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新的线索

“真没想到那无脸女人的动作这么快,唉,小子,这就是你的生死劫!”

听完冯叔说的话,仿佛一道晴天霹雳直愣愣的劈在我的脑门上。

要是我没有能力破除那诅咒,我的小命就会被无脸女人收走,成为孤魂野鬼。

可是,我真的有能力破解这里的诅咒吗?

许是看到我脸上的菜色,冯叔用力的握住我的手:

“上次在停尸房,你虽然晕过去了,有些东西没有看清楚,但是……”

冯叔松开手,从衣服兜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铺平一看,正是当初在停尸房里面看到的那张病历单。

也不知道冯叔是怎么把它带出来。

仔细一看,这张病历单跟当初看到的有些不同,当初那张病历单上有血迹,现在展现在眼前的这张,什么也没有。

对着光一看,好家伙,真有一些字藏起来了。

“陈家村,这一张病历单上为什么会出现一个地名?”我有点懵圈 。

冯叔收起那张病历单,朝我笑了笑:“要想知道这无脸女人的名字到底叫什么?我们得去问问韩院长。”

顾丽微微皱了皱眉头:“为什么不让李闲离开这里?也许他离开了,那无脸的女人也就不会再缠着他了。”

我又何尝不想离开这里呢?院长给的工资确实很诱人,而且我也签了合同,我要是离开这里,哪里又能让我安身?

这念头我从未彻底打消过,就算顾丽不说,我心底也确实有这个想法。

“要是之前能走就好了,现在啊,死人妆都有了,想走怕也走不了了。就算走了,那无脸女人怎么可能会这样轻易的放过他。”

“冯叔,这样说来,李闲是走不了了。”顾丽黑黝黝的眸子看着我,我耸了耸肩,表示万般无奈。

“冯叔,远的不说,先把我脸上的东西给弄没了,可以吗?”我一想起自己顶着一张线条乱七八糟的脸,心情莫名的有些复杂。

在冯叔的帮助下,我总算是恢复了一张正常的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心平静多了。

大黄摇着它的尾巴,一直跟着我。

为了弄清楚那无脸女人的名字,我们三个朝着院长办公室去了。

敲了老半天的门,硬是没有人开门,拨打韩院长的电话,也没有人接。

“院长应该是出去了,我们可以再等等看。”顾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冯叔却跟我说,最迟后天就得出发去陈家村,要是再耽搁下去,很多事情是会发生变化的,局面要是不可控了,真的就难办了。

送走冯叔后,我草草的扒了几口饭,那些精神病人还是跟往日一样,哭喊,尖叫……

其实说句心里话,我还是挺羡慕那些精神病人,他们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而我,却奔走在向他们靠近的路上,说不定哪一天,我也会跟他们一样。

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或者换句话来说,我还剩下多少天的性命?

顾丽跟在我身边,也不说话,我们两个一直保持着沉默,我不知道她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一张脸阴沉沉的,宛如今天的天,没有一丝亮光,头顶这一大片乌云,空气憋闷的很。

马马虎虎结束了工作,我躺在**,睁大眼睛,又没有任何睡意。

电视里的广告一个接着一个,我烦躁的把遥控器摁了个遍,坐在**,摸了摸大黄的毛。

摸着大黄的头,才让我勉强安心,有了些许睡意。

没过多久,我感觉我的眼皮重的像铅,怎么睁也睁不开,慢慢的,慢慢的,合了上去。

夜深了。

大黄焦躁不安的叫唤着,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一个方向。

房间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关了,风沙沙的刮过窗户发出刺耳的声音,惨白色的月光在地面上映射出一个个浅白的光点。

摆在桌子上的相框,啪嗒一声,倒在地上。

灯又亮了,明明灭灭的,发出滋啦滋啦的电流声。

我迷迷糊糊的转个身,扯了扯被子,一拉,湿漉漉的。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旁边,以为是大黄的鼻子。

一摸,一手的冰冷,深入骨髓的冷,还有一种头发丝的感觉。

睁开眼一看,我立马滚了下去。

我刚刚摸到的是她的脸,我头也不回的往外冲。

连滚带爬的来到门边,我刚想开门,脚下黏糊糊的,还有些柔软。

我低头一看,两只眼睛都快裂开了。

我的脚下踩着的是一个人的腹部,他的肠子一截一截的往外冒,有的还被切开了,露出里面黄黄的东西,七零八落的肉,瘫在地上,缓缓的流出暗红色的鲜血。

我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卡在喉咙里的喊叫声,像跟鱼骨头一样。

我用尽全身力气滚到一边,蹲在一个角落,紧紧的闭上眼睛。

“救我……”

“救我……”

“求求你,救救我……”

耳边反反复复的响起这几句话,我用颤抖的手,捂住自己的脸,不敢说一句话。

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摩擦着,还有清晰的滴水声,就滴在我的头顶,一滴又一滴。

重重的血腥味钻入我的鼻腔,刺激着我本就缩成一团的胃。

胃里翻江倒海,我死咬着牙关。

粘稠伴着血腥味的**从我的头上蔓延至我的脸上,然后,顺着我的脸,滴在我的身上,不一会儿,我便感觉到全身都像泡在泥水里,难以动弹。

“你的妆很好看!”

她的声音就像一把冰冷的锥子,刺破我的耳膜,钻了进去,直到钻进我的心里,顺势搅了几圈 。

眼睛再次不受控制,一睁开,入眼之处全是一片血红,我伸出手一抹,竟然全是血。

又是一滴**滴在我的头顶上,我一抬头,那具被我不小心踩到的尸体,就悬挂在我头顶上,从他四分五裂的脚上,滴下的血,就滴在我的头顶上。

我挣扎着往旁边跑去,双腿全然没了力气,我只好借助我的手,往旁边爬。

那头顶上的血滴,一滴接着一滴,从未断过,我再次抬头,对上的却是一大串肠子,混着恶心的黄色。

我还想跑,一把锯齿指着我的胸口,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砍劈成几大块。

她歪着头,举起那把锯齿,朝我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