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稳中探花
萧辰带着小丫头出了门。
一路上，张幼娘脸上满是好奇，忍不住便开口问道：“少爷，少爷，您为什么要去拜访那个坏老头啊？”
张幼娘的心思很单纯。
对少爷不好的，那一律都是坏人！
帮助少爷的，就都是好人！
“因为他是国子监祭酒，桃李满天下。”萧辰晃了晃手中的酒水。
过几天，鸣玉楼就要开始卖酒。
想要一开始就把琼浆卖上天价，提前造势必不可少！
最重要的是，在萧辰看来，自己和欧阳伦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张幼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和快，两人便来到欧阳伦家门口。
望着这朴素、满是岁月痕迹的木门，萧辰微微一怔，堂堂国子监祭酒，就住在这种地方？
这里和家徒四壁的萧府比起来，都不枉多让了。
咚咚咚！
张幼娘走上前，敲了敲门。
然后便迅速后退到萧辰左侧方，这是规矩。
“谁啊？”
嘎吱一声，院门打开，一位年方二八，穿着朴素书生长袍的女子探出头来，“你们是？爷爷说了，他私下里是不会去会见客人的。”
萧辰拱了拱手，“晚辈萧辰，今日特来拜访欧阳伦老先生，还请小姐前去通禀一声。”
“你就是萧辰。”
欧阳琴雪瞪着明亮的眸子，好奇的审视了萧辰一眼。
她是听过萧辰名声的，二十年来唯一拒绝进入国子监的儒生，而且还是榜首！
就连爷爷，最近嘴里也时常念叨着这个名字，还有哪一篇名为师说的文章。
“不错是我。”萧辰点点头。
“如果是你的话，爷爷应该会见，你们随我进来吧。”
欧阳雪琴笑了笑，没有半分官家大小姐的架子。
这倒是让萧辰有了不少好感，不像沈玉霜，眼睛都长到了天上……
两人一路走进了院中。
萧辰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别的装饰，只有一些果树，和一块面积不太大的耕地，轻叹一声，“没想到欧阳老先生家中竟如此朴素。”
他对欧阳伦的印象为微微有些改观了。
“萧公子说笑了，父亲为官清廉，家中自然没什么贵重的东西。”欧阳琴雪抿着嘴，笑了笑道。
“琴雪，来客是谁？”
欧阳伦的声音从一间书房中传来。
“父亲，是萧公子来了。”欧阳雪琴抬高了声音。
下一刻。
就听见书房中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书房门从里面被推开，欧阳伦快步走了出来。
“老先生，萧辰特来拜访，没打扰到您吧。”
萧辰拱了拱手道。
“快进来，小友来拜访，老朽高兴还来不及呢。”欧阳伦很是高兴的将萧辰请了进去，“琴雪，你先退下吧，老夫要和萧辰公子单独说话。”
“是。”
闻言，欧阳琴雪退下。
“幼娘，你在门外等会，我有事要与祭酒大人交谈。”
萧辰也挥了挥手。
进入书房，萧辰环视了眼屋内，简单的桌椅板凳四件套，一个比较大的书橱，里面摆的满满当当的书籍，一张桌案，是集市上随处可见，价格最为低廉的文房四宝。
欧阳伦给他倒了杯茶，说道：“小友，之前在国子监那事，是老朽的不对，听信了那小人谗言，实在对不住啊。”
“祭酒大人言重了，当时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萧辰看着欧阳伦，“既然此事已经过去，就不必再提了。”
欧阳伦看着萧辰，惋惜地叹了口气，“若非老朽老眼昏花，也不至让国子监……罢了罢了，小友今日过来拜访，不知有何事？”
“的确有事相求。”
萧辰笑了笑，“祭酒大人，您先来尝尝这酒。”
“酒？”
欧阳伦一怔，正疑惑间，一股浓郁的酒香便扑面而来。
他浑浊的眸中泛起精光，“好酒！”
等拿起杯子，在口中轻轻抿一口，欧阳伦不禁开口称赞，“入口虽有些辛辣，确实回味甘甜，入口醇绵……这酒可有名字？改日我让小女替我去外面买一些来。”
“此酒名为琼浆，不过要让祭酒大人失望了，此酒只此在下一家，别无他家。”
“多少钱？萧辰小友卖多少钱一壶，我给你钱，你卖我一壶便是。”欧阳伦说道。
萧辰笑道：“一千两银子一坛，这一壶嘛，五十两吧。”
“嘶……”
“这么贵！”
欧阳伦看了看酒壶，一脸肉疼，这酒……自己似乎喝不起啊。
萧辰像是看出了他心中的窘迫，笑道：“祭酒大人，这壶酒是晚辈赠予你的。”
此话一出，欧阳伦顿时松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如此珍贵的厚礼，我可承受不起，这美酒，能喝一口就足矣……剩下的，小友还是一并带回去吧。”
“先生的风骨，晚辈佩服。”
萧辰拱手作揖，“不过这酒还请先生收下，只希望先生日后，能替晚辈好好宣传一番。”
“宣传？”
听到这个新词，欧阳伦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笑了笑道：“宣而传之，好词啊，既然如此，那老朽就却之不恭了。”
若是其他人来找他帮忙，哪怕是再珍贵之物，欧阳伦也不会松口。
可眼前的是萧辰。
国子监之事，始终是让他心存几分愧疚。
“那就多谢先生了。”
萧辰心中一定，有了欧阳伦的宣传，这琼浆，只怕很快就能在京城名流中传扬开了。
说完了事情，萧辰便走出门，带着张幼娘准备离开。
而在这时，欧阳伦忽然小跑了出来。
“小友！还请留步！”
“以小友之才华，不入国子监，是国子监之不幸，更是大赢之不幸，老夫今日向你保证，只要你肯入国子监学习，老夫亲自为你授课，相信今年秋季科举考试，状元不敢说，三甲探花郎，却能保你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