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实施计策
郡守府。
管事把神光玉呈了上去:“大人,东西拿到了。”
“好。”郡守那双眼陡然一亮,龙行虎步的走过来接过神光玉。
管事道:“大人所料不错,果然这玉就是那盛云祁的儿子,盛怀安解出来的,而且不止一块,不过属下觉得他一个少年就这么直接给大人送东西,其中定有蹊跷——不如属下将他扣下审一审?”
管事跟了郡守多年,深知他的秉性。
上一次银矿事情就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张把前来送孝敬银子的人给扣下了,结果惹怒了郡守,把下面的人痛骂一顿后不但把银矿充公,把私吞银子的属下也全都处理了——不管功劳有多大都一刀咔嚓了干净!
郡守一双就像直线的眼睛,眯着眼正摸着那宝玉,听了管事的话,脸一沉:“别乱来,他既然敢送,必有所求,这么胡乱扣人,其他人以后谁害敢给我送东西。”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您先欣赏宝玉。”
而此时收到消息的县丞府上。
“你说什么!神光玉已经送到郡守大人手上了?”
金县丞得知消息后雷霆大发,手中的茶杯丢在地上摔得粉碎。
管家吓得跪在地上。
金县丞气急败坏低吼道:“盛怀安这小子,什么意思!怎敢越过我!!”
“他是不是没听懂大人的言外之意?”
管家想了想只能得出这个结论,不然很难说通盛怀安为何要直接,把神光玉送给未曾谋面的郡守。
“听不懂?怎么可能!”
金县丞也不是个傻的,在他这两次跟盛怀安接触过来,那少年丝毫不蠢顿。
“看来是本官平日太过随和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越过本官往上爬——”
金县丞眼底凝聚起暴戾的阴暗,这次不杀鸡儆猴,以后玉州城谁还要拍他这个县丞的马屁,都直接往郡守那去了!
“大人,要不要属下带人把盛怀安那小子给绑了?”管家神情阴鹜道。
“绑什么绑!这么一搞郡守大人不就知道,我对盛怀安给他送礼而不满了吗?蠢货!!!”
金县丞恨铁不成钢瞪了管家几眼,冷哼道:“你安排人把这神光玉的出处先宣扬出去,看看有没有其他窥视之辈会先动手。”
————
很快整个玉州城都知道了,神光玉是盛怀安解出来的,都纷纷称他为神光公子。
这个名头一出去,不少人都红了眼,尤其是那些个对神光玉势在必得的人,全都后悔不已!
一个少年就有如此能耐!
早知道盛怀安这少年这么有本事,他们就应该早早跟他打好关系,说不定他后面还能给他们好处呢!
神光公子的大名如雷贯耳,盛云守自然也听说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在别人铺子上当小厮的侄儿,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
那神光玉可是拍卖出二十万两银子啊!盛云守眼底闪过一抹贪婪之光。
听说郡守大人也得了一块,那盛怀安岂不是已经攀上了他!
盛云守如何都坐不住了,他急忙去寻盛怀安。
在那破旧小院扑了个空,才知道盛怀安已经搬家了,盛云守打听了一圈又匆匆赶去盛怀安的新宅子。
盛云守站在盛怀安新宅子的门前,一个穿着棉布丝缎的小厮正站在门口。
小厮看到盛云守,上前行礼:“请问您是?”
盛云守一愣,心下生出一股不悦:“我是盛怀安的大伯。”
说完径直往里走去。
小厮急忙一拦,又朝盛云守恭恭敬敬的颔首:“还烦请您在此稍候片刻。”
“我是他大伯父,你没听到吗?”
可盛云守怎么说,小厮就是不肯放他进去,只好同意等他通报。
小厮进去通报后,很快就出来了,面带微笑地请盛云守进去。
盛云守一路观察,只见四周的灌木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生机勃勃,还有一个不大的小湖,山石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假山之间,小桥流水。
踏上一条游廊,仿佛走进了一个别样的世界,游廊上攀爬着各种藤蔓植物,它们相互交错,绿色的枝叶间开出了美丽的花朵。
游廊的尽头,是一处精致的院落,院落四周环绕着高耸入云的围墙,洁白如雪。
院门敞开,盛云守缓步走进去,一角的小亭子里,俊美不凡的少年正坐在石桌旁,桌上摆放着几样糕点,少年正动作优雅地煮着茶。
这个从小被他看着长大的侄子,此刻陌生极了,仿佛一夜之间成长成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
“小安。”盛云守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走过去在盛怀安对面坐下。
盛怀安抬眸淡笑:“大伯,您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你这孩子,伯父来找你,当然是有事了。”盛云守怒气冲冲。
他直接开门见山道:“你有那等宝玉,为何不来找伯父先商量!白白送给别人!”
“商量?”
盛怀安如今底气十足,也不想再跟盛云守虚与委蛇,他冷笑了声:“伯父,我父亲真的欠了那么多债吗?”
盛云守大惊:“你,你说什么!小安,你别听别人胡言乱语!”
“郡守大人都告诉我了,你觉得他有必要骗我吗?”
盛怀安故意炸盛云守。
“这这这……我——”
盛云守刷站了起来,可双肩被人用力一按又坐了回去。
他这才发现自己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一个身材精壮,眼神幽沉的男人。
原来盛怀安敢挑明那些话,是有备而来。
盛云守知道今天不说点什么是走不了了。
“我只是嫉妒二弟生意好,自己却只能卖边角料赚微薄利润,而且他死后,那店铺与其在你们不善经营的母子手中,不如由我来接手,我也会照顾你们今后的生活。”
盛云守满脸颓废坦白道。
“不善经营?我都还没开始接触,你就觉得我撑不起我爹留下的产业吗?”
盛怀安眼底骤冷:“这不过是你为自己的贪婪,所找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
“若不是你占了我家家产,我母亲也不至于没有钱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