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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关风,上关花,下关风吹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洱海月照苍山雪。

大理的风花雪月四景是出了名的美,点苍山上十九峰,十九峰中十八溪。此时正值繁花盛开之际,一行人泛舟而行,苍山为景碧水为台,饮青梅酒谈江湖事,好不畅快。

“干爹,这是昨晚给您留的定妆照,要是天龙八部重拍的话,您就是段王爷的最佳人选。”司徒颖举着手机递到老韩面前,邀功似的撒着娇。

“来来来,我也看看,梁融的手艺怎么样。”花不如也凑了过去,只见画面中的自己完全是一副病怏怏的太婆相。密匝匝的皱纹,干瘪的脸颊,还有满头的白发,乍一看还真是位老太太,而且还是位年轻时漂亮过的老“金花”。

“你们说,姓周的发现他们抢回去的那个袋子里装着的全是过期杂志的话,会怎么样?”单子凯拈起一枚青梅放进嘴里,美滋滋地说。

“公司都停牌了,他没空为两百万发愁。”陆钟执起酒壶为各位满上一杯,清新的风吹过他的脸颊,带来一丝久违的惬意,“诸位,让我们好好敬花家二位前辈一杯。”

“小子你太客气了,应该是我们敬你才对,是你救了急,否则的话,我现在还要忍受痛苦。”花不毁举起杯,一饮而尽。这样说是因为陆钟他们请的黑客朋友在进入周昆保的电脑后还发现了那个毒药的配方和解药,花不毁自己就制出了解药,所以后来的几天,没注射周昆保的缓释剂也没有再发作。

“六哥真不是盖的!当初我听你说要去地下室陪大哥时提醒过,姓周的肯定会把用在大哥身上的毒也同样用在你身上。但你没有丝毫犹豫。”花不如一直记得陆钟做出决定时那坚定的眼神,心存感激,“现在也好,姓周的反被自己的药所制,在监狱里可要吃上一阵子苦头了。”

在洋人街上交易之前,让周昆保喝下的云南红中下了花不毁亲自配置的加大了分量的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周昆保和他的兄弟都被隔离起来审查,每天忍受虫蚁噬骨的极端痛苦时一定会为自己犯下的罪孽感到后悔。

“要不要好好感谢一下艾米呢?是他发现了那个配方和病毒的研制报告,还在最短时间内给发给了政府部门。”梁融是负责跟艾米联系的人,如果不是这位看不见的兄弟,这次的任务恐怕难度会加大许多。

“那当然,那两百万就是为他要的,大家没意见吧。”做事要公道,虽然是陆钟设的局,但最后也得征得大家的同意才行。

“不服老不行啊,身体大不如前了,我的戏份最少,就是在最后跑了个龙套,外加打了几通电话给记者和警察。”老韩虽然身体不适,可手里还是夹着雪茄。

“您老早就到了退休的年纪了,我爸可比您会享受多了,一直忙着周游世界,平时连个电话都没有。”花不如娇嗔道。

“对了,您老有话就直说吧,我就知道,您大老远的来找我肯定有事。”花不毁忽然想起了什么,认真地看着老韩。

“贤侄,被你看出来了。”老韩正在琢磨如何开口,顺势脱口而出,“其实这次来,是想跟你打听打听江相秘籍的下落。”

此言一出,大家都安静了下来,这不仅关系着老韩的心事,也关系着下一站的方向。

花不毁思忖片刻,认真答道:“父亲出国前叮嘱过此事不能外传,但如今江相式微,再没人出来撑起天地恐怕就真的要没落了。如果连门派都没了,守着这个秘密也毫无意义。”

“贤侄的意思是,愿意告诉我?”听完这番话,老韩面露喜色。

“您太客气了。我这条命都是你么救下的,这可是天大的人情,别说是一个秘密,就算是要我的命,也随时可以。”花不毁不愧是条汉子,说话利落爽快,“听说秘籍共有四部,这位大师手中的是哪一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现在人在上海,今年四十八岁,是名大相士,名叫柳喜荫。”

“多谢贤侄相告。”老韩再次举杯,得知了秘籍的下落比什么都开心。

上海?司徒颖可不想去,因为她最大的冤家就在那里。可惜,没人注意到她的表情。陆钟现在正为老韩的高兴而高兴,过惯了城市生活的单子凯和梁融也已经感觉游山玩水几天就够了,一心想要回到灯红酒绿的大都市。

最后,陆钟提议留下三百万给花家兄弟,虽然钱不多,但也足够帮助省内少数民族学校添置一两台中档电脑,学会使用电脑,很可能改变一个人的前途和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