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的身份

电话铃声不断呼叫,我头昏脑涨地爬起床来,电话筒传来马其坚的声音道:“老总!我有新的资料,老总,你是否在听着?”

我按着痛得要裂开来的脑壳,迷迷糊糊地嗯一声答道:“我昨晚喝了一点酒,没关系!你说吧!”

马其坚担心地道:“没事吧!你一向都不爱喝酒的。”

我提起精神,把伤痛凄苦强压下去道:“告诉我,有什么新发现?”

马其坚的声音兴奋起来,道:“我动用了在泰国的眼线,差那极可能已经来了本地。”

我也精神一振道:“那就是说曹云开说他下个月十五号来这里的资料是错误的了。”

马其坚道:“那又不是。我查过航空公司,的确有人为差那订了来本地的机票,不过差那神通广大,得到了风声,为了躲避陈百科手下的追杀,早一步乘渔船偷渡来了这里。”

我道:“看来曹云开要头痛一番了。”

马其坚笑道:“他也是衰运当头,娱乐记者被杀案虽不够证据起诉他,但他还是在协助调查的阶段,不能离开这里……”

三十分钟后,我坐在何宅的豪华大厅内。满脸病容的若莹坐在我对面,失神的眼睛,憔悴的颜容,使我很难联想起以往朝气勃勃、充盈着活力的那位妇女界领袖。

若莹悲戚地道:“你说吧!他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我为他何家尽心尽力,有哪一件事不给他安排得妥妥当当……”

我打断她道:“何太!你回忆一下,何先生意外前有没有什么异乎寻常的行为?”

若莹很用心地去思索,好一会才道:“大约在三年半前,重诚到南美洲去谈生意,那次他比原定时间迟了二十一天回来,我曾为此和他大吵了一顿,你知吗!他从来都是依我为他编定的时间表办事的,但他始终没有解释清楚到了哪里去了,从那次开始,他去外地办公的次数和时间频繁了起来,人也变得很沉默、怕见人,直至发生意外……”说到最后,哽咽起来。

我再问了几句,若莹情绪很坏,一向以来,她总以为丈夫在她的绝对控制下,怎想到丈夫死了还耍了她一招,敲了她沉重的一棍,那打击不在于金钱的损失,而是精神的打击。

她送我至门前,道:“我真不明白曹云开和他是什么关系,他们连打个照脸的机会也没有,每次曹云开在搞风搞雨时,重诚都在外地,我真是不明白。”

我听得心中一动,但又想不到具体的东西,随口问道:“你有没有见到若雅?”

若莹叹了一口气道:“这孩子……唉!自从父母早年相继过世后,一直跟着我,到我嫁入何家,我和重诚又没有子女,你知道我和若雅年纪差了一大截,重诚对她像亲生子女一样,重诚的死,对她的打击比我还大,唉!这脆弱的孩子……”

我把到了嘴边有关若雅的说话吞了回去,假设若莹知道若雅和曹云开的事,恐怕会气得神经错乱。

接下来的十多天,我和其坚竭力找寻杀手差那的行踪,我曾找了若雅多次,她却像失踪了一样,除了间中打电话告诉娟姐她安然无恙外,再没有回家。想起她在曹云开的怀抱里,便心中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