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初到京城

众人一路平安无事的到达京城。

城门前,急着入宫复命的周安邦走到七皇子旁边:“殿下,您是跟下官先行入宫见陛下,还是稍后再去?”

“你先去吧,待本殿把沈大人他们安置好了,再去见父皇。”

“是,那下官就先行告退。”

周安邦行了个礼,又对沈焕生点点头,然后就匆匆离去。

“沈大人你们初到京城,不如就先去我府上暂住,等见过父皇,分配了官职府宅,再搬过去也不迟。”

朝廷有规定,但凡有官职在身的人,按照官职大小都能分到大小不等的宅院。

不过沈焕生如今还没有官职,自然就享受不到这个福利。

面对七皇子的建议,沈焕生忙道,“不用那么麻烦,我们先随便找家客栈住下便可。”

“那怎么行,你是我请进京的,本殿自然要照顾好你。再说,这京城也算那人的势力范围,你住在客栈,本殿如何保证你的安全?”

本来还要推辞的沈焕生,闻言也改变了主意。

以镇北王的作风,确实很有这个可能。

“既然如此,那就叨扰殿下了。”

当下一行人来到七皇子府。

安置好众人后。

“这段时间,几位就安心在府上住下,缺什么就跟管家说。”

“多谢殿下。”

“行,两日赶路你们应该也累了,都先休息吧,本殿进宫了。”

“殿下慢走。”

交代了一番,七皇子就离开了。

打发走了屋中的下人,众人坐在屋中谈话。

季庆雪道,“现在看来,这位七皇子倒是心地不错。”

一般的皇室成员,都会有一股天生的傲气,就算惜才,也会自恃身份。

而七皇子对沈焕生却完全没有这种傲气,反倒平易近人。

虽说一大部分的原因是沈焕生自身的才能,但也能从中看出七皇子的人品心性。

“七皇子确实是位君子,要不然我也不会选择接受他的邀请。”

听到沈焕生这么说,季庆雪扫了他一眼,“这么说,你是真打算帮他对付镇北王了?”

“自然,否则我也不会来京城了。”

“罢了,既然你真的决定好了,那就放手去做,我们都会在背后支持你的。”

“多谢几位夫人深明大义。”

“贫嘴!”

在几人谈话的时候,京城的一处宅邸里。

“启禀王爷,刚刚探子来报,七皇子已经进京,另外据说沈焕生也和他在一起。”

上座的男子面容阴郁,闻言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沈焕生,他怎么会跟着七皇子进京?”

“属下不知,不过据说他的七位夫人也在。”

镇北王何等心机,一听立刻就有了猜测。

“他这是接受了七皇子的招揽?沈焕生啊沈焕生,本王好心留你一命,你可别不知好歹,若真是如此那本王就留你不得了。”

他的语气中逐渐染上了怒气和杀意。

底下的谋士打扮的男子忙出声道,“王爷息怒,或许事情并没有咱们想的那么糟。”

“先生此言何意?”

“王爷您想,沈焕生刚因为行刺一事,被七皇子动过刑。属下不信他心中没有怨。”

“就算他接受七皇子的招揽,也不一定就表示两人的关系牢不可破,咱们若是能从中做点文章,没准还能坏事变好事。”

经过对方这么一提点,镇北王瞬间领悟。

他当即放声大笑,“先生所言极是!”

皇宫,勤政殿。

七皇子一进去,就撩起衣袍对着上座的皇帝跪了下去。

“儿臣参加父皇。”

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急忙放下手中的奏折,快步上前将他扶起。

“快起来,老七你的伤怎么样了?”

虽然是君臣,却也是父子。

皇帝满脸都是担忧。

“父皇放心,儿臣已经无碍了。”

“那就好。”

皇帝点点头,拉着他到一旁坐下来,“对了,朕听周安邦说,沈焕生已经跟你回京了?”

“是的。”

“行啊你小子,快给朕说说你是怎么让他改变心意的?”

沈焕生的才能他早就听说过了。

只可惜对方始终不愿进京,导致他一直无缘得见。

如今得知七皇子居然请动了他,自然不免好奇他是如何办到的。

“此事说来话长,这都要归功于这次儿臣遇刺一事,才让他改变主意,决心陪儿臣一起入朝对付镇北王。”

“原来是这个原因。”

皇帝恍然,又道,“既然他想通了,那你找个时间带他进宫一趟吧,朕也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此人了。”

“是,儿臣明白。”

“对了,这次关于你遇刺一事,到底是什么情况?”

皇帝虽然远在皇宫,但得知他遇刺的消息,也是听得心惊胆战。

光天化日之下一群人,就敢明目张胆的行刺当朝皇子。

这简直已经是能用丧心病狂来形容了。

就算是镇北王,他也不敢相信对方有这么大的胆子。

“父皇,这还有什么好疑惑的,此事除了镇北王还能有谁。”

“还真是他?!”

皇帝惊怒交加,忽的又想起什么,“那周安邦为何说是一群山贼所为,这个废物,朕任命他为钦差大臣,他就是这么办事的?”

显然他这是怀疑周安邦没有认真办事。

“父皇息怒,此事不怪周大人,只能说是镇北王的手段太过高明了。”

说着,七皇子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大概讲了一遍。

“镇北王早就算计好了一切,这事别说是周大人查不到什么,就算是我和沈焕生恐怕也查不到。”

皇帝听得咬牙切齿,“他倒是好手段,居然想到了用一群山贼来当替罪羊!”

“此人心思缜密,这些年盘踞朝堂,招揽了不少人替他卖命,咱们想要对付他没那么容易。”

“好在这次儿臣终于请动沈焕生出马,相信要除掉此人只是早晚的事。”

“但愿如此吧。”

之后两人又说了一下镇北王和丞相府的婚事。

按照皇帝所说,这门亲事已经是板上钉钉,除非两家悔婚,否则旁人根本无法阻止。

而且镇北王似乎已经和丞相达成了某种协议,现在在朝堂上,这两人明显已经一个鼻孔出气。

最后,七皇子心事重重的离开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