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作好坚持与变通的选择

从前有两个年轻人,一个叫小山,一个叫小水,他们住在同一村庄,成为最要好的朋友。由于居住在偏远的乡村谋生不易,他们就相约到远地去做生意,于是同时把田地变卖,带着所有的财产和驴子远行了。

他们首先抵达一个生产麻布的地方,小水对小山说:“在我们的故乡,麻布是很值钱的东西,我们把所有的钱换取麻布,带回故乡,一定会有利润的。”小山同意了,两人买了麻布细心地捆绑在驴子背上。

接着,他们到达了一个盛产毛皮的地方,那里也正好缺少麻布,小水就对小山说:“毛皮在我们故乡是更值钱的东西,我们把麻布卖了,换成毛皮,这样不但我们的本钱回收了,返乡后还有很高的利润!”

小山说:“不了,我的麻布已经很安稳地捆在驴背上,要搬上搬下多么麻烦呀!”

小水把麻布全换成毛皮,还多了一笔钱。小山依然有一驴背的麻布。

他们继续前进到一个生产药材的地方,那里天气苦寒,正缺少毛皮和麻布,小水就对小山说:“药材在我们故乡是更值钱的东西,你把麻布卖了,我把毛皮卖了,换成药材带回故乡一定能赚大钱的。”

小山拍拍驴背上的麻布说:“不了,我的麻布已经很安稳地在驴背上,何况已经走了那么长的路,卸上卸下太麻烦了!”小水把毛皮都换成了药材,还赚了一笔钱。小山依然有一驴背的麻布。

后来,他们来到一个盛产黄金的地方,那充满金矿的城市是个不毛之地,非常欠缺药材,当然也缺少麻布。小水对小山说:“在这里药材和麻布的价钱很高,黄金很便宜,我们故乡的黄金却十分昂贵,我们把药材和麻布换成黄金,这一辈子就不愁吃穿了。”

小山再次拒绝了:“不!不!我的麻布在驴背上很稳妥,我不想变来变去呀。”小水卖了药材,换成黄金,又赚了一笔钱,小山依然守着一驴背的麻布。最后,他们回到了故乡,小山卖了麻布,只得到蝇头小利,和他辛苦的远行不成比例。而小水不但带回一大笔财富,还把黄金卖了,便成为当地最大的富豪。谁能让思维变得更及时更快,谁就能赢得精彩;那些固守死理、一成不变的人,则只能永远平庸。

很多事实证明:我们自己刚开始认定的,并不一定永远都是正确的,一定要学会变换。这就是说,人生总会碰到许多走不通的路,这时候,我们应当换个角度考虑问题,重新操作。成大事者的习惯是:如果这条路不适合自己,就立即改换方式,重新选择另外一条路。

我们形容顽固不化的人时常说某个人是:“一条路跑到底,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些人有可能一开始方向就是错误的,他们注定不会成大事。南辕北辙、背道而驰固然不行,方向稍有偏差,也会“失之毫厘,谬之千里”。还有一种可能是当初他们的方向是正确的,但后来环境发生了变化,他们不适时调整方向,结果只能失败。

杜邦家族就懂得这个道理,他们懂得随机应变。“我们必须适时改变公司的生产内容和方式,必要的时候要舍得付出大代价以求创新。只有如此,才能保证我们杜邦永远以一种崭新的面貌来参与日益激烈的市场竞争。”这是一位杜邦总裁对他的家族和整个杜邦公司的训诫。事实正是如此,世界上很少有几家公司能在为了创新求变而开展的研究工作上比杜邦花费更多的资金。每天,在威尔明顿附近的杜邦实验研究中心,忙碌的景象犹如一个蜂窝,数以千计的科学家和助手们总是在忙于为杜邦研制成本更低廉的新产品。数以千万计的美元终于换来了层出不穷的发明:高级瓷漆、奥纶、涤纶、氯丁橡胶以及革新轮胎和人造橡胶。这里还产生了使市场发生大变革的防潮玻璃纸以及塑料新时代的象征——甲基丙烯酸。也正是在这里研制成了使杜邦赚钱最多的产品——尼龙。

