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窗户前的女人

“你们叙叙旧吧。”我点头,跟上了于沐之和那启悟的脚步。

韩江的事情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我没有搞明白,但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

这件事情中虽然牵扯到了中年男人,但韩江毕竟不是怨灵而是魂魄,我也没有必要搞个水落石出。

上了车,于沐之瞥了眼我手中的钢笔突然双眼发光,问这只钢笔是不是也可以作为镇物使用。

我知道她的想法,摇头说:“这只钢笔里面拘禁的是魂魄并非是怨灵,就是只普通的钢笔而已。”

于沐之略有失望,叹息摇了摇头:“我还以为可以让我的灵感源源不断呢,看来是想多了。”

我轻笑道:“别这么失落,以后要是碰到这种镇物我会给你留着的。”

“这还差不多。”于沐之咯咯笑了一声,很快面色凝重下来,犯难问:“方不修,你说那个中年男人怎么掺和那么多事情?他为什么要欺骗秋娜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说完顿了顿接着道:“不过我觉得,中年男人之所以这样做是奔着韩江和秋娜的爱情来的。”

“嗯?”那启悟疑惑问:“他是有毛病吧?难不成要当第三者?”

我眯起眼睛道:“有可能是想看看秋娜对韩江的爱究竟有多深吧。”

“这么变态?”那启悟有点无语:“人家的爱情跟他有什么关系,竟然这样折腾。”

我耸肩道:“谁知道呢,这些都只是我胡乱猜测的。”

中年男人的身份以及要做什么确实是个让人不解的事情,但我也颇有种虱子多了不怕痒的感觉,并没有过分去理会这件事情。

于沐之为了第一时间将韩江的事情写出来,连中午饭都没有和我们一块吃就开车离开。

和那启悟在外面随便对付了一口,去他家拿了镇灵刀后,我拒绝了他送我回去的好意,独自一人步行回到了铺子。

这起事件并非是怨灵作祟,钢笔也没有用武之地,便将其锁在了抽屉里面算是留了个念想。

于沐之的这片稿子写的也非常顺利,仅仅用了不到一个礼拜就交给了领导。

在我们三人吃饭的时候,我才知道蔡梦涵的事情处理妥当之后便辞职离开了,而因为韩江的魂魄没有支撑第二天便去世,秋娜痛不欲生,却无能为力,整天将自己所在房间内。

那启悟听得是感动无比,一个劲儿的感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还说要好好安慰安慰秋娜。

我并没有将他的话当真,时间可以冲淡所有事情,秋娜还年轻,不久的将来,肯定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

酒足饭饱后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回到铺子躺在**,脑子里面乱糟糟一片,翻来覆去都没有办法睡着。

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很长时间,见依旧还没有任何睡意,索性也不再睡觉,起身来到了窗户前面。

化觉巷在西安城算得上历史悠久,街道内虽然买卖古玩,但也和其他城市一样,四面被高楼大厦所覆盖。

现在已经凌晨,外面一个人都没有,白天的热闹繁华在晚上显得异常萧条。

静静站了足有半个钟头,困意这才姗姗而来。

打了个哈欠就在我转身准备躺在**休息的时候,恍惚间,我察觉到一股目光从对面袭来,正盯着我这边。

我对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非常敏感,处于本能就顺着目光袭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和我这间铺子相隔百米的地方有座小区,大部分住户都已经关灯入睡,仅有寥寥几个房间还亮着灯。

看向对面住宅楼的瞬间,我一眼就看到在一扇亮着灯的窗户前,站着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

因为相处太远,我并不能看清楚女人的容貌,但大概的轮廓还是可以看到清楚。

这个女人差不多有三十多岁,穿着一套睡衣,一动不动的站在窗户前静静看着我这边。

化觉巷晚上很少有人留在店里,而且我这附近几家铺子根本就没有人留宿,从我察觉到的这股目光来看,女人确实在盯着我的。

正常来讲,当自己盯着别人被发现后,应该会下意识的别过头避开继续对视。

可这个女人并非如此,即便是被我已经察觉到,也没有避开我的目光,依旧直勾勾盯着我这边,反而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

时不时避开女人目光,就这样持续了差不多有十多分钟,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野猫嘶叫的声音。

我下意识低头朝窗外看了一眼,见两只野猫扭打在一起,很快便窜了个没影。

就在我抬头再次看向女人的时候,却发现刚才盯着我看的女人已经消失无踪,窗帘被拉紧,里面的灯光也已经熄灭。

我摇了摇头并没有过分去想这件事情,可当我转身准备躺在**时,这才意识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我进入房间后准备睡觉的时候就已经关了灯,起床后根本就没有开灯,我的房间黑黢黢一片,从女人那个角度看过来压根就看不到我站在窗户前。

但是那股目光明显是集中在我身上的,让我不禁有些发寒。

不过很快我就将自己的说服,那个女人或许是站在窗户前盯着我这边发呆,并没有和我对视。

没有再去胡思乱想,这一次躺在**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这一宿虽然睡眠时间短,但醒来后却神清气爽。

洗漱完打开店门,我下意识朝那个女人所在的窗户看了过去,昨晚紧拉的窗帘已经拉开,但那个女人并没有出现。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昨晚的事情竟然搞得我有点神经质了。

正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为了能让自己一整天都神清气爽,我一如既往那般沏了壶茶,悠哉哉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品茶,一边看着化觉巷的人来人往。

一壶茶喝了个干净,我刚刚添了点水,还没等我坐下来,就看到那启悟一脸不快进入铺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那启悟以往过来的时候都是嬉皮笑脸,还真没见过这种样子的。

见他也没率先开口,我也没有吭声,倒了两杯茶朝他推了一杯过去,继续悠哉哉喝了起来。

差不多有五分钟功夫,那启悟用手敲着桌子,疑惑问:“大兄弟,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了?”

我不以为然道:“嘴巴在你身上长着,你想要说老早就说了,矫情什么呢?”

“哎!”那启悟叹了口气,摇头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今天可真是太晦气了,大清早就遇到了一个神经病。”

这种八卦我不喜欢打听,不过现在闲着也没事儿,就话赶话问那启悟怎么了。

那启悟自顾倒了杯茶又一口喝完:“早上我出门进入电梯,来到六楼后,电梯门突然就打开了,看外面空****一个人都没有,我关了电梯后,门突然又打开了,可外面还是没有人。”

我眯眼问:“恶作剧?”

那启悟自顾自说:“我又把电梯门关了,可你猜怎么着?”

我随口问:“门又开了?”

那启悟拍着胸口有些后怕说:“这次门没自己打开,可一只手突然伸进门缝里面,吓的我差点跳起来了。”

我放下茶杯问他后面怎么回事儿,那启悟吸了口气也放下茶杯,朝我凑了过来:“我当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然后就看到一个皮肤跟老树皮一样褶皱的老头子出现在电梯门口了。”

我打趣问道:“他是你二大爷?”

“大兄弟,你这么正经的人怎么还开起这种玩笑了?”那启悟略有不满埋怨了一句,用手捏着嗓子,声音沙哑刺耳说:“那老头子也不进来,就直挺挺站在电梯门口,用这样的公鸭嗓问我有没有见过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