，恨天意消失在洞口。
三尊三清神像相继倒塌，岩浆越涌越多。苗君儒吃力地爬到老道士身边，见老道士紧闭双目，面如碳色，嘴角溢出血丝，当下哽咽道：“老前辈，是我害了您！”
以老道士的功力，若不是为了救他而中了恨天意的算计，是绝对不会输的。现在五色神石已经被恨天意抢走，说什么都晚了。
老道士睁开眼睛，明显能看到他的眼神已经涣散，他吃力道：“万物相生相克，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邪不胜正乃自古永恒之理！”
岩浆已经涌到老道士的身后，完全能够感受到岩浆的炙热，苗君儒吃力地把老道士拖了几步，却被老道士推开。老道士说道：“别忘了你的大义之道。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老朽送你一程！”
苗君儒知道再拖延下去，只会让恨天意的阴谋得逞，他连忙闭上眼睛，想进入那种空灵状态，哪知眼睛闭上后，平生所有的境遇一幕幕地从脑海中闪过，各种情感交织在一起，顿时心乱如麻，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当下大惊，暗道：怎么回事？
他的背上似乎被人拍了一掌，耳边传来一声斥责，随即，脑海中出现了一条闪着金光的通道，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引导着他往前走。走了一阵，耳边听到一个人着急的声音：“苗教授，您总算出来了！”
他睁开眼睛，见水生站在他的面前，原来不知何时，他已经回到了那处平台上。他转身朝下望去，见下面的岩浆如同飓风刮过的湖面一般奔腾狂涌，在距离岩浆两三米的一处岩壁上，一股巨大的岩浆喷出，如瀑布一般狂泻而下。
他眼中含泪缓缓跪了下去，感谢老前辈的救命之恩。
待他起身时，科斯兰上前问道：“我要的五色神石呢？”
苗君儒有些愧疚地望着科斯兰，说道：“被别人抢走了！”
接着，他把发生在下面的事情，对大家说了。龙婆圣女说道：“我们都被他骗了！其实他才是最大的魔头啊！”
苗君儒说道：“他一直被你们利用着，所以你们根本不防备他！但是你们被没有想到，其实他也在利用你们，包括在湖上转悠了两年之久的美国人波尔！”
他看了一眼龙婆圣女和卡吧卡啦，继续说道：“美国探索外星科技的脚步，走在世界各国的最前端，外星人在鄱阳湖上的动静，已经引起了美国方面的注意，两年前，波尔奉命来到鄱阳湖来调查真相，期间认识了船帮舵主胡舟顺和老爷庙的林道长，波尔的动作自然瞒不过水神帮和九菊门。那个时候，由于反派外星人已经与大岛俊仁达成了协议，所以恨天意的处境就变得很微妙，他为了达到挑唆各方势力对付大岛俊仁，自己坐收渔翁之利的目的，通过波尔和胡舟顺的关系，与龙婆圣女联络上。这两个古老的帮派，在对付大岛俊仁的问题上达成了一致，开始策划一切。鄱阳湖上的动静，同样引起了军统的注意！”
龙婆圣女说道：“水生他爸告诉过我，说要防着他。我们确实也防着他的，可还是被他算计了！”
苗君儒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块亮晶晶的东西说道：“这是一枚军统的白银奖章，获得这枚奖章的人，都是立过大功的，职位和官衔都不低。是我在九菊门总坛那具被剥了皮的腐尸口中发现的。”
水生问道：“就是恨天意假冒的那个人？”
苗君儒说道：“虽然恨天意假冒吴建新的时候，说他只是一个小人物，但凭着这枚奖章，就能断定吴建新并不是一般的人。我猜测恨天意搭上波尔的同时，与军统也有过接触。可能吴建新发现了什么问题，而遭恨天意灭了口。恨天意利用炼制出来的一公一母两只尸媾虫，分别控制住孟老爷和黑泽熊一，这么做的目的是想控制和利用日本人和当地势力。如此一来，湖上湖底，全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他的心机一点不输给几百年前的刘伯温。”
