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借花献佛
易中海他们弄坏了海大的机器，进了公安就已经很丢人了。他们还被查出来接私活，连累了大学生。
注意，接私活不是大罪。平日里两位厂长知道了，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日子不好过，贴补家用可以理解。
但是如果因此进公安就不同了。公安肯定会给他们厂正式发函。
而害了几位大学生批评教育，就更严重了。
大学生是什么？是天之骄子，未来的“领导”们！
“领导”二字要划重点。
这时代的大学生可不是后世的烂草根。
不要说李副厂长，就是杨厂长也是气得想吃人。
你说易中海与刘海中也是老同志了，你们出事就算了，干什么还把其他事说了出来，咬人家大学生下水。真的是害人害己。
你们这辈子是工人了，人大学生怎么办？有了这样的档案，还怎么参加工作。
两位厂长昨晚一晚上都没睡好，今天早上一碰头，开会，必须开会处理。
不说别的，只说他们到公安接人，这事就必须处理了。
“我们某些同志，仗着自己老资历，有技术，跑人家大学里接私活，搞坏了大学里最先进的机器，被公安同志捉拿现场……”
杨厂长说得很重。
特别是他简要叙述，一段发言不见句号。不要说没有在现场出现过的厂领导们，就是柳轻生这个在现场的人听了，也会觉得这事了不得，又是“最先进的机器”，又是“捉拿现场”，这事大了去了。
柳轻生看了看李副厂长，见他没有出声，柳轻生自然也不会出声。
一个是他与易中海本身便没什么交情，没有必要替他说话。
第二个则是杨厂长说的基本属实，易中海确实动手修人家机器了，也确实被公安拿了。
哪怕柳轻生说出实情，大家最多心里同情一下易中海的倒霉，处罚是不会变的。
这个年代，机器可比人重要。
故意弄坏机器，枪毙都有可能。即便不是故意，处罚也少不了。
这样的人情，哪怕易中海是柳轻生的爹，柳轻生都没有阻挡滔滔大势，扭转大家认识的能力。
“这次会议召开的原因，我想大家也已经知道是因为什么。”
在杨厂长发言后，李副厂长也说出了自己的意见，“红星轧钢厂的七级工刘海中组装损坏机器，以及易中海强行维修机器，对机器造成严重损坏的事情。是确凿无误的……”
“你们对此有什么看法？”杨厂长再度问道。
“杨厂长，我认为这件事情必须要严肃处理，从重处理。”杨厂长刚说完，李副厂长就直接表明了态度。
得，两位厂长异口同声都定了的事，其他人还能说什么？
而且这个时代，不管原因是什么，弄坏机器，损害集体利益，就是大错。李副厂长说完之后，立马就得到了几乎所有领导的附议。
犯的错太大，没有人敢说情。
“那你们对处罚有什么建议？”杨厂长又问。
“开除，这种员工我们不能要。”李副厂长再度表态。
“附议！”又有领导附议。
杨厂长闻言，皱了皱眉。
他虽然不知道李副厂长是不是与易中海有仇，但是开除工人—点儿也不简单。
特别是他们这里是四九城下，开除一个八级工，一个七级工的流程，很可能就会出现在最高领导人那几位的案头上。
这样的事隐瞒都来不及，哪有向上报的。
于是杨厂长摇了摇头：“开除不妥，毕竟刘海中与易中海，一个是七级工，一个是八级钳工，他们的技术还是非常出色的，咱们厂的许多工件还需要他们，直接开除太可惜了。”
“那按照杨厂长的意思，要怎么处理。”李副厂长笑着说道。
很明显李副厂长这是又把杨厂长架起来。
损坏海大先进机器这事可大可小，一旦杨厂长把这事顶脑袋上，那就是他李副厂长以后的利剑。
李副厂长在原剧中可以扳倒杨厂长，不是没有原因的。
任谁也不会知道自家这位来镀金的副厂长会从进厂那天起，就盯上了自己的位子。
当然，知道也没用。毕竟机器这事错误并不大，公安那边还有记录，真的爆了雷，也会有柳轻生修好机器的功劳在，不会影响杨厂长的位子。
影响杨厂长位子的雷其实是杨厂长的对象与亲戚。
这时候杨厂长已经提议道：“不如降级吧，把刘海中降到一级工。”
“易中海降为，一级工。”
杨厂长还是手下留情，没有把他们降为实习工。
“可以，不过为了让二人深刻检讨自身错误，不能继续在车间工作，让他们滚去扫厕所。”李副厂长说道。
“……”
在座皆惊。
他们也是第一次发现，李副厂长这人……焉坏。
虽然说工作不分贵贱，但打扫厕所绝对是非常的侮辱人。
一个七级工，一个八级工，降为一级也就算了，还要去打扫厕所。所有人都看向杨厂长。
“……好！”沉默片刻之后，杨厂长点了点头同意了。
看到杨厂长同意了，李副厂长冲着柳轻生挑了挑眉，似乎在说看哥们怎么样。
这是在向柳轻生示好。
本来李副厂长是不知道四合院的腌臜事，但是备不住刘海中与易中海第一次进公安局，二老紧张。
在交代他们为什么出现在海大的问题上，就把柳轻生交代了出来。
当然，他们是不会说他们是嫉妒柳轻生，更不会说想让柳轻生养老，只是说年轻人都行，他们也能为国家的贡献，所以才去考试与修理机器。
但是人公安也不是傻子，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一走访调查。
吃绝户席，捐款，可就瞒不住了。
也就是贾东旭真的伤残了，否则他们还真不容易出来。但调查结果自然也通知了轧钢厂。
李副厂长多聪明，一边是能干，能给自己荣誉的柳工。一边是两个倚老卖老惹是生非的老货。他自然不介意借花献佛。
我开除不了你们，我也能恶心你们，还能向柳轻生示好。
我果然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