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改变方向
张澜兴奋地站起来，一阵小跑到门口去迎接。
不远处，小张总穿着一身灰色西装，抽着烟，朝这边瞥了一眼，便将目光转向了豪车区的女销售身上去了。
“咕！”
小张总咽了口唾沫，伸手扣了扣裤裆，那女销售的衬衫真白啊……
就是有点变形了，那纽扣撑的……
包臀裙的版型，也很圆润……
丝袜也……
那女销售突然就向这边看了过来，小张总的目光非但没有躲闪，反而更加大胆，脸上同时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女销售娇嗔地向他翻了个白眼，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回办公室去了。
小张总看了看张澜那边，见几个小年轻正喝着奶茶，聊得高兴，他便脚步略显虚浮地也向办公室走去。
嗯，裤子裆有点高了，不怎么合身。
……
张澜看着李兆复问道：“叔叔阿姨回去了？”
一说到父母，李兆复便露出些许愁容，点头道：“嗯，回去了。”
这次为他的事，家里花了不少钱。
虽然警司那边已经要求飞机头赔偿医药费，但是这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赔出来。
不过他没有开口向两位朋友借钱，即便其中一位朋友的家里可能有上亿的资产。
因为他们三个朋友之间的关系是纯粹的，为了同一个理想和目标走在一起。
他不希望这种关系变味了。
这时谭雅吐出奶茶的习惯，转移了话题，说道：“我们来就是告诉你，学校昨天找我们谈话了。
“校领导的意思是，最近动物保护的事情先放一放，可以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的方向，比如放到关心孤寡老人、失学儿童之类的事情上。
“我们来找你，就是想听听你的看法，确定我们社团下一步该怎么做。”
张澜沉默。
他很聪明，一听就能猜到学校的意思。
因为这些天警司正在全城大肆清理和无害化处理宠物猫和宠物狗，这是大势所趋，也是必然的举动，学校怕他们这些热衷保护动物的学生们一时上头，要跟警司和zf对着干。
要知道在这种关头，涉及到这种绝对意义上的完全正确、毫无商量余地的事情上，任何敢趁机跳出来搞事情的，很可能都会受到从重处理，和严厉打击。
现在的形势，其实要说是战时也毫不为过。
城里每天枪响得震耳欲聋，不是战时是什么？
上面只不过是在还有余力的情况下，尽量维持住表面的轻松稳定。
但这个时候的压力肯定是巨大的，神经也无疑是脆弱的。
“我能理解。”张澜点了点头，“其实我是支持这么做的。
“我们三个凑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确立过一个共同的理念：
“保护动物要在不伤害人类的前提下！
“如果威胁到了人类，那就是种族敌人，而不是什么‘人类的朋友’。”
谭雅和李兆复都沉默不语。
当时确实确立过这种理念，不过谁也没想到，这些乖巧可爱的动物们，有一天真的有可能从“人类的朋友”，变成潜在的“种族敌人”。
而且这种化潜在为实质的可能性极高。
隔了片刻，谭雅也点点头道：“我理解，也同意。”
李兆复也表态：“嗯，我也没有意见。”
三位朋友很快达成了共识，张澜摊开手，笑着道：“其实把注意力转向其他方向，也不错啊，反正都是公益。”
谭雅道：“确实，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确定一个方向？”
张澜抹了一下额头的汗珠，说道：“今天太阳有点大，我们去办公室坐着聊，也给你们看看我的工作环境。”
三人笑了笑，便由张澜领着，一起走到了办公室来。
二手车停在屋里的比较少，大多都在有遮阳半封闭的车库里。
倒是有几个展厅，里面都是些豪华车。
不管是车库还是展厅里，都有一些人在看车。
虽然随着时代大变局的到来，各种市场都在急剧萎缩，但这并不能阻止一些刚需的消费。
晚上没有月亮，婚就不结了？
房子就不买了？
车就不买了？
酒席就不吃了？
公司正在赶的项目还是要接着做，996的工作还是要接着干，人事还是得接着招人，找到工作还是得去上班。
上班要有车。
4S店调货周期变长了，而且又要捂着点荷包预防意外出现。
所以……买个二手车嘛！
谭雅和李兆复看得、出来，张澜家的这个二手车市场，还是相当赚钱的。
因为所有的销售人员几乎都忙得团团转，办公区除了两名售后和财务，基本没见到啥人。
张澜的意思是带着他们逛一圈，随便看看，再谈事情不迟。
所以不但带着他们去了招待区，还领着两人上了二楼，打算上总经理室、会议室这些地方去看看。
谁知还没走到二楼，就听见副总经理办公室那边，传来叽叽咕咕的说话声。
是小张总和一个女人的声音。
小张总：“薇薇，你不知道我们公司的制度吗？上班要着装得体，你这不是很得体啊！”
薇薇：“张总，我这穿的可都是工作服呀，哪里不得体呢？”
小张总：“你看，你这个衬衫，都变形了，还有这两个纽扣中间都张开了，里面这个黑色的……嗯，显得很不协调嘛！”
薇薇：“张总，你好坏！人家天生就是这样，是公司发的工作服小了呀，要不张总你让财务再给我发一套大的。”
小张总：“嘿嘿，你这个就挺大的。”
“……”
张澜果断转身，领着谭雅和李兆复下楼去了。
整个二手车市场的人都知道，小张总是出了名的骚。
不管是行政还是销售，或者客户，他都能上手。
这一点连大张总也常常夸他：“你真特么精力旺盛哈，成天像头**的公驴！”
不过小张总有一点很好，有家有口的绝不碰，要上也是你情我愿。
加上小张总这个人做事很有一股子江湖义气的风范，愿意照顾自己人。
所以老城区二手车市场这一片，上上下下还都挺融洽的。
这种事虽然和张澜的三观并不契合，但是他也不反感，反倒是上次小张总帮他解决飞机头的事，让张澜对这个小叔挺有好感。
这时，对楼上发生的事，他也只能摇摇头，苦笑着对同伴道：“我带你们去招待区，中午在这吃个工作餐。等会我有重要的事跟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