龙婆圣女问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和我之间的协议是假的？”
苗君儒说道：“他和哪一方之间的协议都不假，不知道你们想过没有，全局都在他的控制之下，无论事态怎么发展，他都是最得利的人！”
龙婆圣女说道：“难道他就没有想过一旦被大岛俊仁知道他吃里扒外，会有什么后果？”
苗君儒微笑道：“他既然那么做了，就有那么做的道理。若不是他，大岛俊仁怎么可能逃过走火入魔的生死劫，又怎么能成功进入通幽之门，和外星人达成协议呢？大岛俊仁身在湖底，也希望得知湖面上的情况，所以不计较他囚禁大岛老掌门之过，留着用他。他和大岛俊仁已经合作了二十多年，两人之间的关系，我们外人是无法真正得知的。”
他看了大家一眼，接着说道：“这二十多年来，恨天意修炼的邪术已有火候，遗憾的是，他没有大岛俊仁那样的境遇，只有求助于朝生暮死花和尸头蛮这两样奇物。他得知尸头蛮已渐成熟，所以在老爷庙血夜祭祀的时候，让孟老爷带日本人去抓科斯兰，一旦成功，他则可以进入鞋山下面的那处洞穴中得到尸头蛮。在这之前，他心知吴建新的失踪一定会引起军统的进一步行动，所以假扮成吴建新的样子，在老爷庙周围一带活动，一来伺机联络军统潜伏特务，造成吴建新还活着的假象，二来观察日本人的动静。没想到却遇上了我。刚开始，他以为我是军统的人，想伺机杀掉我，可当他见到我和科斯兰拼斗，认为我可以对付科斯兰，就改变了主意，而肖队长来接我之后，他更加认为我有利用价值，于是继续假扮吴建新跟着我！”
他深吸几口气，继续说道：“按美国人的计划，一旦坐实鄱阳湖有外星科技的存在，就设法毁掉，不让中国人接触外星人，以防中国接受外星科技之后，成为世界霸主，所以美国制定了一个顺手牵羊的计划，就是让日本人从德国弄来的原子弹在鄱阳湖爆炸。如此一来，既加深了中国人对日本人的仇恨，也让鄱阳湖的外星科技永远成为秘密。当日本人运送的原子弹到达鄱阳湖后，波尔应该接到来自上面的命令，未实施原计划，而是配合美军特种小分队将原子弹从日本人手里偷走了。他们虽然成功偷走了原子弹并藏在老爷庙附近，但美军特种小分队却因暴露行踪而落到日本人的手里。令恨天意没有想到的是，我用自己把水生和美国人换了出来。我在日本人那里得知了神户丸号失踪以及日本人在老爷庙遇袭的事，也觉得事情很奇怪。我被黑泽熊一逼着下水寻找神户丸号，并没有进入通幽之门，反被科斯兰所救。至于在鞋山上发生的那些事，我早已经说出了答案，这里我不想再重复。但是有一点我想知道，鞋山上那些日本兵的死，到底是哪一方外星人的杰作？”
过了片刻，龙婆圣女才说道：“鞋山是鄱阳湖进出长江的咽喉，鬼子原来在上面的驻军并不多，几天前突然增兵。我接到恨天意传递过来的话，说大岛俊仁已经和日本人联络上，日本人控制鞋山，是实施一个对我们不利的军事计划，所以我要求卡吧卡啦他们出手相助。”
苗君儒说道：“其实恨天意要你们那么做的目的，是想让波尔成功将原子弹运出鄱阳湖。他知道如果动用反派外星人的势力，肯定会引起大岛俊仁的怀疑，所以让你们出手。我不明白的是，大岛俊仁两年前就与日本军方取得了联系，日本军方甚至为他供应阵亡的日军士兵尸体，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龙婆圣女说道：“由于日本人严守机密，此事我们也是半年前才知晓。但是我们不知道他用那么多尸体做什么！”
苗君儒冷笑道：“你不知道大岛俊仁要用那些尸体建立僵尸军团，但是恨天意肯定知晓，可惜他不会告诉你们，因为他既要利用大岛俊仁控制外星人，又要使大岛俊仁信任他。一旦此事泄密，会影响他的计划！”
