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空空如也的烂尾楼
唐小宝闻言，虽然有些丧气，但也是无可奈何。
这两个流浪汉都提供了他们所能提供的一切信息。
再去找更多流浪汉打听，倒也有可能得到更多信息，但一个是他们白天都会去各处拾荒乞讨，唐小宝并不知道到底去哪里找这些人。
再一个，这些流浪汉晚上都住在这里，看到的听到的，多半也和流浪汉二号所知大同小异。
他能找到一个呆呆傻傻，还能吐露出关键词“镜子”的二炮，已经是运气很好了。
而能找到恰好认识二炮，并且第一个目击二炮变疯的流浪汉二号，那就已经是运气很好，还要再加个plus。
而其他流浪汉知道更多新信息的概率并不太高。
有那时间浪费，还不如直接进入烂尾楼，一层层搜寻。
反正这座楼只有十八层，从六层开始搜寻，只需要搜索十三层楼而已。
有阴阳眼和清心诀的帮助，十三层楼粗略搜索一遍，应该不会耗费太多时间。
至于更细致的搜索……
那也只有等粗略搜索完了，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继续调查。
想到此，唐小宝点点头，直接进入烂尾楼，开始爬楼梯。
每爬上一层楼，他也会稍微把这层楼逛一遍。
一到五层都大同小异，楼道里、各个房间里，都堆了一些破破烂烂的草席子、铺盖以及衣物，还有一些脸盆、毛巾、水壶、锅碗瓢盆之类的日用品。
各种各样的食品袋子、厨余垃圾、方便面袋子丢得到处都是，甚至很多地方还能看到风干的米田共。
尿渍更是到处都是。
不过，或许是因为烂尾楼还只是刚刚浇筑完混凝土，到处都**着钢筋，连毛坯房都不是，所以通风也是意外的好。
这里竟然没有什么难以忍受的味道，只有个别完全没有窗户的房间，才会散发出一些恶臭。
前五层只是草草看过，见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唐小宝就直接上了六楼。
从第六层开始，唐小宝开始每层都用阴阳眼仔仔细细观察一遍，甚至每个房间、每个犄角旮旯都要用阴阳眼扫视一圈。
每层楼大概要花费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就这样，用了两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唐小宝用阴阳眼搜索完了六层到十八层，全部十三层楼的所有地方。
此刻的唐小宝，正站在烂尾楼十八层没有护栏的天台上，感受冷冷的风在脸上乱拍。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在这十三层楼中，他用阴阳眼看到的世界，除了颜色不同之外，竟然和正常世界一模一样！
一个鬼影都没有，完全没有任何非人生物的存在。
他几乎以为自己的阴阳眼失效了。
这不正常。
这很不正常。
现在已经颇具一些鬼怪常识的唐小宝心里知道，对于没有什么深重怨念或执念的普通人来说，他们死后，魂魄会立即离体，成为没有神智、只有一点本能潜意识的新死魂。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新死魂会在十二个时辰，也就是二十四小时之内，被黑白无常带走，去到地府，进行功过审判，以决定是投胎往生还是罚落地狱。
而黑白无常总有忙不过来的时候，虽然有各地区的四值功曹、牛头马面等神仙帮忙，但人之生老病死何其寻常，全世界每分每秒都有人死去，所以哪怕是再安全、再优越、死人再少的环境，也总会时常存在那么一两个孤魂野鬼，等待着黑白无常或是其他值日神仙的引领。
就更别提烂尾楼这种流浪者聚居的环境。
这里全是社会最底层在居住，他们一贫如洗，身体条件当然也很差，得个感冒都没有钱医治。
可想而知，在这里，死亡率该有多高，每天无声无息死去的流浪汉又有多少。
但离奇的是，唐小宝却一个鬼魂都没有见到。
没有生魂，没有死魂，没有怨念，也没有厉鬼。
甚至连那个不久前自杀的学生的魂魄都没有见到。
一个本应存在众多死魂的地方，却干净得如同佛门净地、道场圣地一般。
唐小宝越发觉得不正常。
他皱眉苦思了一会儿，忽然发觉自己还有个地方没有检查。
那就是自杀者跳楼之后坠落的地方。
害，光顾着一溜烟往楼上跑了，竟然忘了先在楼下看看。
唐小宝摇头苦笑，当即离开天台，一层一层往下走。
下到一楼，唐小宝就开始绕着楼转。
这座烂尾楼占地并不太大，毕竟是按着中型写字楼的标准建造的，周边建筑还没有建起来。
唐小宝连走路带观察，花了五分多钟，也就走了一圈。
然而还是一无所获，没有鬼魂，没有怨气，连地上应该有的跳楼者留下的血迹，都没有一丝一毫。
楼体附近的地面全部都是干干净净，空空如也。
唐小宝实在是一筹莫展，想了想，还是想着要不联系一下城隍大哥，问问看最近有没有新死的自杀鬼吧。
联系城隍，就要用那个什么通灵聊天系统。
但以往唐小宝都是被动听系统播报，还从来没有主动使用过系统的功能，除了阴阳眼、敕令术等技能之外。
想着，唐小宝试探着在脑海里说了一句，“额，通灵聊天？”
系统播报果然没有令他失望，十分精确地响起。
“叮，您已登入通灵号聊天界面，请直接回答好友名称或回答关键字以开启聊天。”
唐小宝在脑内说道：“……城隍？”
他隐约记得城隍老哥前面好像还有几个字，但他忘记是什么了。
“叮，检索到一位好友：南都辖区城隍神。是否开启聊天？”
唐小宝当然选择了是。
系统继续说：“叮，请在脑内说出您想要发送的信息。”
唐小宝想了想，在脑内回答一句，“城隍老哥，有事情想要向您咨询一下，您现在有空吗？”
他并不明白通灵号的原理，也不知道用通灵软件聊天，是否像用企鹅微信那样，会被查水表的监控聊天内容，所以谨慎起见，他并没有直接说出烂尾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