1935年,杜邦公司以高薪将哈佛大学化学家华莱士·G.卡罗瑟斯博士聘入杜邦。此时卡罗瑟斯已研制了一种人造纤维,它具有坚韧、牢固、有弹性、防水及耐高温等特性。卡罗瑟斯走进杜邦经理室时说,“我给你制成人造合成纤维啦。”杜邦的总裁拉摩特祝贺卡罗瑟斯博士取得成功的同时,微笑着说:“杜邦永远都需要像博士这样善于创新的人。继续努力吧,博士,我们需要更能赚钱的产品。”于是,卡罗瑟斯用了杜邦2700万美元的资本,用了他自己9年的心血,研制出了更能适应杜邦商业需要的新产品——尼龙。世界博览会上,杜邦公司尼龙袜初次露面就立刻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一个真正的企业家不仅要有经营管理的才能,更需要有一种商业预见能力。正如杜邦公司第六任总裁皮埃尔所言,“如果看不到脚尖以前的东西,下一步就该摔跤了。”的确,在日趋激烈的商业竞争中,如果没有一定的眼光,不能作出比较切合实际的预见,那企业是很难发展下去的。

第一次世界大战使杜邦公司很快地捞了一大笔,然而,杜邦并没有被暂时的超额利润所迷住,早在大战初期,皮埃尔就已意识到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战神阿瑞斯总有一天要收兵,不再撒下“黄金之雨”,于是他开始使公司的经营多样化,一方面他紧盯着金融界,一心要打入新的市场,开辟新领域;另一方面他必须为杜邦公司开辟一块有着扎实根基的新领域。几经斟酌,皮埃尔选定了化学工业作为杜邦新的发展方向,他要将杜邦变成一个史无前例的庞大化学帝国。

“我们不能在求变创新的同时把企业引向死胡同,我们的创新变革必须有相当的依据。”皮埃尔如此说,事实上他的选择也正印证了这一点。杜邦之所以将军火生产转向了化学工业,一则因为化学工业与军工生产关系密切,转产容易,不必作出重大的放弃行为,而且将来一旦烽火再起,再回头生产军火也很方便,不需太大变动;二则其他行业大多被各财团瓜分完毕,唯有化学工业比较薄弱,且潜力极大。事实上,杜邦家族第二代由于经营化工用品而发迹的家史就证明了这一转变是极为成功的。

也许是杜邦家族财大气粗的缘故吧,杜邦公司求变创新的主要途径便是不惜重金,但求购得。杜邦不仅要买新产品的生产方法,还要买产品的专利权,甚至连新产品的发明者也一并买回为杜邦效力。

1920年杜邦与法国人签订了第一项协议,以60%的投资额与法国最大的粘胶人造丝制造商——人造纺织品商行合办杜邦纤维丝公司,并在北美购得专利权。在法国技术人员指导下,杜邦在纽约建立了第一家人造丝厂。人造丝的出现,引起了从发明轧棉机以来纺织工业的最大一次革命,导致了1924年以后棉花的衰落。杜邦公司又赶紧买进法国人的全部产权,以微小的代价,购得了美国国家资源委员会在1937年列为20世纪六大突出技术成就中的一项,与电话、汽车、飞机、电影和无线电事业居于同等重要的地位。接着,杜邦公司如法炮制,将玻璃纸、摄影胶卷、合成氨的产权买回美国,一个真正的化学帝国建立起来了。

当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乌云在欧洲云集的时候,杜邦公司又一次适时求变,大刀阔斧地转向军火工业,大转换的速度之快足以令人瞠目结舌。一年之间,杜邦公司召集了300个火药专家,将庞大的化学帝国变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军火工业基地。

杜邦在生产内容和方式上的创新及前面讲过的形象改变,是杜邦家族得以保持辉煌的关键。否则,杜邦家族早在人们的骂声中败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