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遇贵人相助,却仍身处困境
盛怀安回到第一家铺子,掌柜看到他回来,立刻扬起一个真诚的笑容:“小客官,我说得没错吧?”
“掌柜的,我真的很需要钱,你看这个头还是不错的起码能做四,五个玉牌,能不能再加一点。”
此时盛怀安也不再估计脸面,想着能加一点是一点。
掌柜叹息道:“哎哎,小客官,总不能让我亏本吧,这之后还要加工费,这么暗淡的玉牌,有没有人要还是个问题呢,何况我已经是他们几家中出价最高的了。”
“可是…10两真的有点少。”盛怀安犹豫地垂头看着手中的玉。
这时,斜横来一只手从他手上拿过玉,一道磁性的男声好奇说道:“这个10两?不会吧?”
盛怀安抬眸看去是一位身着靛蓝色锦袍的公子,拿了他的玉在看。
见他打量,一双略有忧郁的桃花眼看向他,视线在他眉心的红痣上顿了顿。
蓝衣公子对他温和一笑道:“在下虽不是特别懂行,但观这个翡翠,绿分布也比较均匀,就算绿淡了一些,也另有一番品味,之前家妹就让我买淡绿玉牌说是夏日好配衣裳,可见翡翠也不是非得绿得很才看好。”
圆滑的掌柜立刻接过话头:“额!这位公子说的是也是,可我们这收,主要根据这绿的色泽定价,加工后能卖什么价,那也得看有没有碰上对眼的人了。”
“我看这位小公子看来确实急用钱,正好我一路也没买到合适的,这淡绿正好给家妹做几块玉牌,我用30两收你这翡翠如何?”
蓝衣公子又转头对掌柜说道:“掌柜的说玉州城里玉多的是,应该不介意在下横刀夺爱吧?”
“呵…呵,不介意,不介意,在玉州城里收玉自然是价高者的。”
掌柜看这蓝衣公子腰间挂着一块极品龙石种,料想他身份非富即贵,不敢得罪于他。
“这…公子不用加这么多,我……”盛怀安见这蓝衣公子翻两倍价钱,耳尖微红,有点不好意思。
“这买玉讲究眼缘,小公子不必客气,我对玉和人都觉得很合眼缘,在下江宏义,交个朋友?”
江宏义把玉给了身旁的随从,从随从手上拿过银子递给盛怀安。
盛怀安闻言也不再犹豫,接过银子爽朗一笑道:“江兄仗义,小弟名叫顾安,此刻确实身处困境,江兄住哪?待小弟缓解之后必定答谢!”
“安弟不用客气,江某刚接手家中玉石铺子,此次来玉州城见识见识也打算安置一个铺面,若安弟之后还有玉石再优惠卖与我即可。”
江宏义淡淡一笑,接着说道:“我就住玉石街上那唯一一家客栈。”
“大恩不言谢!”盛怀安见此也不再多言,心中想着日后找机会再报答,道谢后便离开了。
盛怀安离开后,江宏义已知道这家店是什么店,也就没有多留。
出了门,他的随从就忍不住问道:“公子为何要帮那人。”
江宏义打开扇子,悠悠扇了扇:“听闻玉州城有一赌石大家姓盛,赌石十分厉害,十中七八,前阵子刚死在了咱们的探子刀下。”
看到随从疑惑的眼神,江宏义继续说道:“我来之前看了记录,那盛云祁有一儿子,其眉心有一颗红痣,在他降生后当夜,盛云祁解出一块极品红翡,和他眉心红痣正当呼应,很多人认为他是天降玉菩萨,正因为他降生在顾家,他父亲才赌石运气才一路高升。”
“这…只是凑巧吧?”
“就是这么凑巧,之前盛云祁赌石并没有赚很多,最多维持温饱而已,但在解出红翡之后,就开始一路解出各种极品玉石,你想想光一块红翡就能让他身家翻多少了。”
“照理说这么多年积累,这盛云祁的家产起码可以让妻儿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怎么他才过世没多久,他儿子就穷到急着卖一块不起眼的翡翠了?”
随从光想想那些极品玉石所能卖出的价钱,就心惊不已。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要吞下这么大笔家产,就算是内贼,没有外人帮忙掩饰也难以堵住悠悠众口,也许这就是我们的突破口。”江宏义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这么大笔钱财,估计这城中的顶头两位都有可能参与其中,正是我们的目标。”
随从不由在心中佩服自家主子,只是费了30两就能勾到一个能切入全局的棋子。
那头从未为银钱担忧过的盛怀安,今日算是见识了一番,一文钱难倒好汉的困境。
想起当初父亲从一个玉石学徒白手起家,肯定也遇到过这些难处。
盛怀安你要像父亲一样克服那些困难,成为赌石大家!
盛怀安对自己打完气,见日头渐晚,便赶紧回了小院。
奶娘已经做好了饭留在锅中。
看着仍然是一盘青菜,盛怀安心中更加肯定奶娘有问题。
他随便吃了些,便回房间看了看小仙女。
她呼吸缓缓的还沉睡,可早上刚清理过,此刻枕头上却又掉了一圈鹿毛。
盛怀安皱着眉清理了那些鹿毛,心中不断在下沉,必须加快!
翌日,盛怀安昨夜一直没等到小仙女醒来,担忧得睡不着,早上便起迟了。
房门外已经响起了奶娘说话的声音。
他走出了房间,便看到大伯母正林氏一脸嫌弃地站在院中。
“小安,你醒了?”
林氏看到他立刻脸上换了客套的笑意:“我给你送了点吃的来!”
“你伯父本不肯让你住到这来,昨日那些人要债的人又来了,哎!”
随后林氏一脸愁容地拉着他到厅堂坐下,叹气道:“你先住这也好,避开那些债主。”
“还差多少?”
前世就是把这事都交托伯父处理,盛怀安也不知道那些房产和玉石卖了多少钱,还欠多少债。
这才让他们钻了空子!
“大约还差500多两!”
“怎么还差这么多?不是还有两处大院子也卖了吗?”
“哎!你是不知道,这个急卖,那就是会被人压价的,原本能卖5,600百两的院子,这次急卖才卖了100两!”
呵!这林氏真当他盛怀安是一点都不懂的小孩?
那些好院子折一半卖,都会有人抢着要。
林氏满脸可惜地说道,又突然神情焦急地用力握住他的手,“小安啊!你伯父他想卖了我们住的房子啊!”
“不是我们不想再帮忙,可没了住处,靠我们那卖边角料的小店何时才能赚回来啊!”
林氏越说越激动,甚至都落了几滴泪。
盛怀安心中一惊,这怎么可能,林氏编纂这么多数额,又想什么花招来为难他?
他假意急急起身往外走:“这怎么可以!我去跟伯父说,那些银钱本该我来还!”
“哎!小安你先别忙,你劝不住他的,你伯父急着还钱,就是不想那些债主来纠缠你。”
林氏拉住了他,神情忽地扭捏起来,“我,我今日来找你,就是有一个可以立马还钱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