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凶煞当道

人命关天,我立刻跟着杜卿阿邦他们,再次顶着夜色去了杜家。

杜家的确是按照我的说,在房子周遭都洒了不少的秽物,因此这味道车子距离杜家还有点距离,就有点熏。

车子距离杜家宅子越近,天上的月亮色泽逐渐蒙上了一层不祥的暗红。

哪怕是隔着车窗的玻璃,都能在这诡异的寂静中,感到几分阴森。

本来杜卿和阿邦一直在说话,随着靠近车子马上就要到杜家,两个人也安静了下来。

“停车。”

我没有继续让车子在往前开。

已经没有意义了。

不知道是什么人破坏了杜家的风水。

对方明显是个高手,没有就近在杜家宅子里动手,而是在杜家宅子周遭动了手脚。

都是一些多出来,放在那里也不会被人注意到,更不会让人赶到奇怪的东西。

“阴大师……”

阿邦不明所以的停下了车子,回头看我。

“十一哥?”

杜卿也是一脸疑惑和迷茫。

“你们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我说着已经打开了汽车门。

“哥,我跟你一起。”

杜卿说着就也要跟着我一起下车。

“不用,我可不想刚把你救回来,你就自己去送人头。”

扔下这么一句话,我就甩手关上了车门。

也不知道杜家这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有人要算计杜家。

竟然如此歹毒,费尽心机的摆了凶煞倒入的死局。

这风水局我之前听陈瞎子说起过。

江湖上总有一些歪门邪道,仗着自己学了点真本事。

就为钱所用,只要你价钱出的到位,就没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到的。

十几年前就有个道门,专门研究这种必死的风水局,用的东西不招眼,也不容易引人怀疑。

如果不是懂行的人,都无法发现这是因为家里风水被人用了手段。

这些人最擅长的就是用各种咒术加持的普通器物,放在目标的家周遭。

改变对方家里的运和气。

陈瞎子说那个道门当年做了太多惨案。

起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接连的富商惨案,是有人精心布局。

直到一家平日里乐善好施的富商,男主人一把菜刀砍碎了女主人的脑袋,生生掐死了乖巧可爱的一对儿女。

死后身上怨气惊人,眼角错位,眼珠子都从眼眶里半掉不掉的悬在脸上,看起来就跟人在哭泣似得。

富商死后家里的财产,竟然悄无声息的就过户给了,一个平日里跟富商关系并不算如何和睦的商人名下。

这位商人平白得了富商的财产,很快就带着家里人,搬入了富商死亡的房子,并且大兴土木。

如此变漏了马脚。

让陈瞎子他们这些名门大派的人,注意到了接连的惨案发生之后,都有相同的财产莫名转移。

得到利益的人最后都会搬入所谓的凶宅之中,并且大肆装修,重改风水。

脑子里都是陈瞎子曾经说过的各种自相残杀的惨剧。

我只能苦笑摇头,消失多年的风水局是,不可能凭空出现。

到底是当年陈瞎子他们没有将那个道门清理干净。

还是有人故意效仿?

这种招灾引祸的风水局,可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

在看到旁边旁边不远处一颗桑树下放着缺半边的破酸菜缸时,我脚步加快了几分。

若是我没有看错,就在我想事情的间隙,恍惚间那个缸里有个两三岁的孩子鬼影。

我随手一张符纸甩了出去,贴在了那个破酸菜缸的缸口。

符篆刚刚落在了破缸的上面,无风自燃,空气里就弥漫这一股铁锈的血腥味。

明显这缸有问题。

破缸的缸底开始不断有血水渗出。

“呜呜呜……”

果然我没有看错,那个破缸里有个小孩子的鬼魂。

小孩子长得白白嫩嫩很是可爱,只是魂体上全是被人用鞭子或者皮带抽出的伤痕。

小孩儿看到我一边哭,一边拼命的把自己的身体往破缸里缩。

似乎唯有如此,他才是安全的。

“这孩子身上怎么这么大的邪气。”

照碧海自己从阴阳扇里出来了,站在我旁边皱眉看着那个破缸蜷缩着身体的孩子。

好问题,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

我没有吭声,而是看着这个破缸东北方的一处院子,那个院子里之前明明是亮着灯的。

可是就在刚刚的用了符篆之后,那个院子里的灯光就灭了。

上次来的时候,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院子有什么奇怪的。

这会如此近距离的仔细观察,却怎么看着院子都透着一股子邪门。

院子跟这个小区十分的违和。

明明是个很注意维护的小区,那个院子却给人一种腐朽感。

院子里摆放着不少铜器。

看不出真假,却个个都带着阴煞和怨气。

“不会这么猖狂吧?”

我自言自语。

“那应该是阵眼。”

照碧海淡淡的眼神扫过那处小院子。

那院子的门就自己开了。

阵阵呼啸带着腐臭味道的冷风扑面而来。

“不……”

“不去……”

躲在破缸里的小孩子,哭哭咧咧的从破缸里露出了半边身体,拼命的想要阻拦我去那个院子。

我摸了摸衣兜,在兜里摸出来了一阵净魂符贴在了小孩子的脑门上。

这孩子已经成了邪灵,并且是别人阵眼的一部分,风水局不破,这孩子就不可能得到超度。

符篆蹭的冒出一缕赤红的火苗,吓得那孩子哭声中都带着惊惧。

随便摸出了两张黄符,捏了个手诀,顺手祭出打尸鞭,朝着院子走去。

“倒是好胆量。”

照碧海赞许的说了一句,这家伙不是在闭关吗,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况且现在我也不太需要他这个帮手在这。

不过,既然他愿意留在这里,我也懒得去说什么。

此刻我的眼睛里,只看到那院子里站着一个看起来道骨仙风,一身黑色道袍,留着山羊胡,怀里抱着浮尘,冲着笑的深不可测的老道士。

“小友,此处凶煞当道,不易前行,还是请回吧!”

老道士声如洪钟,震得我眼前金星乱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