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权限
周劲松点头道：“抓肯定是要抓的，不过不是现在，抓玄天门的事交给四队和五队，你们从老吴那里把资料接手过去，随时等我命令。”
四队队长钟圻唰的站起来，啪，敬了个礼，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这架势把大军唬了一跳，也麻溜站起来敬礼。
散会后，所有人都离开了小会议室，只有周劲松留了下来。
他给高欢打了个电话。
……
高速路上，高欢正以90码的速度向临水赶。
周劲松的电话在中控屏上响了起来。
伸手按了接听，高欢道：“周处，新年好。”
“新年好。”周劲松没有废话，“我想问一下，如果我们抓到罪犯，有没有办法获得一定的权限，冻结或者没收对方账上的功德值？”
高欢一愣，说道：“周处，你这路子有点野啊……按理说这种权限是不可能有的，随意扣除功德值的权限，只有《功德簿》才有。特事处毕竟不是《功德簿》属下的部门，所以你们应该是不可能获得这个权限的。”
警司和银行之所以能够冻结一些不法分子的账户存款，是因为二者都在整个国家的体系之内。
不管是发行货币还是冻结账户，都是得到了国家这个权力机器的授权。
所以从理论上来说，特事处与《功德簿》没有任何从属关系，在《功德簿》的整个系统之中，特事处也只是个普通的个体，和所有个人都是平等的地位，必然不可能获得类似的权限。
听高欢解释清楚以后，周劲松道：“有没有其他的办法？临时权限，或者特定合作也行。”
高欢思忖片刻后说道：“我想想，回头打电话给你。”
周劲松之所以让四队和五队暂时按兵不动，就是盯上了玄天门手里的功德，还有那些发给门徒的功法。
最近收到的各地消息，噬心者的数量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靠近城市人口密集区。
除此之外，还出现了不少“失魂症”的变异。
这种东西并不会挑地方，会无差别出现在城市中心，虽然单体杀伤力要比噬心者弱得多，却比噬心者更加麻烦。
所以特事处还需要更大量的扩编。
按照周劲松的设想，首先要将五队人员收满，另外再增加两到三个小队。
相当于要增加四十至五十人，要同时装备这么多人，就需要大量的功法和装备，以及大量的功德值。
玄天门是个好来路。
但首先，得能拿到玄天门手里的功德值。
……
正陪着黑寡妇逛街试衣服的李某人，突然接到了徒弟的电话。
他坐在服装店内的待客沙发里，喝着售货员送来的茶水，接起电话，懒洋洋地道：“啥事啊，大过年的就烦我！”
高欢将周劲松的话转述了一遍。
李某人道：“这不是很明显嘛，不可能有这个权限啊，你和我都没有，别说他了。”
高欢道：“我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说，看看有没有什么非常规渠道……就是小范围合作，开个后门啥的。”
李某人义正辞严地道：“这个周劲松看着挺正派的，怎么也有这些花花肠子。他把我们当什么人了？他把《功德簿》当什么簿了？”
高欢鄙夷地撇撇嘴，道：“你就别装了，就说行不行吧！”
李某人果然收起大义凛然的神色，沉吟道：“按理说，不管这帮人干了什么坏事，《功德簿》都会按照规则扣除他们的功德值，相当于已经对他们完成了惩罚。如果再赋予特事处权限去处罚他们的话，那就等于二次处罚了。这是违背《功德簿》基本规则的。”
高欢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到底有没有什么偏门的办法？”
李某人叹了口气道：“年轻人，你这话问的，哪个行业没有偏门啊……咱们功德当铺无数年下来，怎么可能没人琢磨出一些规则漏洞啥的。不过这东西是把双刃剑，你要确保自己能驾驭得住，才可以用它，否则到头来只会害了自己。”
高欢听完不由得沉默，过了一会道：“你说说看呢？”
李某人道：“我们当铺的人其实代代相传，有一种暂时获得权限的方法，不过涉及到规则的东西，都是有代价的。等价交换是永恒不变的原则。这个电话里不方便说，等你回来当面谈吧。”
挂断电话，高欢脑子里始终是李某人所说的那种“方法”。
他从来没有想过，历代当铺的传人，居然能在《功德簿》的眼皮子底下，搞出一种借助《功德簿》的规则漏洞，捞偏门的方法。
他更加没想到的是，《功德簿》的规则居然也有漏洞。
按理《功德簿》是有智慧的，即便有漏洞，它也能自我修复。
就像它修复“功德系统”的系统BUG一样，瞬间就能手到擒来。
没道理它对自身的这种漏洞视而不见啊。
按照李某人的说法，这种漏洞的存在已经有很多年了，而且肯定不止一次地被当铺传人们利用过。
《功德簿》对此会完全不知情？
但是高欢很快便想明白过来。
或许《功德簿》是知情的，或许这漏洞正是它故意留下的。
因为世间的事情，总会有规则所无法覆盖的地方，所以即便是律法，也要留下一些可以探讨和灵活掌握的区域，来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规则无法完美解决的情况。
更何况，正如李某人所说，利用这种漏洞，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而且是和所获利益同等的代价。
等回去问问再说吧……
高欢将车速提了提，终于开到了100码，看到前方路牌有个服务区，便靠到右侧车道，准备下高速到服务区休息休息。
这个服务区已经很靠近临水了，就在临长高速的路口，从后方不远处的一个匝道下去，就是通往长河的高速路。
然而刚刚进入这个服务区，高欢便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整个服务区停了十几辆车，但地面和建筑物内都是空****的，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在活动。
他下意识释放出灵气，将这片区域覆盖起来，寻找人气。
然而他能找到的只有零星几个点，分散在不同的地方。
难道出现噬心者了？
高欢的第一想法便是噬心者。
但服务区有炎阳阵法，而且阳气正常覆盖，正常来说不会有噬心者出现，即便是外来的也会避开此地。
但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到，这个服务区应该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