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特别选拔
“罗强？”欧阳凯的眉头忽然皱紧，死死地盯着那个位于第一页最下方的名字，有些不敢相信地翻过页去，仔细地查看罗强的简要档案：
罗强，199×年7月11日生，籍贯山东，20××年入伍，20××年7月加入G军区猛禽特种大队……
欧阳凯看着那简历，心里忽然有种酸酸的感觉，下意识地朝门口的方向望去，猎户早已走远了。愣神间，门忽然被推开，欧阳凯吓了一跳，看到的是罗红那张微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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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换个人行吗？”欧阳凯愁眉苦脸地将一份名单放到桌子上，推回猎户面前，“我不怎么适合干这个活儿。”
“哦？”猎户低头看着文件，连头也没抬，“说说理由。”
欧阳凯苦着一张俊脸：“您知道，我这个人看着随随便便的，其实是个很典型的完美主义者，您把这些人交给我，我怕最后一个都剩不下。”
“我没意见。”猎户放下文件，认真地看着欧阳凯，“就按你的标准来，哪怕一个都剩不下，可万一要是剩下一个，我就算赚了。”
“您这是什么理论啊？”欧阳凯一愣。
“这不是理论，是经验。”猎户笑着看着自己的爱将加爱婿，“想想你自己吧，那年是我亲自下去选人的，一百二十七个候选，最后就剩下你一个让我满意的，结果怎么样？你小子一个顶十个。”
“您说的是劳动量还是能力啊？”欧阳凯苦笑着。
“少废话了！名单拿走！淘汰率你自己定！这七十五个人，你愿意留几个就留几个，带回来训一阵子，合格就要，不合格就继续刷！”猎户懒得再跟他废话，起身拿起自己的上衣。
“那罗红呢？这回你怎么不让她跟我一起去？”欧阳凯继续提出自己的疑问。
猎户一愣，边走边说：“她……她办事太情绪化，不合适做选拔工作。”
欧阳凯还想说什么，可还没开口就被猎户打断了：“欧阳凯，是你自己不愿意去特战处当处长的，既然想留下来，就得给老子分忧，培养新人！”
“您这不无赖嘛……”欧阳凯壮着胆子刚说了半句话，就被猎户重重的关门声挡在屋内。
欧阳凯不得不重新拿起那份名单，皱着眉头浏览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人名和简要档案。
“罗强？”欧阳凯的眉头忽然皱紧，死死地盯着那个位于第一页最下方的名字，有些不敢相信地翻过页去，仔细地查看罗强的简要档案：
罗强，199×年7月11日生，籍贯山东，20××年入伍，20××年7月加入G军区猛禽特种大队……
欧阳凯看着那简历，心里忽然有种酸酸的感觉，下意识地朝门口的方向望去，猎户早已走远了。愣神间，门忽然被推开，欧阳凯吓了一跳，看到的是罗红那张微红的脸。
“进首长办公室也不敲门啊！”欧阳凯故作轻松地开着玩笑，将那份名单塞进自己的裤兜里。
“别藏了！”罗红白了欧阳凯一眼，指着他的裤兜说，“名单里有罗强吧？”
欧阳凯诧异地看着罗红，罗红没事人似地伸出手来：“给我看看？”
“别看了，这是机密。”欧阳凯低头要走。
“我看看怎么了！”罗红突然提高了声调，两眼发红地瞪着欧阳凯。
欧阳凯没给她看，但是点了点头。
罗红立刻就明白了，整个人愣了几秒钟，压低了声音问：“你打算怎么办？”
“秉公办事。”欧阳凯毫不犹豫地说。
罗红沉默了，随即抬起头看着欧阳凯：“帮我个忙，跟猎户说一声，我必须参加这次选拔。”
“行啊。”欧阳凯点点头，忽然又苦笑起来。
罗红不解地看着他：“你笑什么？那么难看！”
“我是在想，人家别人，当官的老子把自己的子女安排进系统，会被别人骂是以权谋私。像你老子这样的，估计没人骂他谋私，但会有人骂他傻帽儿。”
罗红眉毛一挑：“他傻帽儿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我声明，当初人家真没想让我进来，是我自己急赤白脸地争着要来的！”
“那就是你傻帽儿！”欧阳凯说着掏出手机。
罗红瞪了他一眼，想反驳，看到他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立刻噤声，表情反而紧张起来。
“东家，我是欧阳凯。”欧阳凯坚定而决绝地提出条件，“这次选拔必须让罗红参加，否则我就不去了！”
“欧阳凯，你又抽什么风呢？”电话那头，猎户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罗红忽然上前，从欧阳凯手中抢过电话：“是我，我让他找你的。”
电话那头，猎户沉默了几秒，突然问：“罗红，你……看见名单了？”
