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小子，你看起来很意外
“求人就是卑贱吗？”
司机老宋思考着刘莽的话，最后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刘莽却说：“求人者不一定卑贱，但人不求人一般高，在你开口求人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比较卑微的地位了。”
“你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很多凡人为什么宁愿去跟钱庄借钱，或者是直接接高利贷，都不想跟亲朋好友借钱吗？”
司机老宋：“因为不求人？”
刘莽：“因为不求人！”
“因为不求人，所以不会让自己变得卑微，哪怕后续还钱的时候需要还得多一些，工作的时候会更加苦一些，但和自尊相比，许多人宁愿自己多吃些苦头，也不愿在别人的面前卑微。甚至在他们看来，自己一旦卑微了，心中的酸楚要比吃苦更加让人难受。”
说罢，他看着司机老宋，笑道：“你是出生于家族子弟的修仙者，或许很难体会到凡人或者是那些像是无根浮萍一样的散修们的这种心情。其实你可以问问苏大宝，他在遇到我之前是如何度日的，或许你就能够明白一些了。”
“如果这样你还无法明白，但却又想要明白求人是什么感觉，好好想想你在刚刚遇到我的时候的表现，或者……我也可以让你体验一把当一个穷苦凡人的生活。”
司机老宋郑重点头，“我知道了前辈，我会好好地和苏大宝道友交流的。”
苏大宝原来是一直在研究刘莽的酒葫芦的，听到司机老宋提到了自己，他急忙抬起头，发出了疑问：“啊？”
“发生什么事了？”
刘莽看着自己的憨批徒弟，无奈扶额，“没事，研究你的酒葫芦去！”
“哦哦。”苏大宝还真的再次把心神都放到了葫芦上面。
刘莽则是继续对司机老宋说道：“至于卑贱，那就要看看人在求人的时候，背后的目的是什么了。”
“有些人折腰，弯下自己的膝盖，蜷缩着自己的脊梁，求的是能够庇护更多的人，其实少年就是这样的人，不过现在还没有到他弯腰的时候，如果你跟苏大宝子两人感兴趣，我可以带你们去关注一下少年今后的发展会如何。你司机老宋其实也是这样的人，只不过你自己没有发觉而已。”
“而有些人折腰求人，只是为了自己，为了能够更好地活下去，为此他们不惜舍弃自尊，保留着一定的底线。不过这样的人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能说他们在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就已经卑微到了骨子里。”
“还有一种人，他们折腰同样是为了自己，但是这样的人却没有底线，为了活下去或者是更好地活着，他们不惜做出损害他人的事情。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叫做唐三的狗东西，其实就是这样的人。他在面对比他强的人时会低头，甚至开口叫爸爸也无所谓。而他们在遇到弱者或者实力相当的对手，就会心生歹意，这样的人是最坏的，也是我最看不起的，我对这样的人其实只有一句话：贱不贱那？”
司机老宋：“可是，前辈，想要活下去难道有错吗？为了活下去难道就不择手段了？”
“可以。”刘莽点头，“为了活下去，是可以不择手段。前提是你不要用自己是个好人来标榜自己，也不要做出伤害无辜的事情。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什么手段都可以使出来，毕竟你在决定了要正面迎击敌人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放弃了求人不是吗？那样的人有怎么会卑贱？”
刘莽最后用了这样的一句话来总结：“又当又立的是婊子，当了不立的就卑微，不当不立的就是自尊。人类不缺少又当又立的，却很缺少不当不立的，但就是这少部分不当不立的人，让人类的文明得以延续，让人类的精神变得更加可贵，让人类站在了世界的顶端。”
司机老宋闻言，眼中顿时充满了星星，“前辈的话果然是发人深省。”
刘莽摇了摇头，心想：“发人深省？如果不是悟到了这些道理，我也无法从那个该死的阵法之中走出来啊！”
不过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而是屈指一弹，隔空弹了弹苏大宝的身体。
苏大宝一脸懵逼地看着刘莽，“师尊，刚刚是您在打我？”
“对。”刘莽点头：“苏大宝子，你想不想看看那个少年的结局如何？”
苏大宝兴奋地说道：“好啊好啊，苏大宝最喜欢看热闹了。”
刘莽又看向了司机老宋，“小妞你呢？”
司机老宋甜甜一笑，“一切都听前辈的安排，飞燕也对那个少年的结局很好奇呢！”
刘莽闻言，嘴角微微地弯起，随后屈指一弹，将坚固无比的空间都给弹得崩碎，形成了一道类似于镜面的空间裂缝。
看着眼前这个崩碎的空间，刘莽轻蔑地说道：“我们走吧，有苍蝇来了。”
苏大宝率先迈入了空间裂缝。
司机老宋抱着刘莽，紧跟其后。
他们一行人迈入了空间裂缝之后，刘莽随后一抹，空间裂缝就消于无形之中。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
就有身穿绣着“郡守府”三个字道袍的修仙者来到了现场，这些修仙者一共有三人，各自的特征很好记，高、矮、胖。
在看到那消失的空间裂缝后，高个的修仙者无奈道：“郡守大人说今天有人在玲珑阁闹事，那个人或许会是一位修为颇高的贵客，原本我是不相信的。但是在见到这道空间裂缝之后，我觉得郡守大人说的都是对的，那位前辈的修为或许已经达到了返虚境，甚至是更高。”
矮个子的修仙者问：“前辈好像离开了，我们该怎么办？”
胖旁修仙者无奈摊手：“还能怎么办？郡守大人当时也只是跟我们说邀请贵客到郡守府中一叙而已，并没有说要强制留下对方不是吗？我们就直接把实情报告给郡守大人呗！反正这种修为的修仙者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够得罪的，也不是我们能够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