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狼一样生存

古往今来,我们一直把狼当作邪恶的化身。《大灰狼的故事》、《东郭先生和狼》、《狼和山羊》等著名典故,更使狼的名誉扫地。著名作家贾平凹以其独到的视角写了一本书《怀念狼》,我想,这本书对于公正地看待狼,改变人们对狼的看法也许有些好处。

在诸多动物中,狼是给人印象较深的一种。我国《本草纲目》中提到过狼,书中说:“狼居住在洞穴中,比狗大,尖头尖嘴,白颊而两肋相连,身体前高后宽,脚不很高,能吃鸡、鸭、鼠类。它的颜色黄黑相杂,也有苍灰色的,它的声音能大能小,它的肠直,所以鸣叫时后窍都会开动。把它的粪便点成烽烟,烽烟直上而不斜,即使狂风也吹不散,所以古时用来报警。”文章里先是介绍了狼的一些自然状况,而后面接下来的则是人的真实意图,杀之、食之、用之。后文还介绍说:“狼肉,补益五脏,强化肠胃,填满骨髓,腹内有积冷的人宜吃此肉;狼膏补中益气,滋润干燥去皱美容,可涂各种恶疮;狼牙,佩戴它,可辟邪恶气;烧成灰,用水冲服,治牛肉中毒;狼皮,暖人,辟邪恶气。喉靥,晒干为沫,主治噎病;狼尾,系在马的胸前,辟邪气,让马不会散乱受惊。”在人们的眼中,狼是没有生命的,它是食物、药品、衣服、饰品等。我们总是从索取、利用的眼光观察狼,于是人类成了狼的头号杀手。

我对狼一直怀有好感,甚至怀有深深的敬意。在我看来,狼是不屈的硬汉,它在激烈的生存竞争中堂堂正正地生存着。狼与狗有共同的祖先,狼与狗至今还有惊人的相似之处,这里指的是外形。而就品格而言,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真是判若云泥,反差极大。狗是最没有骨气的东西,最先屈服于人类的脚下,卑躬屈膝、摇尾乞怜,奴颜媚骨、丑态百出,它成了人类的走卒,附属品,为人豢养,为人利用,为人看家护院、为人充当打手,为人充当玩物。这一切,都是为得到人的恩赐。至此,狗的独立品质丧失殆尽,它完全依附于人,没有人,狗就不能生存,而人可以对狗任意宰割,而狗对此已经习惯了。

而狼正相反,狼以铮铮铁骨对抗着人类强权与霸道,面对人类的屠刀、陷阱、牢笼,它们选择了誓死不屈,它们自始至终恪守自己的狼性,坚守自己的独立品格,决不向人类低头,决不会向人类投降,决不同人类合作。就凭这一条,狼堪称动物界有骨气的一族,是伟大、高贵的一族。尽管它们的境遇不如狗,但它们拥有无限自由的精神,拥有广阔的自然空间,这是狗永远不能企及的。狗是渺小卑下的,狼是高大高贵的。

狼极为团结,个个具有集体主义精神。狼习惯群居,常集体活动,以此用来对付更为强大的动物。俗话说,好虎敌不过一群狼。群狼的力量是强大的,它们往往可以与狮子、老虎、熊等高大凶猛的动物对抗,狼与狼配合默契,狼依靠团队精神维护其种族生存和发展。而狼同类之间相残极为少见,它们个个善待同类,实实在在遵守“博爱”准则,而且没有任何的虚伪成份,在这方面,人类是不可企及的。

狼还是极具爱心的动物。动物学家证实,狼极少主动攻击人类。而人关于狼吃人的说法十有八九是杜撰和想象。事实上,狼还曾屡屡大发慈悲,养育人类的弃儿,世界各地曾多次发现狼孩,那些善良的母狼不曾记恨人类,它们以德报怨,用母爱哺育人类的孩子。就凭狼这一表现,人类应该视狼为朋友。当我们对狼举起猎枪的时候,枪口下的狼就可能曾为人类尽过力,当我们抠动板机时,也许不曾认识到,这是恩将仇报,而恩将仇报是动物界中的最大恶德。人类在狼面前,变得多么渺小呀。我想,一个人如果能像狼那样生存,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