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山翰海唱大风——张学群与他的书法艺术

(电视文艺片解说词)

辽阔中原大地,千里长淮奔流。

淮河——华夏民族的母亲河,她波翻浪涌,为汉民族掀开了灿烂辉煌的历史画卷;她集黄河文化、吴楚文化、齐鲁文化于一体,孕育出一部博大精深、辉跃千秋的淮河文化。

张学群,一个淮河岸边长大的书家。壮丽多姿的淮河文化造就了他丰富的人生和书艺的辉煌成就。他的书法艺术道路,就像浩浩****的淮水一样,在古航道上规行矩步之后,便吸纳百川、满怀开放地奔向海洋。

在黑与白之间磨墨探索

在点与线之间墨磨人生

立功、立德、立言是他的崇高理想

修业、修德、为文、作书是他特有的生存方式。

张学群,这位淮河的儿子,五十年代后期生于淮河岸边阜南县一个基层干部家庭。出生特殊时期,上学文革时期,童年多坎坷,毕业下农村。社会的悲哀、家庭的不幸,深深地煎熬并催生着这位大平原上的弱冠少年。

张学群的书法人生是在父亲的唠叨和叮咛声中萌生的;

张学群的书法兴趣是在下放农村的豆麦田垅里起步的;

一豆灯光摇曳,满篇汉字飘香。

大地作纸,树枝为笔。

一点一横浸润了多少青春梦想。

一撇一捺凝聚着无限未来憧憬。

劳动、读书、写字,开门三件事。从下放知青到民办教师;从公安局民警到市委秘书组的工作人员。职业反复更换,唯一不变的是他对书法艺术的执着追求。

[同期声:采访家人、朋友、早期玩伴,比如:父亲的早期灌输“字是黑狗”等,比如民师称为“小秀才一手好字,一肚子墨水”。

七岁始描红,二十入门径,三十开境界。1980年,23岁的张学群以优异成绩考入安徽大学哲学系。如果说,张学群的书艺人生曾走过很长的盲从阶段,那么,进入高等学府的“龙门之跃”既成就了他的思辩人生,更成就了他的艺术人生。他的书法艺术从此跃上了自觉追求的新境界。

神游长江路,**舟逍遥津。在省城和大学特定的浓郁文化氛围里,张学群四年如一日,甘于孤独,耐得寂寞、默默临池、口口追求。不足12平方米的狭小宿舍是他的艺术天地,八人合用的小方桌成了他挥洒汗水,苦练书艺的舞台。“不让一日闲过”是他学书誓言,“毁笔千杆”是他的执着和信心的最好表白。

灵性天生成,功力赖坚持。张学群常常利用课余时间,带着一卷卷临摩和创作的书法作品,遍访合肥书坛名家。为了参加书画培训班,每周的两个夜晚,他步行七、八里路去听课,穿过狭窄的马路和高低不平的农田,星光高远,夜色阑珊。系统的书艺知识的学习,使他如虎添翼;“书法理性”的熏陶,坚定了他锲而不舍的信念。

张学群的谦虚好学感动着书坛前辈,他的早期作品得到了当时省书协主席赖少其及著名书画家刘夜峰、葛介屏、穆孝天、刘子善、方绍武等先生的悉心指导。

登门求教,畅谈忘返。

春风化雨,雨润心田。

名师出高徒。张学群的书法技艺在名师的点化下,像插上翅膀一样突飞猛进。

[出镜:采访,谈拜师状况,如有条件也可用同期声,众人点评。

1989年,而立之年的张学群加入了中国书法家协会,成为当时安徽省最年轻的中国书协会员之一。

书法由来智慧眼,

应从深处悟心源;

天机泼出一池水,

点滴皆成屋漏痕。

**起书艺、书论的“双桨”,融合百家之长。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由理想王国到自由王国。张学群正一步一步地朝着书艺的更高境界攀登。

练书法必从临帖始。张学群进大学后所谓的艺术“自觉阶段”,表现之一就是真正进入了循规蹈矩的临摹古帖阶段。

颜筋柳骨,代表了唐代两大楷书类型的基本特征。兼习之,可以相互补充,相得益彰。张学群楷书临习《柳公权》始;为补筋力不足,继习颜真卿《多宝塔》、《自书告身》、《勤礼碑》等,并得其精义、取其雄浑、圆润之神。

自清代有碑学帖学之争。不管碑帖高下与否,历代书家中习碑而成为大家的,则是不争的事实。张学群在学帖的过程中,一次特殊的发现促成了他的魏碑情结:

出镜(讲述在刘德喜老师家见到郑文公碑并练习之的经过。)

为了在风格上求高古、用笔上求浑厚、线条上求质感,张学群在《张迁碑》上下过一番苦功夫,并品尝到了古意、深厚、沉凝、浑朴书风洗礼的愉悦。

以《张迁碑》为契入点,张学群先后研习了与其同道的《衡方碑》、《西陕碑》和与其背道的《礼器碑》、《史晨碑》、《曹全碑》、《石门颂》等。同时还涉猎了金农、伊秉授、邓石如诸家。特别独钟于武威汉简。篆书始于清代碑派大家邓石如。在取法邓石如苍劲庄严、流畅清新的篆意后,又用功于杨沂孙端庄沉静、淋漓俊美之风格,继习李阳冰、赵之谦诸家。复上溯秦汉,致力于石鼓文、金文、甲骨文的研习。

艺术之路,是一条艰难玉成的路,没有捷径可走,没有资本可依,只有一头扎进去,全身心地在墨海间遨游。从滋年年复年年,心摹手追力愈努。不计寒暑,不问晨昏,下的是苦功夫,真功夫。书艺浸润着他,书论缠绕着他。他把内心深处对生存的感悟、对生命的追问、对生活的期盼一股脑儿泼洒在纸上,并从中获得个性的大释放、生命的大自在、艺术的大超越。