“我没看见名单，但是我猜到名单上一定有罗强。”罗红的声音里不由自主地有了撒娇的成分，“爸，让我和欧阳凯一起去吧。”
“罗红，我希望你能够理解……”猎户语气低沉，像是在解释，“在这件事上，我其实根本没有考虑罗强是我儿子，他各方面的表现都符合301的要求，仅此而已。就像当初你要求加入301一样，我并没有因为你是我的女儿就拒绝，或者是为你走什么后门。之所以没有让你和欧阳凯一起去，是怕你那里有什么想法。”
“我没想法，我支持你。”罗红默默地说着，“301选人不看身份，只看成绩；进301也没有捷径，全凭成绩。我只是想去帮您见证一下罗强的表现。”
“好，好……”猎户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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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强这么多年就跟个孤儿差不多。”直升机上，罗红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同意，要不是你经常提醒，我都忘了还有个亲小舅子呢。”欧阳凯本想开句玩笑，可是看到罗红的表情，自己也觉得不合时宜，尴尬地闭了嘴。
旁边的付晓峰本打算跟着笑，一看到欧阳凯住嘴了，赶紧换了表情，将嬉笑变成洗耳恭听。
好在罗红并没有在意他们两个的不合适举动，继续说道：“我八岁，罗强四岁，我妈就去世了。一开始那几年，老罗同志还能对我们尽心尽力一些，把我们接到S军区特大家属院，让我们在那儿上学，至少每天晚上能见到他。后来他到了301，每天见他就变成了每年见他。再后来，我也来了，罗强就没人管了。好在他后来进了猛禽特种大队，大队长是徐长松，我爸的老战友，我们才放了心……”
“那这事儿就简单了。”付晓峰笑着说，“这回要是罗强也能加入咱们301，你们爷儿仨不就总能见着了？”
“你小子弱智啊？”欧阳凯白了他一眼，“我问你，你一年能见兽夹几回？”
“去年那个人皮面具的案子见过他，再就是前几天见过他了。”付晓峰老实地回答。
“这还算机缘巧合呢！两个组有两次共同行动，你再想想，跟你一起进入301的那几个兄弟，你有多久没见着了？”欧阳凯问。
“我都快忘了他们长什么样儿了。”
“所以，要想经常跟罗强见面，就只有一个好办法。”罗红报复似地看了付晓峰一眼，“把猎犬调走，让罗强进咱们组。”
“高啊！”欧阳凯连忙伸出大拇指配合道。
“我错了行吧？不说话了行吧？”付晓峰幽怨地瞪了两人一眼，苦着脸靠回座椅上。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秉公办事，罗强能不能进301得看他自己的水平能不能达标。”显然，欧阳凯这句话是对罗红说的。
罗红点点头，忽然苦笑起来：“现在这事情让我很矛盾，我都不知道是盼着他达标，还是不达标。”
机舱内安静下来。
十几分钟后，直升机盘旋着，在G军区猛禽特种大队驻地停机坪缓缓降落。罗红率先跳下机舱，迎着已经朝这边走过来的几名军人跑去，其中一名中年上校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小罗红，咱们有五年多没见了吧？”
罗红跑到那上校跟前亲昵地点点头：“徐叔叔，没那么长，罗强刚入队的时候我来过一回，您忘啦？”
上校点点头，向身旁的两人介绍：“这是我那老战友罗志军的宝贝闺女罗红，哦，就是罗强的姐姐。罗红，这两位一个是马副政委，一个是陈主任。”
罗红笑着向两位特大干部敬礼，欧阳凯和付晓峰也走了过来，众人互相认识一番后，大队长徐长松上下打量着欧阳凯，连连点头。
罗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徐叔叔，你看啥呢？”
徐长松笑着说：“怎么？喜酒不让我去喝，人还不让我看看啊？”
众人一起大笑起来，罗红更不好意思了。
“行了，别站着了！到我办公室坐。”徐长松笑呵呵地招呼众人，又看了看表，“罗强他们中队出去拉练了，下午五点多归队，晚上你们姐俩就能见到了。”
罗红欣喜地点点头，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猛禽特种大队大队长办公室里，徐长松热情地请大家坐下，又亲自倒水，这让欧阳凯三人很是不安，罗红笑着抢过茶杯：“徐叔叔，我们自己来就行了，您干嘛那么客气！”
“嘿嘿，对你们301还是客气点儿好。”徐长松一脸的笑意，“不为别的，就希望你们高抬贵手，从我们这儿少挖点儿人过去。”
“那您更不应该客气了，万一我们觉得不错，经常来怎么办？”罗红笑着将一杯水递给徐长松。
“这就是我们这些人的尴尬之处啊。”徐长松苦笑起来，“一方面，你们从我的部队选拔上去的人越多，我们的荣誉感就越强；另一方面，你们挖走一个，我们就跟挖肉一样心疼！对了，这回你们来，又看中我们几个了？”
