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案中案（23）
云静对于两人的去而复返很是惊讶，“两位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想知道，张金龙在失踪之前，有没有人来找过他？”林素气喘吁吁的问道。
云静愣了一下，随后很无奈的摇摇头，“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这样我帮你查一下，我们这里有探视记录的。”
一大本子的东西就被抱了过来。
林素很是无奈，这要是看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
“这个东西我们可以带走吗？”林素指着这个探视记录本问道。
“我们只有这一份原件，所以不好意思，你们只能够在这里看，不能够带走。”云静很果断的拒绝。
没法子，林素和李缟就站在原地看了起来。
因为张金龙是在一个月前从四院里逃走的，而且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不可能是临时决定的，林素就从一个月前开始找起。
张金龙家里没有其他人了，他一直都是和他父亲一起生活，父亲一死，也就一个亲人了，来探视他的人就更加寥寥无几，可以说几乎就没有人。
“李老师，你看这里。”林素指着一个名字说道。
李缟凑过去一看，居然是李娜娜的名字，李娜娜曾经来过这里。
“看看身份证号是不是一样的。”探视都需要登记身份证，防止出现意外。
林素的记忆力非常不错，她核对了一下身份证信息，“是一样的，不排除是李娜娜来这里的。”
看看时间是7月15日，这个时间也对的上。
“还是要谨慎一点，毕竟前边出现过有人利用李娜娜的身份证信息登记的。”李缟还是很谨慎的。
林素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了云静，“云医生，你见过这个人吗？”
云静接过照片看了一眼，“我没有见过，毕竟我只是这里的聘任医生，也不是天天上班的，你可以去问问护工。”
“护工？”
“是的，每一个楼层都有护工，他们帮助照顾病人。”云静想了一下，出门叫来了一个中年妇女。
“马大姐，这两位是警察，过来调查张金龙失踪的，想要问你一些问题。”云静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听到是警察，马大姐显得有点拘束。
林素微笑了一下，“不要紧张，我们就是问问情况而已。”
“可以。”马大姐见到对方并不是很严厉，反而非常的温和，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认识这个人吗？”林素将李娜娜的照片递给马大姐。
马大姐看了一眼，随后非常肯定的点点头，“在张金龙失踪之前，这个小姑娘来看过张金龙。”
林素和李缟对视一眼，“你确定没有看错？”
“不会错的，张金龙很少有人探视，这个小姑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过来看他的，所以我印象深刻。”马大姐非常肯定的说道。
“那你知道他们见面说了什么吗？”林素想要知道李娜娜当时和张金龙说些什么，会让张金龙逃出四院。
马大姐想了一下，“当时是我把这个小姑娘带到屋里的，我还问对方和张金龙有什么关系，她说是张金龙的远房亲戚，到这里看望张金龙的。”
“两个人在屋里谈了一会儿，对方一点也不害怕张金龙。”
“具体说了什么？”林素想知道是这个。
“我只听了其中的几句，好像说什么，当时的事情我看到了，非常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还希望张金龙可以同意将他的名字写到书里。”马大姐继续说道。
“这话是李娜娜说的？”
“是的，一直是那个小姑娘在说话，张金龙并没有说话。”马大姐点点头。
“这也是正常的，毕竟张金龙平时都是痴呆的模样，也很少说话的。”云静在旁边插了一句。
“云医生，当时张金龙是第二人格。”在精神病院待的时间长了，马大姐多少有点耳濡目染，居然也知道第二人格。
“什么？当时是第二人格？你怎么没有跟我说过？”云静暴跳如雷。
马大姐很无奈的说道，“我也不敢确定，因为张金龙看着李娜娜离开时的样子像是第二人格，但我进去之后，他却痴痴呆呆的样子。”
云静这才罢休。
不过林素已经弄清楚了，李娜娜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解释一下，当时她是目击者。
“李娜娜并没有和张金龙签署协议，在李娜娜的小说中，直接提到了张金龙的名字。”林素看过小说，也记得小说中的确有张金龙的名字。
“我们可以这样思考，李娜娜来找张金龙，是因为她在小说中提到了张金龙，如果一个处理不好，很容易吃官司的，所以李娜娜希望可以获得张金龙的授权，但她来到这里之后，发现张金龙已经痴呆了，她自然也就放心的使用。”李缟很快就推导出李娜娜当时的心理变化。
“如此说来的话，李娜娜重新揭开了张金龙的伤疤，毕竟五年了，很多人都遗忘了这件事情，但李娜娜重新提到了张金龙，这样张金龙的生活会受到影响的，可张金龙已经傻了，应该不会关心这些的。”林素感到奇怪，一个神经病会关心自己的生活受到影响吗？
李缟笑了笑，“可惜，张金龙有第二人格，他的第二人格是正常的。”
林素眼前一亮，没错，张金龙有第二人格，而且根据马大姐的说法，当时听到那些话的也是张金龙的第二人格，为了报复李娜娜披露五年前的6月16日案件，张金龙就逃出精神病院，杀了李娜娜。
“那么同理可证，苏优被杀，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苏优说她在现实生活里见过这个案件，所以张金龙的第二人格才会痛下杀手。”林素继续推理道。
到目前为止，林素觉得自己基本上掌握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张金龙是这起案件主犯的可能性提高了不少。
但李缟总觉得哪里有什么问题，他也说不清楚。
低头思考问题的李缟，突然被一个男人撞了一下，打断了思路。
“什么人啊，撞了人也不知道说一声。”林素朝着已经快速离开的男人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