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出大事了
“我能问下，发生什么了吗？”完全把我当成了某种危险分子对待的架势，使我不禁停下了脚步。
“废什么话，让你走就走，老实点！”领头那人转过身，还没说话，走在后面的一个人，便沉着脸低喝了一句，同时迫近，把我往前面推了一下，另一只手，也更加往后腰深入了一些。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不说清楚，我不会跟你们走。”粗暴的行为，让我瞬间警惕了起来，连带着这三个人的身份，也在这一刻变得让人怀疑。
“走不走？非要逼我们上强制手段是吧？”而见我不愿配合，推了我一下的这人，态度也变得更恶劣了几分。
“强制手段？请问，我做什么犯法的事情了吗？凭什么用强制手段对我？”我当然不可能因此就屈服。这里好歹还是公共场合，如果不借此据理力争，至少把他们的来历先搞清楚，换了没人的地方，就更加没有我说话的权利了。
“你做了什么，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这人冷哼一声，说着，就一副真要把我按倒的架势。
“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如果不说清楚，我不会跟你们走。”我寸步不让。
“行了，都冷静一点，大庭广众的，不要弄得那么难看。”眼看就要真动起手来，领头那人环视周围一圈后，也打起了圆场，示意和我针锋相对的那人退开些许后，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道：“方先生，我们是‘1·27’专案组的人，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请你过去，配合我们做一些调查，现在，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1·27，正是开阳镇专案组的代号。
“就算你们说出了专案组的代号，也无法证明你们是里面的人。因为每个专案组成员都心知肚明，就算我没有功，也绝对谈不上有任何过错，否则我不会恢复自由，而你们粗暴的行为让我感到了不安，所以不确认你们的身份，不说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话，我不能跟你们走。”我丝毫不为所动。
有些头痛的看着我，考虑了一下后，领头的人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只能请你回去，至于我们的身份……要不我给上级打个电话，你亲自和他们通话确认？”
稍微犹豫了一下，我摇头道：“那就不用了，但你们至少要先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把我当成犯罪分子对待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目前也没有权利和你说太多。”说到这里，领头的人一声叹息：“总之，现在算是出大事情了，在有具体的调查结果之前，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择不开，包括你我在内，所以，请你理解一下。”
警车一路开进了市局大院，下车后，三个便衣带着我进了大楼。在上楼期间，来往的探员见到我们，纷纷退到一边让出了去路，没有任何交谈，足见专案组的保密级别，已经提升到了一定高度。
径直上了顶楼，又被独自丢进一间小黑屋，等了足足二十多分钟，才有一个极其面生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坐你的，别客气，不用起来。”一开口，我便知道了，这人是从省城下来的，因为带着浓浓的省城一带口音。
重新坐下，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通后，这个身形偏瘦，表情温和的人开始说话：“方长是吧。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你的事迹我已经听说了，对于你在挖掘本案中的英勇表现，我和我的同仁们，都一致给出了高度评价。非常感谢你在那样的形势下，不畏艰险救出了本案唯一的幸存者，也让我们这些从业者，不至于完全颜面扫地，否则现在，面对公众，我们根本无法交代。”
我没有说话。因为谁都清楚，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根本不是我来到这里的重点。
换句话说，就是现在的话越好听，等下的问题就越严峻。
“在开始今天的谈话之前，我有一个可能会有点唐突的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而这个来自省城的人，显然也没指望我马上开口，用很轻松的语气又说了一句。
我注意到这人虽然神态语气都很随意，甚至看起来有些憨厚，但两只眼睛隐藏着一股凌厉，粗粝的皮肤，和没怎么修边幅的形象，也充分说明了，这是一个长期在外和各种人打交道的一线工作者，而非整天待在办公室养尊处优的文职。简而言之，这类到了中年，仍旧处在一线的人，不是非常平庸，就是极其的不好惹。
而这人，明显属于后者。
“警官，你随便问。”意识到这人不好对付，我当即也变得谨慎了几分。
“别什么警官不警官的，当不起，我姓赵，你可以叫我一声赵老哥，实在不行叫老赵也行，总之出了这么大的事，警官这两个字实在是有点无颜面对了。”微笑着说了一句饶有深意的话，又顺带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后，他笑道：“方老弟，从资料上来看，你好像只有高中文化，没错吧？”
“严格来说，是只有高一，因为高二开始半学期不到，我就退学了。”对于这些陈年历史，我自然没什么好回避的，因为在来之前，这些人就已经摸清楚了，甚至比我还清楚。
自称“老赵”的警官笑了笑，面露惋惜道：“真是可惜了，如果没有退学，继续念下去，考取警校，哪怕是转读专科，你也一定会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刑侦工作者，一个优秀的同行。可惜，可惜。”
“没什么好可惜的吧，反正我是没从自己身上，看到任何能够成为这种人的潜质，再说性格上也是个喜欢无拘无束的野人，就更加不适合了。”似乎并非只是为了套词，而是发自内心欣赏的语气，使我不禁又看了他一眼。
“谦虚了，谦虚了。方老弟，我们这行看起来虽然都差不多，但实际上，也分很多工种，其中不乏一些，正是需要带点锋芒才能胜任的类别，换成那些埋头读书的呆子，还真就干不成，所以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
顿了顿，他又笑道：“此外我们还发现，你当年就读的学校，是整个凯城到目前为止，仍然是最好的实验中学，而且还是进的实验班，这充分说明了，你从小到大的成绩都比较优秀，为什么会突然退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