水生怯怯地问道：“让我发现九菊门的总坛，难道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吗？”
苗君儒说道：“那个时候他和我们在一起，因为朝生暮死花也即将成熟，他必须要回去，他认为到了总坛里面，以他的本事对付我们几个人，完全不成问题。我们进去之后，见到孟老爷的尸体。其实孟老爷的死是意外，孟老爷服食秘制**进行尸媾，不料女尸复活，两人纠缠之时，被进来给大岛老掌门送饭的道士撞上，道士救走女人，孟老爷因无法发泄而毒发身亡。当我们进去那间密室之后，他发觉情况有变，以为那个道士也会救走大岛老掌门，于是召唤出孟老爷体内的尸媾虫，指引我打开进入总坛的机关。我们进入总坛，朝生暮死花还没有出现，他想知道大岛老掌门还在不在，所以又引导我们往前走，而在那时，我们遭遇了进入密道的日本兵和前来找他商量事情的黑甲武士，所以有了密道内的那一战，也幸亏水生用他的童子尿保住了我们。后来发生的事情令恨天意完全没有想到，大岛老掌门居然把掌门之位和**令给了水生。”
水生问道：“他当时为什么不抢走**令，却要等出来之后才对我动手呢？”
苗君儒说道：“他不想过早地暴露自己，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因为**令在你的手里，这是谁都想不到的事情，他只要继续假扮吴建新跟着我们，随时都可以夺走。后来遇到大岛二妹，得知黑泽熊一体内的尸媾虫被大岛二妹收走，而大岛二妹也想夺走水生手里的**令，这才逼得他暴露了身份，不顾一切想从你手里抢走。”
水生问道：“在古墓边上的时候，美国人抢来的炮艇救走了他，难道也是他们事先约好的？”
苗君儒说道：“还记得他说出真实身份之前，发出的那声长啸吗？那是给躲在附近的美国人发出信号。”
龙婆圣女说道：“听你说了这么多，无论他是多么处心积虑的人，可据我所知，他的邪术虽有所成，但也没有达到你说的那种境界！”
苗君儒说道：“你忘了当年的大岛俊仁，是怎么在九菊门总坛内逃过生死劫成为恶魔的？”
龙婆圣女有些痛心地说道：“我以为要对付的只是一个恶魔，没想到现在成了两个。而且他们现在已经龟缩在大飞船内，如果强攻，势必损坏大飞船。怎么办？”
苗君儒看了一眼卡吧卡啦和元老之后，对龙婆圣女说道：“恨天意既然依仗他的本事要想与大岛俊仁一决高下，两人肯定会有一场好戏上演，我们正好可以坐山观虎斗。”
荷花说道：“肖姑姑也在里面呢！”
苗君儒微笑道：“放心，我会去救她的！”他接着对龙婆圣女道：“我进去和大岛俊仁谈判，一旦情况对我们有利，你们就伺机夺回大飞船。”
龙婆圣女惊道：“你一个人去？”
苗君儒并不答话，转身朝金字塔方向走去，将他那伟岸的背影留给身后惊呆的人们。走了约十几步，荷花和水生追上来，拉着他的手哭得稀里哗啦，水生抹了一把眼泪道：“我们跟您一起去，姑姑说过，要死也死在一起，我不怕死！”
苗君儒勉强一笑，低声道：“你们一个是水神帮圣女，一个是九菊一派掌门，将来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哭什么？”
他见科斯兰和麻利鲁也走过来，望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敬服和期待，只得微微点了点头。他牵着水生和荷花走在前面，科斯兰和麻利鲁如两个忠实的仆从一般，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这一去，谁都不知道后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