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老房子
“两位美女帅哥，今天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呢？”温柔柔的母亲笑着说道。
“妈妈，爸爸可以用眼睛和我们说话了，要不要我给你演示一下”，温柔柔顺势转移了话题。
“这么厉害吗？那你和你爸爸说一个给我看看”，温柔柔的母亲故作惊讶地说道。
温柔柔干咳了两声，再用左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喉咙。
“爸爸，站在我旁边的这个女人是你女儿吗？”温柔柔忍着笑说道。
温柔柔的父亲马上闭上了眼睛，接着又睁开了眼睛。
“你这个鬼丫头，搞什么鬼，我是她女儿吗？”温柔柔的妈妈故作生气状。
我站在温柔柔身边，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妈妈，你刚才看见爸爸的眼睛一闭一睁了没有，他的意思是说不是的”，温柔柔认真地说道。
“你说个正经的，看你爸爸怎么回答”，温柔柔的妈妈也有些好奇。
“爸爸，站在我旁边的这个女人是我妈妈吗？”温柔柔问道。
温柔柔的父亲将眼睛瞪得圆圆的。
“阿姨，叔叔睁大眼睛就是代表‘是’的意思”，我望着温柔柔的母亲解释道。
“哦，你别说还真是那么回事了，柔柔你也别累着你爸爸了，让他休息一会儿，你俩先回去吃晚饭吧”，温柔柔的母亲说道。
第二天早上，我和温柔柔去医院途经那条巷子时，刻意停下了脚步，站在那家门口摆放了一对石狮子的宅院前，流连了一会儿。
宅院的大门紧闭，木门上的红色油漆，有小面积的剥落。
我俩来到医院病房后，等温柔柔的母亲刚离开，温柔柔又和她父亲玩起了一问一“答”。
这几天，我没有再帮温柔柔的父亲做“脑穿越唤醒”了。
医生说温柔柔的父亲已经被唤醒了，基本恢复了意识，只是还没有恢复语言功能，智力也只相当于两岁的小孩，要我们多和他互动。
“爸爸，我和天洞哥今天经过那条巷子时，刻意在我们原来住过的那家宅院门前停留了一会儿，那扇大门紧闭，上次我看到院子里走出来过一个中年女人，你认识那个女人吗？”温柔柔问道。
温柔柔父亲的眼睛睁开了。
“爸爸，那个住在宅院里的女人和马天洞家是什么关系呢？是亲戚吗？”温柔柔问道。
温柔柔父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看到温柔柔父亲的“回答”，觉得这件事有点诡异，决定晚上回去的时候，拜访一下这位“亲戚”。
“让你爸爸休息一下吧”，我看到温柔柔的父亲有点疲倦了，便对温柔柔说道。
到了下午，温柔柔又和父亲玩起了一问一“答”。
“爸爸，咱们原来住的那家宅院里真的闹过鬼吗？”温柔柔问道。
温柔柔的父亲圆睁着眼睛。
“那家宅院里应该只闹过一次鬼吧”，温柔柔问道。
温柔柔的父亲闭紧双眼，接着又睁开了眼睛。
“难道闹过两次鬼吗？”，温柔柔问道。
温柔柔的父亲闭上了眼睛，接着又睁开了眼睛。
“难道闹过很多次鬼吗？”，温柔柔问道。
温柔柔的父亲睁大了眼睛。
下午，温柔柔的母亲来医院接替我俩时，温柔柔的父亲已经躺在**睡着了。
他父亲睡着的时候，手会抽搐，面部表情也很丰富，与醒着的时候判若两人。
“叔叔是不是在做梦啊”，我对温柔柔的母亲说道。
温柔柔的母亲望着躺在病**的丈夫，他的面部表情有些夸张，间或还有肢体动作，便点了点头。
我和温柔柔离开医院后，经过那条巷子时，在那家门口摆放了石狮子的宅院前，停住了脚步。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在巷子里响起。
过了良久，不见有人开门，我又有节奏地敲了一阵宅院大门，仍然没有人开门。
我和温柔柔刚要转身离开时，这家宅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门里探出了一张奇丑无比的脸。
“你们找谁？”一个声音有些沙哑的中年女人问道。
“我俩很小的时候，在这个院子里住过，现在却没有一点印象了，所以想进去看看”，我望着那张奇丑无比的脸，说道。
这张奇丑无比的脸，迟疑了一下后，还是打开了宅院的门。
我和温柔柔走进院子，迎面看见一面影壁墙，绕过墙后，只见院里蒿草及腰，几株老树枝繁叶茂，老干虬枝盘曲交错，藤蔓植物犹如绿色的瀑布倾泻而下。
穿过丛生的蒿草，来到院子的最里面，看见一座有着六七十年代标志的老房子，矗立在眼前，一间房间的木门上，还挂了一把生锈的铁锁。
我和温柔柔贴着门缝朝里面看去，只见屋里那些残缺不全的家具，早已在岁月里褪尽了色彩，上面布满了累累伤痕，积满了各种污垢，显得油渍斑驳，肮脏不堪，散发出一股子怪味，与空中灰尘的潮湿霉味及铁锈味，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这间房间是你们家住过的”，那个奇丑无比的中年女人望着温柔柔，说道。
“哦，我们家原来住在这里啊！就只有一间房间吗？”温柔柔惊讶地问道。
“是的”，那个中年女人回答道。
“那我住在哪儿呢？”我望着这个长相丑陋的中年女人，问道。
“隔壁这间”，中年女人用手指着一间同样门上挂了一把锁的房间，说道。
我又贴在这间房间的门缝上，朝里面看去，却发现里面空****的，什么也没有。
“那我和谁住在这里呢？”我问道。
“你外婆”，中年女人说话言简意赅。
“那我和您是亲戚吗？”我问道。
“不是”，中年女人回答道。
“可是我爸爸说马天洞和您是亲戚诶”，温柔柔说道。
“不是”，中年女人重复了一遍。
“咱们这家宅院里闹过鬼吗？”温柔柔问道。
“没有”，中年女人说道。
我和温柔柔对视了一眼，欲言又止。
“那两个房间是您住的吧”，我望向房屋东侧，指着两个房门洞开的房间问道。
“我只住一间”，中年女人回答道。
“那另一间是谁住的呢？”温柔柔好奇地问道。
“一个死了的人住的”，中年女人冷冷地回答道。
这个女人说到这里时，我发现她的面部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