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真凶
“我们调查过了，沈曼珺和你结婚之后并没有任何背叛你的行为，她婚后根本就没有和向卓凯联系过，而她身体不好，月经紊乱，所以怀孕后不自知，生张佳佳的时候医生又判定是早产，她就没有往向卓凯身上想。”
“她和向卓凯地交往都发生在和你结婚之前，要怪就只能怪你们两人结婚太急迫，让她没有意识到张佳佳有可能是向卓凯的女儿！”
张东前毫无征兆地说了一句，“所以我杀的第二个人就是她爸呀。”
何培文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沈父被害于三年前，早已无法查找证据，但有了张东前的口供就可以给他定罪。
安佳慧还沉浸在愤怒的情绪里，根本没听见张东前的那句话，顾自骂道：“可你呢？为了挽救公司就杀了她，知道张佳佳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之后，连杀人都觉得理直气壮了，谁给你这个权利轻践他人性命？”
说到这儿，她停住了，她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激怒之下说话根本没抓住重点。
何培文连忙把话带回到审讯上，“吊死张佳佳之后，你再次去案发现场就是为了取走张佳佳手腕上的那块手表？”
张东前说了那句话后就拒绝开口，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呆呆地盯看着某个虚空处。
这时候耳麦里传来苏筱玥的声音，“何副，张东前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突然被抓，他在心理上还没有接受这个事情，你给他时间让他接受，等他认清现实之后，他会配合你们的审讯。”
何培文听懂了，站起来示意安佳慧和自己一起离开。
两个人出门拐弯，进了旁边观察室。
众人纷纷打招呼，“何妈。”
何培文问苏筱玥，“要给他多长时间？”
“先晾他半天，不仅仅是让他接受这个现实，还对你们接下来的审讯工作也有利。”
安佳慧反应很快，“你晾他半天是为了等他心理转变？”
苏筱玥点头，“罪犯在心理上真正接受失败的结果后，会有各种不同反应，最常见的有两种，一种就是破罐子破摔，问什么答什么，甚至有些罪犯会把以前犯下但警方还没侦破的罪行都坦白出来。”
“还有一种就是心生希望，认为自己只要配合审讯就能争取到减刑的机会。这两种态度有一个共同点有利于我们审讯的工作……”
安佳慧嘴快，抢着说道：“坦白交代！”
“对，就是主动配合审讯，坦白交代一切。”
“最坏的一种就是咬死不承认，但张东前被当场抓住，又有录音在我们手上，何副刚才又把他犯过的案子都说了一遍，他很快就会反应过来，他交不交代我们都可以定他的罪。”
何培文沉吟片刻，拍拍手说道：“那就先晾他一晚上，明天再审讯。不过你们注意给我把他看牢了，别让他睡觉，强光灯给他用起。”
眼见系列谋杀案就要告破，大家都很激动，做起事来都干劲十足，好几个人都立正大声回答：“是！”
何培文转身往外走，“趁着这几个小时都把手头的总结工作做了，天亮后审讯结束就可以好好休息几天。”
众人一阵欢呼，为了即将到来的休假兴奋不已。
苏筱玥准备回值班室去休息几个小时，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黑，人就差点栽倒下去。
吓得旁边的安佳慧一伸手把人扶住，“筱玥姐，你怎么了？”
难受很快就缓了过来，苏筱玥扶着她笑道：“不会是低血糖反应吧？好久都没发过了，怎么今晚熬了夜就又找上我了？”
安佳慧一听干脆双手来抱她，被苏筱玥推开，“我开玩笑呢，不是低血糖反应，可能就是站起来太急了。”
安佳慧可不听她这些解释，不管不顾地冲前面走出门的同事们喊，“谁有糖，筱玥姐低血糖发作了。”
苏筱玥拦都没来得及拦，就被她嚷嚷得所有人都知道了。
出门的同事们又返回来，围着她关切地说，“没带糖，茶水间有泡面和香肠，我去给你泡。”
苏筱玥面对一大群男同事的关心顿时大囧，轻轻打了安佳慧一下，笑着解释，“佳慧大惊小怪，我真没事，就是刚才站起来太急了点，我是真没事，大家忙去吧。”
周卫威大声说道：“苏法医，老板不在，你若在这期间有个头疼脑热的，估计老板回来会把我们撕碎了塞进支队办公室西北角那个耗子洞里面去，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吧，吃点东西。”
众人非常赞同地一起点头。
苏筱玥被这话雷得不敢推辞了，只得说道：“那你们去忙，我自己去泡面，吃了就去睡一会儿。”
安佳慧知道她的心思，忙说道，“那就这样，你们赶紧忙工作去，我帮筱玥姐就行了。”
众人这才点头同意，自去做事。
安佳慧伸手过来准备扶苏筱玥，被苏筱玥笑着打掉，“都怪你，瞎嚷嚷！”
安佳慧抚着胸口，埋怨她，“我真被你吓着了，你还怪我！”
“我这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年好了很多了，很少出现这种情况，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刑侦支队大办公室里面的茶水间，安佳慧把苏筱玥按在椅子上坐下，自己手脚麻利地给她泡方便面。
“嘿，我顺便也吃一桶，你还是香菇鸡汤？不加香肠和卤蛋。”
苏筱玥笑着正要开口，一股泡面特有的味道直冲她鼻尖，她都没来得及冲到垃圾桶前就张口呕吐起来。
但一晚上地消耗，胃里根本没有东西，只是干呕。
安佳慧扔下泡面，手忙脚乱想来扶她又不敢，片刻后才跑去拿了个垃圾桶递到她面前，随后又只能扎着手看着她干着急。
“这是怎么了？筱玥姐，你这可不像是小问题啊，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苏筱玥胃里抽抽地**，想吐又吐不出来，非常难受，只得对她摇摇手，表示拒绝。
安佳慧见她难受，也不敢再劝，倒了杯水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