欧阳凯正色回答：“四个。”
“四个？那不少啊！”徐长松一愣，旋即笑道，“在我印象中，这是301从猛禽大队选拔人员最多的一次，这回我可有的吹喽！名单我看看吧！”
欧阳凯点点头，将早就准备好的选拔名单递给徐长松，徐长松接过名单仔细看了起来：“李跃强……许贸……呵！这个老罗，从哪儿搞来的信息？许贸立三等功还不到一个星期呢，他这档案里就有了！还有这是……”
徐长松忽然停住了，眉头紧锁，把目光从名单上移开，望着欧阳凯三人。
“徐叔叔，有罗强。”罗红小声地说。
“啪！”
徐长松忽然愤怒地将名单拍在自己的桌子上，人也站起来，急促地呼吸着，眼睛瞪得吓人。欧阳凯等人吃了一惊，诧异地望着他。
“罗红，你爸到底要干什么？”徐长松气呼呼地喊起来，“他是不是觉得罗强在我这儿享福呢？你回去告诉他！罗强在我这儿过得比别人都苦！我没忘他对我的嘱托，从来没给罗强吃过一次小灶、走过一次后门！他这是……这是要做什么？把自己闺女调进301还不够，现在又要把罗强调进去，他以为301是肥水衙门呢，先可着自己的孩子安排。”
罗红红着眼圈，默默地低下头去，没有做声，欧阳凯和付晓峰同样欲言又止。徐长松把目光转向窗外，仿佛是在极力地平复自己的情绪。
“关于罗强……”数秒钟之后，徐长松缓缓地转过头来，声音低沉，“我坦率地告诉你们吧，无论是专业技能，还是个人素质，包括政治思想水平，都绝对符合301部门的选拔标准，即使他罗志军自己来选拔，我徐长松也敢拍着胸脯确保罗强没问题！关键是他老罗自己要想好：罗强是他的亲生儿子，301是一个随时面对死亡的特殊部门，这两点他要是想好了，我放人没有问题！”
“徐叔叔，”罗红的眼圈更红了，“我想……我爸在决定将罗强放进名单中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
徐长松愣愣地看着罗红，罗红终于没能忍住，两行泪水涌了出来：“徐叔叔，我爸，您还不了解吗？”
“唉——”徐长松长长地叹了口气，颓然地坐回椅子上沉默了许久，将名单轻轻推回去，“人我给你们找齐，时间地点你们自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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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禽大队小会议室里，晚八点。
罗强笔挺地站在欧阳凯、罗红、付晓峰面前，标准地敬了个军礼，脸上带着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之色。
“罗强，请坐！”欧阳凯指了指桌子对面的一把椅子，罗强坐了下去，把目光转向罗红，罗红朝他微微一笑，罗强也笑了，但是很快严肃起来。一旁的付晓峰将摄像头的焦距重新调整了一下，同步传输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罗强那张年轻英俊的脸。
欧阳凯与罗红对视了一眼，微微地点了点头。
“罗强。”罗红严肃地望着自己的亲弟弟，“首先向你通报我们对你的综合考察结果：优秀。这意味着，301部门对你的各项书面考评以及你在猛禽大队的综合表现成绩都十分满意。所以，我代表301部门与你进行最终约谈。”
罗强点点头，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罗红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正式邀请你加入301部门的A类特训，请问，你是否同意？”
“同意！”罗强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
“301部门的A类特训，训练条件极为艰苦，训练科目极为繁杂，训练压力超乎常人想象，且具有高度危险性，甚至会危及你的生命安全。对此，你是否有心理准备？”罗红继续发问。
“我完全有思想准备！”罗强的回答依旧干脆。
罗红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有些颤抖：“罗强，假如你通过A类特训，成绩为合格及以上，你就有资格进入301部门，成为一名红色猎人，你是否愿意？”
“我愿意！”罗强大声答道。
“同样，如果你未能通过A类特训，或者……在训练中受伤或死亡，导致无法继续完成训练，你将被退回原部队，或者被我部门以伤残军人甚至烈士的身份进行安置……你是否同意？”
“同意！”罗强望着眼圈红红的姐姐，坚定地回答，“我无怨无悔！但是，我有信心通过特训，请您放心！”
罗红再也说不出话，强忍着泪水低下头去。
