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脑穿越唤醒

第二天,温柔柔问她母亲:“妈妈,你知道离医院不远的那条巷子里,有一家宅院里闹过鬼吗?”

“知道啊,咱们家原来就住在那里”,温柔柔的母亲说道。

我和温柔柔听到她母亲的回答后,都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妈妈,从我记事起,我们家不是都住在那个老旧小区里面吗?我们什么时候住过那个闹过鬼的院子呢?”温柔柔一脸迷惑地说道。

“那还是你刚出生的时候,你怎么会知道呢?你满一岁的时候,我们才搬到一个新修的小区里面去,也就是你现在说的那个老旧小区,但那个小区在当年,却算得上是高档小区了”,温柔柔的母亲笑着说道。

“那闹鬼是怎么回事呢?”温柔柔问道。

“闹鬼的事,我是后来听你爸爸说的”,温柔柔的妈妈边说边像在回忆往事。

“那现在住在这个院子里的是什么人呢?”温柔柔继续问道。

“这个妈妈就不知道了,只有你爸爸清楚,当时那个院子里住了好几户人家,我生了你之后只在里面住了一个月,你爸爸上班忙,没有时间照顾我俩,我只好带着你去了你外婆家住,一直住到你满周岁时,你爸爸才把我俩接到他新买的小区里面去住”,温柔柔的妈妈继续回忆着往事。

我来三同市,一晃已经两个月了。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我基本上都是呆在三同市,中间只回过一次九洞市。

老林仍然沉湎于道学,每天都在网上为喜欢道学的网友答疑解惑,不分昼夜。

老张沉迷钓鱼不能自拔,还专门租了一条木船钓鱼,吃喝拉撒都在船上。

温柔柔的父亲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始终没有醒来,医生说她父亲之后醒过来的几率就微乎其微了。

温柔柔和她母亲听到这个“噩耗”,都不约而同地哭了起来。

我望着躺在病**的温柔柔的父亲,他一动不动,像一尊蜡像,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似乎还存在一丝不易被人发现的意识。

我向站在我身边的医生问道:“如果病人还有一丝意识的话,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唤醒他呢?”

“如果你们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的话,可以参与我们医科大学最近正在开展的脑穿越唤醒医学试验,他们正在招募志愿者,这项医学试验是借助一种特殊设备,通过连接病人家属大脑,穿越到病人脑中来对他进行唤醒,但每次穿越的时间短,而且收费高昂”,这名医生介绍道。

温柔柔和她妈妈听到我和医生的对话后,慢慢停止了哭泣,都希望医生能帮她们联系这所医科大学,还说钱不是问题。

这名医生说的医科大学,是中原医科大学,在三同市郊,这家医院是它的附属医院。

下午,我们三人来到这所医科大学,找到医院已经帮我们事先联系好了的一名教授。

“这种脑穿越唤醒医学试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需要唤醒人和病人做脑电波匹配测试”,教授说道。

温柔柔和她母亲先后做了脑电波匹配测试,但都被教授告知和病人脑电波不匹配。

我看到温柔柔和她母亲站在一旁偷偷抹眼泪时,不由动了恻隐之心。

“我不是家属,是病人女儿的朋友,可以和病人做脑电波匹配测试吗?”我望着教授问道。

“可以的”,教授肯定地说道。

我走进一间医学测试室,躺在了一张测试**。

这张测试床和医院里的病床并无二致,只是床垫有些凹凸不平。

我在**躺好后,教授的助理帮我戴了一顶帽子,这顶帽子的帽尾拖着一根长长的电源线。

我戴上帽子后,感觉有点紧。

教授要我侧躺着,教授的助理将帽尾的电源线接通了电源,只一会儿的工夫,脑电波匹配测试就做完了。

“你的脑电波和病人的脑电波很匹配”,教授助理对我说道。

我走出医学测试室,看见温柔柔和她母亲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呆呆地望着地下,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我匹配成功了”,我把这个好消息,当即分享给了她俩。

她俩同时抬起了头,望着我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接着,教授的助理和我们就“脑穿越唤醒”医学试验,进行了沟通。

温柔柔的母亲作为家属,我作为唤醒人,分别与中原医科大学签订了协议。

温柔柔交了100万元“脑穿越唤醒”医学试验费用。

教授的助理一再强调,这100万元是单次“脑穿越唤醒”的费用,不管成功与否。

我走进一间医学实验室,看到里面摆放了两台体型庞大的设备。

我躺进了其中一台设备里面。

紧接着,医院的工作人员把温柔柔的父亲,也推进了医学实验室,再将他从两轮担架**,抬进了另一台设备里面。

“脑穿越唤醒”时间很短,只有一分钟。

我如果在一分钟之内不能唤醒温柔柔的父亲,100万元的“脑穿越唤醒”费用,就等于打了水漂。

当然,100万元对于身价已经过了亿的我和温柔柔来说,只能算是一笔小额支出。

我躺在设备里,闭上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

黑暗中,我遨游在夜空里。

突然,一颗流星划过,瞬间点亮了漆黑的夜空。

我看到了一张男人的脸。

这张脸,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想了起来,这是温柔柔父亲的脸。

“叔叔,您快醒过来呀!”我略带焦急地喊道。

温柔柔父亲的眼睛微睁、面无表情地望着我。

“叔叔,您快醒过来呀!您的妻子和您的女儿每天以泪洗面,您快醒过来吧!”我急切地喊道。

温柔柔的父亲仍然眼睛微睁、面无表情地望着我。

我忽然想起了,那位教授的助理在和我们沟通时说的话:“面对这种似乎还有一丝意识的病人,想要在一分钟内的时间唤醒他,最好说他最感兴趣、最能刺激他的话。”

“什么话才是温柔柔的父亲最感兴趣和最能刺激他的话呢?”我望向温柔柔和她妈妈问道。

两人均摇头表示不知道。

此刻,我望向眼睛微睁、面无表情的温柔柔的父亲,忽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