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都在赌!
黄锐珊伸出两只手指。
“两个人头。”
”行!“
黄锐珊冷笑一声,缓缓吐出一句话:“战将!”
嘶——
听到这句话,众人齐齐吸气。
自家主公这是狮子大张口,两个战将的首级,即使他们齐上,未必能拿下。
“做不到!”范统摇头道。
黄锐珊眼睛一瞪:“既然做不到,那就只能以敌国细作论处。来人!”
哗啦啦......
周围顿时涌出数十名精壮士卒。
范统眉头一皱,看来还是得动手了。
“等等!”他连忙阻止道:“两名战将我做不到,因为我现在没有这个实力。不过两个校尉我可以!”
黄锐珊并不想对范统采取行动。
因为细作绝不会暴露这么多马脚,除非那个人有病。
“住手!”
黄锐珊挥手让众人退下,然后故意靠近范统几分,说道:“行,需要多少人马?”
范统眉头一皱,黄锐珊与他的距离有点近,只要他想动手,就可以轻松降服他。
不对,这绝对是陷阱。以此人能统帅三军的才智,绝不可能犯这种错误。
他在**我动手。
想到这里,范统的内心不禁一**。
只要自己动手,那一切就坐实了。
范统暗中一笑,随后拱手而道:“一人足矣。”
“需要多少时间?”
“一天。”
“需要其他帮助吗?”
范统笑道:“一壶酒,两只鸡。”
黄锐珊微微一笑:“没有,只有烧饼和酱汤。”
范统一愣,他的要求并不高,放在楚军中,一名都尉都能自行决定的事情,他竟然拿不出来。
看来黄家的治军理念并不一般。
“行!”
“不过得给外面的兄弟一人一份。”范统说道。
“这是自然,他们乃我唐国将士,不用你说,我也会安排。”
黄锐珊点点头,吩咐人送上吃食和水。
“主公,此人不可信,咱们还是......”身边的校尉汪德发提醒道。
“不,感觉不像是敌国细作,而且此人乃将才,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不妨留在身边。”黄锐珊淡淡地说道。
“可是主公......”汪德法再次提醒说道。
“赌一把吧,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黄锐珊也没有办法,黄家大将都被拉拢走了,如今她麾下除了几名老校尉,也就眼前的汪德发勉强能够使用。
手下无可用之人,她这一支,迟早会被他们吞掉。
所以只要看到机会,她不得不冒险一试。
汪德发也只是自己几斤几两,闻言叹息一声闭嘴不言。
很快,范统吃完了饼,一瞬间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
这几天的逃亡,食物是一天比一天稀缺,如今终于能够饱餐一顿,真舒坦。
“你什么时候动手?”
面对黄锐珊的询问,范统思索片刻后说道:“今晚!”
“不过把你的情报给我,否则我可能一去不复返。”
“你小子不要得寸进尺。”
说罢,汪德发一拳轰来,速度奇快。
这一次,黄锐珊并未阻止。
范统身体一闪躲过汪德发的攻击,顺势扣住他的胳膊,同时一肘砸在他的胸口。
砰!
只听汪德发闷哼一声,脸上浮现一丝痛苦之色,踉跄退后好几步,差点跌落在地上。
“主公......”
汪德发脸色惨白,捂着胸口,一脸怨毒地望着范统。
“废物!”
黄锐珊呵斥道:“还不退下。”
汪德发咬着牙低下头,默不作声。
“不必演了。”范统笑了笑,摆了摆手说道:“我要动手在你刚刚试探我的时候就动手了。”
“情报拿来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毕竟老子跟楚皇有灭门之仇!”
他眼中透出一股杀气,仿佛有血光迸溅出来。
这是一股来自内心的杀意,并非范统刻意伪装。
黄锐珊神色凝重,沉吟片刻后,取出一张纸递给了范统。
“我相信你,只要你完成任务,便是我黄家军的校尉。”
她目视范统,认真地道:“但是,若是你敢欺瞒我,或者背叛,你会死的很难看。”
范统接过纸张,打开扫了几眼,随即收起。
“告辞!”
说完后,转身离开。
......
“大人,怎么样?”
王虎见范统从中军走了出来,放下手中的烧饼,急忙迎上去。
其他几名代都尉也围了上来。
范统瞥了一眼,看到他们饥肠辘辘,忍不住笑骂道:“瞧你们的模样,饿死鬼投胎啊!”
“嘿嘿,这些日子都没吃饱。”王虎憨厚一笑。
“放心,你们没事,等我明日回来,你们就是真正的都尉了。”范统拍了拍王虎的肩膀道。
“太好了!”王虎兴奋地跳起来。
其他几名代都尉也纷纷欢呼。
“大人,这是要去哪里?”老王头疑惑地看向范统。
范统淡淡地说:“去帮将军做一件事。”
“这......”老王头眼珠转了转,似乎猜测到了什么,“需要我们出力吗?”
“不必,我一个人足够了。”
“这......”
不愧是老兵油子,一眼便发现了猫腻,也难怪他们在上次行动中毫发无损。
“放心,我一定会回来。”
看到范统坚定的目光,老王头这才放下心中的顾虑,说:“祝您平安归来!”
“谢了。”范统冲着老王头抱了抱拳。
“大人保重。”
看着范统远去,老王头心里莫名生出一抹忧虑。
同样的,在中军,一名骑马的女将军也在观察着他。
她不知道自己这种做法是否正确,但这是唯一的选择。
“阿发,传令下去,休整两个时辰,随时准备突袭。”
“诺!”
......
夜幕降临,风带走了炎热,却也带来了无尽的黑暗。
一道身影就像一只孤独的猫头鹰一样,悄然潜入了洞州城北的一处楚军营地。
“根据他提供的情报,这里果真驻扎着两营,守备洞州北面的河防。”
“这小子还真敢赌,有趣。”范统在心底嘀咕道。
随后,像游魂般飘向军帐方向,脚步轻盈宛如凌风。
军帐中,醉汉们的呼噜喝雉声隐约传来,食肆中的美酒佳肴使他们陶醉其中。
透过帐篷缝隙,两校尉把酒当歌,豪迈不羁的形象展露无遗。
“来,王兄弟,干了这杯!”
“哈哈哈,喝!”
二人的身影交错着,一杯酒下肚,似有千言万语在杯中流淌。
其中一人调侃道:“你说那吴能可真无能,好不容易跟我等接了个美差,升到校尉,结果半天都不到,就死了,啧啧。”
另一人冷笑道:“谁让他平时嚣张跋扈,总是喜欢背地里搞小动作呢。这叫罪有应得,如果不是他暗自讨好将军,又岂会抢了我们兄弟二人的骑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