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气进难出

我笑了笑说:“谢叔,跟我还客气什么。”

谢建华也同样笑了笑,招呼着谢沐安一起坐上了车。

他们把我送到了店铺的门口后,没过多停留便离开了。

整个房间里,又只剩下我自己。

好好洗漱一番后,我便躺在了**。

今天唯一的好消息,便是张玉玲对于我和谢沐安之间的事儿,不再阻拦。

刚来到云城时,觉得张玉玲可能会是我和谢沐安之间最大的“障碍。”

这上天,却仿佛跟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最大的障碍,却成为了我自己本身。

我无时不刻都在想着能够点燃自己的阳灯。

只有这样,我才能顺理成章地和谢沐安在一起。

好不容易有了一些线索,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

自己到成为正常人,再次变得遥不可及。

天下之大,柳青又到底会在什么地方呢?

不知不觉,我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时。

谢建华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七夜,我刚从梁家出来,也见到了梁木,他对那棺材的事儿一概不知。”

我说:“既然找不到棺材主人,那就把棺材重新放回去吧!”

整个云城姓梁的人数以万计。

一个个去询问梁家,没有一年半载问不完。

工地上对工期的要求很严苛,谢建华不可能去寻找每个梁家人询问。

可放眼整个云城,能够得知衣冠冢、棺中棺这些知识的。

要么是玄学大师级别的,要么就是经过大师的指点。

“好!”

谢建华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

下午四点时,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他的脸型棱角分明,像是被刀削出来的似的。

寸头,一米八多的身高,身穿着板正的西装。

男人脸庞冷峻,有着很明显的黑眼圈,无精打采,看来他有段日子没好好睡觉了。

男人问我:“你师傅在吗?”

我摇头说:“我就是这家店的主人,没有师傅。”

男人蹙了蹙眉,打量了我一番:“你?”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从他的面相来看,天庭饱满,双耳观风,鼻梁宽厚,嘴唇薄。

这是大富大贵之象,事业上会遇多贵人相助,一帆风顺。

但他没有官命,若是和官扯上关系,他后半生都会走霉运。

我说:“先生请坐,还是说一说家里什么事吧?耽误久了,对你可不太好。”

男人愣了几秒,这才坐在了我对面。

他坐下后,叹了口气,道:“我叫郎洪生,现在也算是小有成就的老板。”

“实不相瞒,四五年前买了别墅后,家里颦颦有怪事发生。”

“买别墅的第二年,我十五岁的大女儿,意外坠楼而亡。”

“这件事,几乎成为我们家的阴霾。”

郎洪生说到这儿,眼眶不禁红了起来,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我拿出纸巾递给了他。

他说了声谢谢后,继续哽咽地说:“就在前不久,我老婆也每天神神叨叨起来,说什么看得见大女儿之类的。”

“我当时没多想,以为她就是太想孩子了,就请了个保姆照顾。”

“可,让我想不到的是,保姆仅仅干了半天,就被吓跑了,说我太太被鬼附身之类的话。”

“我这时才发现严重性,而且,还和我大女儿当初的症状一模一样,整天神神叨叨,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大师。”郎洪生一把握住了我的,哭泣着说:“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太太,多少钱我都愿意,只要能治好她。”

我松开了他的手,说:“郎先生先别急,我们先去你家里看看。”

“好好好。”郎洪生迫切的点点头,问我:“需要准备什么东西,我帮您拿。”

我摆摆手说:“不用。”

锁好门,便跟着郎洪生坐上了他的车。

车子在路上辗转了几条街道,来到了一个小区内。

小区紧靠着云龙湖,是一座座三层楼的小别墅,装修豪华。

来到了郎洪生家门口,我抬起头看了看别墅。

别墅坐西向东,大厅门口同样朝着的是东方。

大门口朝东,寓意紫气东来。

可正堂的门朝东,气只进不出,便为死气。

所有的风水局中,气能进能出,便是活气。

才能说是阳宅。

中午的太阳在南方,根本无法完全照射在房间内。

人长时间居住在这种房子里,不但会生病。

其运势、财气、命都会受到影响。

我问郎洪生:“这房子你们买多久了?”

郎洪生想了想,说:“六年前买的,五年前装修完入住的,这房子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回答,而是说:“先进去看看你夫人吧!”

这房子属于是阴宅,但问题是不是在房子上,我还说不准。

郎洪生带着我走了进去。

刚来到了正堂门口,一股阴凉之气,便扑面而来。

我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看。

脚下是水泥地,而我头顶上,便正好对应着三楼的阳台。

郎洪生的大女儿,很有可能就是从这里掉下来的。

我没提,怕再勾起不好的回忆。

走进房间内。

房间里很多地方,都包裹上了泡沫。

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细致到了,桌椅板凳的角都包裹着泡沫。

从此举动看来。

郎洪生很爱她的老婆,生怕她老婆会受伤。

走到了卧室门口,郎洪生推开了房门。

房间内,一个妇女坐在床边,背对着门,看着窗外。

在她的手里,抱着一个洋娃娃。

洋娃娃已经很脏了,但妇女依旧没有半点嫌弃的样子。

一手搂着,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嘴里哼着童谣,像是再哄洋娃娃睡觉。

郎洪生看着老婆的样子,难受地说:“开始,我老婆还有时候会清醒,现在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我很怕,我老婆也会和我大女儿一样,走上不寻路。”

“大师,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问道:“你找过其他人看吗?”

郎洪生重重点了点头说:“找过几个人,又是做法,又是祭天,前前后后花了五十多万,却没有半点好转。”

“前几天,就找了玄学会黄道甫的儿子黄中玄来看。”

“他们家在云城还是有实力的,可没想到,他也无济于事。”

郎洪生说着,长长叹了口气。

听到这话,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黄中玄身上的孽债,是从这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