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迷雾重重

这个局做的算不上高明,细细想来可以说是漏洞百出,只不过针对的人是我,而我未经世事实在是太单纯了。

阿强的死后来信是解决了我不少的疑问,似乎也印证了为什么泥石流后王建平一家都失踪了。

但同时也带来了更多的问题,例如殷先生,例如阿梅到底在这里扮演着什么角色,她是不是疯子。

还有就是爷爷为什么执意要开棺,王建平买了全村人的命之后会怎么样,以及与我融为一体的这张人皮……

这些全部都是我还感到困惑的地方,宛若迷雾重重,拨开一层,还有更深的一层。

阿强倒是给我留下了几样东西,玉佩、匕首、人耳,他在信中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却没有解释这些东西到底应该怎么用,只是求我将人耳埋在进莲花村的路口。

捋清楚思路后,我把东西都收起来,然后整个人躺在招待所的**睡了一觉。

这一觉并不踏实,我一闭眼就梦到了阿强,他满脸是血的跪在地上,不停地朝我磕头,求我一定要把人耳埋在路口。

梦里的环境黑漆漆的,狭小而压抑,我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呼呼——

醒过来时已经到了傍晚,太阳散发出一圈红晕。

我犹豫了很久,在想自己应不应该帮阿强这个帮,他背叛过我,与王建平一起差点害死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阵警笛声过,连忙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往外看。

看不清警车里坐了谁,但99161……是潭枫的车牌,他们穿过小镇往莲花村相反的方向而去。

我见状连忙收拾东西离开了招待所,趁现在天还没黑,赶紧回莲花村把封门奇术找到!

可是到了地方我傻眼了,我家被掩埋的位置已经被潭枫他们给清理了出来,除了房屋的框架,许多零碎的东西都被他们搬到了一个帐篷里,而且那里还有人在值守。

我猫在一棵被连根拔起的大树后,观察着值守的人员,然后慢慢靠近帐篷,因为我看到放有封门奇术的柜子就在这个帐篷里。

一共有两个值守人员,其中一人拨弄着手里的大哥大然后朝外面走去,但另一个人戴着口罩和手套正在帐篷里清理着泥土。

我与柜子的距离已经近在咫尺,可是帐篷里面的人不走,我一动就会被他发现。

爷爷的死潭枫隐隐就有怀疑我的意思,要再被抓到鬼鬼祟祟的来偷东西,这事儿我将百口莫辩。

突然,一个黑影从山坡上猛地冲下来,绕着我的脚边不停的摇晃着尾巴。

黑子?

李叔家的大狼狗,它竟然还活着!

“谁呀?”帐篷里的人发现了动静

我灵光一闪想到了个好办法。

汪汪汪!

黑子在我的指示下朝帐篷的狂叫,果然将两个值守人员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原来是条大狼狗,老张过来一下。”

老张:“这狗什么情况,谁家的?”

“不知道,给弄走吧,别让它过来搞破坏。”

老张赶狗:“去去!一边去!”

汪汪汪!

黑子扒着老张的裤腿就是不肯走,还不停的狂叫。

“嘿什么意思啊。”

“我说老张……它是不是在暗示我们,要我们跟它走啊?”

“有这个可能,走我们过去看看。”

沙沙沙……两人都被黑子给引走了,我趁机一个闪身钻进了帐篷里,直接拉开柜子最左侧的抽屉,然后将放在里面的封门奇术塞到自己的衣服里,显然他们将物件都给清理出来,但还没有时间仔细查看。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无意间看到桌案旁的小件杂物纸箱里有一个特别扎眼的东西,一个造型奇特的青铜香炉。

我家还有这东西吗?

我不由皱眉,明明没有见过,只是一眼却觉得它分外熟悉,竟鬼使神差地将它拿在手里,有种想将它带走的冲动……

但是不行,这个纸箱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里面的东西那些人肯定都看过了,如果它消失了就证明肯定有人来过。

我不舍的将它放回远处,擦拭掉自己的指印后快速离开帐篷。

还好我没有久留,前脚刚走,后脚那两个值守人员就骂骂咧咧地回来了。

我轻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没走多远,黑子就着晃着尾巴追上来,它整只狗瘦了一圈,浑身脏兮兮的狗爪血肉模糊,脖子上还挂了一截断裂的铁链。

它能逃过这场灾难肯定也是相当的不易。

“真棒!”

我立即蹲下来摸了摸它的下巴和狗头以示表扬。

“黑子你知道吗……以后整个莲花村就剩我俩了,我带你走好不好?”

黑子舒服地享受着我的抚摸,歪着脑袋两颗黑色的大眼珠子在配上一双耳朵,活像只萌萌的小兔子。

我不由笑道:“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说完,我带着黑子来到河边帮它清洗身上的泥土和伤口。

“搞定,又是只帅狗子。”

我肆无忌惮地揉捏着黑子的脸,谁知它身形一动,水珠瞬间溅了我一身。

“黑子!”

汪!

它眉头一褶撒腿就跑。

“傻狗你给我站住。”

我俩在滩涂边上演了一处你追我赶的大戏。

本来玩得高兴,忽然我脚下一滑,嗖地一下朝河流里滑去。

距离上次大雨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河流仍然较之前湍急,我慌忙地抓住旁边也是被冲刷下来的树枝,同时朝黑子大喊。

大黑见状二话不说就朝我跑了过来,咬住我的衣袖将我往岸上拽。

我的半截身子落入水中,扑腾着要上岸的时候,突然一个冰凉的东西抓住了我的脚踝,我顿时被吓得一个激灵,不管是什么双腿乱蹬了一通,然后赶紧地上了岸。

我确定这河底下有什么东西,但天已经快黑了不敢细看,于是连忙叫上黑子离开了此处,在经过路口时我还是心软将携带的左耳给埋了。

当晚我在镇上的招待所睡了一宿,次日天刚蒙蒙亮,枕头下的毕毕机就一直在响,吵得我不得安宁。

“谁呀,大早上的。”

我嘟囔着十分不情愿地从**爬起来,然后去了楼下前台给对方回电话。

说了几句后我瞪大了眼睛:“什么,潭警官你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