欧阳凯安慰地看了罗红一眼，抬头，转向目光坚定的罗强：“罗强，你对红色猎人这一职业了解多少？请注意，在这个问题之前，与你的约谈已经结束，所以你可以放松一些回答我的问题，或者选择拒绝回答。”
罗强一愣，仔细地思考了一番，低声回答：“我知道红色猎人这个名词，我也知道我的父亲、姐姐和姐夫都是红色猎人，成为一名红色猎人也是我的梦想。但是，对不起，我不知道红色猎人这个职业的具体工作内容是什么……不过，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做好！”
“如果我告诉你，红色猎人的牺牲率在30%到38%之间。也就是说，每十名红色猎人中就会有3到4名会在任务中牺牲，你还会坚持这个梦想吗？”欧阳凯一脸严肃地看着罗强，“注意，我需要你用心回答这个问题，而不是草率地喊出一句口号！”
罗强沉默了，慢慢地低下头去，付晓峰从电脑屏幕后抬起头，看着罗强的表情，有些惊讶，扭头看看欧阳凯，欧阳凯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罗红则停止了流泪，目不转睛地看着罗强。
会议室里安静得出奇，罗强的呼吸声却越来越急促。
足足两分钟过去了，罗强并没有给出答案。
“罗强，你当然可以放弃回答这个问题，刚才我说过这个问题不属于约谈的内容，也就是说，无论你是不回答还是随便怎么回答，都不会影响你参加A类特训。”欧阳凯平静地说着，“但是，我本人坚持认为，这才是成为一名红色猎人需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
这时，罗强抬起头来望着欧阳凯，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他的回答。
罗强缓缓地起身，立正：“我可以说一件事吗？”
“可以。”欧阳凯点点头。
罗强深邃的目光地越过欧阳凯、罗红和付晓峰，望着三人身后的墙壁，语气出奇的低沉：“我不想死！这几个字，我在上个月8号那天晚上刚刚听人说过，说这话的是我们区队长，他叫杨金龙。我敢肯定，如果那天晚上他没有牺牲，你们这次选拔的名单上一定有他。
“那天晚上，我们区队奉命处理一次恐怖袭击事件，为了解救两名被劫持的人质，我们区队长第一个从六楼楼顶滑降下去，撞破玻璃窗，在我们进入房间之前将自己的身体挡在人质和恐怖分子之间。四个恐怖分子一起朝他开枪，其中一发子弹打穿了他的颈部……在从任务现场赶到急救中心的直升机上，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还没结婚，女朋友还在读博士，我不想死，我爸爸妈妈身体都不好，等着我去照顾……’
“我们几个人守在他身边，谁也没觉得他是懦夫、是怕死鬼，因为他说的是实话，不是喊口号，不是在拍电影，我们都哭了，我们也不想他死，可是他最终还是死了，还没来得及下飞机抢救就死了……这个故事就算是我的回答吧。我想说的是，我们谁也不想死，但是有的时候死是有意义的、是值得的！我想，如果换我去面对那样的时刻，我也不想死，但是我一定会和区队长一样跳下去，挡住敌人的子弹，我的回答……合格吗？”
“在你没有成为一名正式的红色猎人之前，我只能告诉你，作为我的小舅子，我很满意！”欧阳凯的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罗强一愣，随即羞涩地笑了。
“最后一句我也传过去了！”付晓峰笑嘻嘻地合上电脑屏幕，“罗强，好好干吧！我看好你！”
“认识你这么久，我就没发现你没看好过谁！”罗红破涕为笑地揶揄着付晓峰，把目光转向罗强，“罗强，我可告诉你，路是你自己选的，到时候可别哭鼻子！”
“姐，你对我的认识还停留在N年前呢！”罗强笑呵呵地说着，“我从通过猛禽的选拔直到现在，就上月区队长牺牲的时候哭过一回，你以为我还是小时候那个爱哭的小老弟呢！”
“你这话为时尚早！”罗红指着欧阳凯，“记住你姐夫这张笑脸吧，这次特训是他带队，到时候你再想看他笑就不容易了！”
“有那么恐怖？”罗强诧异地看着欧阳凯，又望着自己的姐姐，“我姐夫这张脸挺和蔼的啊！”
“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一旁，付晓峰心有余悸地插了一句。
“走！晚上我请客！”欧阳凯大大咧咧地起身，笑着问罗强，“想吃什么？尽管说！”
“我就说姐夫人好吧？”罗强得意地看着罗红，仔细想了想，“吃海鲜去吧？好长时间没吃螃蟹了。”
“臭小子！在G省要吃螃蟹！你够黑的啊！”罗红笑着拍了罗强的后背一巴掌，“走吧！算是给你补我们的婚宴了！”
“这事儿没完啊！”罗强居然得理不饶人地嚷嚷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