张学群的书法走的是碑帖结合以及近人与宋人结合之路。他的作品充满**,放得开、不拘谨,把笔蘸墨,挥毫落纸,润若春花之含雨,枯则秋风之干裂。浓浓淡淡,淡淡浓浓,燥而能润,浓而能枯,虚实有致,气韵生动,参差错落,大气磅礴。一句话,把字写活了。

[同期声]

行草书是最具抒情表意达志的艺术样式。书家“可喜可愕”之情,往往发之于行草书。正如刘熙载在《书概》中所说:“观人于书,莫如观其行草。”在各种书体的研习中,张学群更偏重于行草,花的精力和时间最多,收获也最大,行草创作成了他的“主业”和拳头产品。

“诗文书画,少而工,老而淡,淡胜工。”他崇尚率意自然,随心所欲,不计工拙;他追求静寂老道、超迈、淡远、萧然的艺术境界。淡要见笔触、淡要能沉厚、淡要有风神。如烟笼秋荻,似霞隐夏云,那正是灿烂之极的复归。

本人出镜:(谈研习行草的三个阶段。出字幕:1、以平正为主;2、以险绝为主;3、复归平正,不断提升的开放式过程。)

打开张学群的书法作品,仿佛走进了一个五彩斑斓的艺术世界。他不仅能写真、行、草、隶、篆,而且细到楷之晋唐、魏碑,隶之汉碑、简帛,草之今草、章草,行之行楷、行草,篆之甲骨、钟鼎、石鼓、邓篆等……写一样精一样,每种书体都能达到较高的艺术层次。

张学群在书法上还是追求变化的高手,他真正把握了变中三味:大变在书风,中变在字体,小变在笔法、墨法。从笔划变、结构变、体势变到风格变、韵味变、神采变。在变中进步,在变中创新,在变中让人耳目一新,眼界大开。

人是环境的产物,艺术是灵性的表达。

从阜阳到省城,从合肥到江城,从芜湖到珠城。人在江淮,神游八极。南方北方在这里交汇,儒家道家在这里共融。南方同道说张学群的作品是北方风格,北方书人说张学群的作品有南方意趣。其实,他的作品正是南北方精髓的合二为一,既有清雅飘逸的杏花春雨江南之趣,又有苍凉博大的骏马秋风塞北之神。这些作品集阳刚之美、奔放之美、浩然之美、悲壮之美、犷捍之美、古拙朴茂之美、洒脱悠远之美。观张学群的作品,常常唤起人们对人生的大悲大喜、大起大落、大真大实、大虚大空、大奇大幻、大惊大觉、大彻大悟、大恍大惚、大愉大悦的感受。

师古而不拘于古,书界有人称他为“儒雅行者”,也有人喻之为“疏狂如阮籍”。其实,他正是站在古人的肩膀上,在古今大师的合奏中发出自己嘹亮的声音,这声音正在合奏的背景中挣脱开来,不断地冲击着人们的视觉、听觉、心胸以及精神。

(专家出镜):点评并介绍阶段性成果

张学群在书山翰海探寻二十余载,主攻创作,旁及篆刻与国画创作。张学群学习篆刻始于周秦两汉,于封泥用功最勤。治印以冲刀为主,追求刀趣,在线条、结字、章法方面,追求“书法味”,注重对比、注重变化,力求形成大朴、秀雅、自然的格调。

张学群曾花了两年时间学习花鸟画,六年时间学习山水画。在张学群的笔下,书、印、画早已浑为一体了。印间有笔、字中有画、画里有书,这是神龙变化、意造无法的最好注脚。

书法家刘云鹤认为:张学群是20世纪90年代中期安徽书坛冲出的一匹“黑马”。

出镜:采访刘云鹤

书法评论家吕张人认为:“张学群在传统与时代精神揉合上,杀出第三条血路”。

[同期声:采访张良勋、吴雪、方茂鸿、桂雍等人(出镜)

写字颇似作文。写文章的都有体会,凭借写作的幻术把学问融化起来,“进去时是生活,出来时是真理;进去时是瞬间的行为,出来时是永恒的思想;进去时是日常的事物,出来时是诗。”这不仅需要动力,而且需要悟性。“用自己的心灵重新进行安排”。

张学群构建书法自我、人格自我,首先是他认识并战胜了自我,在提升书法境界的同时,也提高了人生的境界。

尺寸之间天地宽,中国的书法可谓博大精深,神妙之处就在于其充满玄极乾坤的哲学内涵。张学群孜孜于书法创作的同时,悉心于书论书学研究。他用哲学思辨的钥匙,打开了书艺理论研究之门,成就着他哲学的书法和书法的哲学。如今,他已是安徽书界成果颇丰的书法理论家之一。

身居要职,翰墨无悔。为书、为人、为官,三位一体。张学群从为书中悟出做人的道理,又从做人之道悟出为官之道。清俭自律,恩信待人;“居家有道惟存厚,处世无奇但率真”,正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

二十年磨一剑,仗剑唱大风。

奔涌的**,包容的心境,开放的情怀,超俗的感悟,执着的追求,创新的精神,这或许正是安徽书坛积淀已久的“张学群现象”。名利权位过眼云烟,宁静淡泊终生相伴。书法艺术是他的至爱,并成为他生命的重要部分。

“书画清高,首重人品”。“通会之际,人书俱老”。游于艺、乐于道、益于人。在月明风清的夜晚,在墨香充盈的书房画案,笔走龙蛇遥想书艺千年奇观,松石飞瀑挥洒胸中无限情感。张学群正是用执着和毅力、灵性和感悟,一点一滴地创造和续写着他那份平常而又美丽的艺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