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相爱的禁忌(一)

“我可以借给你力量,你可以焚尽这世间任何肮脏的一切,万物始于混沌,归于……虚无。”

“你到底是人还是怪物,快,快给我出来!”

“爱本薄情,此生愿诛尽天下妖灵,夺回那本属于我的……”

那在佳瑶耳边徘徊的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对于她的问题丝毫没有要回答的迹象。

最后那句话,那含糊不清的自诉也并未说完便淡了下去,“他”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什么,无法得知。

无端响起短短的三句话,早已让她的心灵防线面临着开裂,超乎常人认知的景象如今真真切切出现在自己眼前,就仿佛将她的意识连接到了昨晚的那场惨案之中,无法逃离。

忽然,一阵大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将书桌上的书籍毫不留情赶到了地面,也只听得啪的一下。但这阵风却没有停止它的恶作剧,继续捣鼓着门边五颜六色的衣架,牵着张张轻盈的纸巾飞舞,时儿窜进别人的衣衫里,时儿停在化妆台前臭美一下,不满意香水的味道便将它推了下去,玻璃碎片飞溅到了各处。

而佳瑶所看到的东西,则是昨晚那只愧树妖带着一群亡魂回来找她了,窗外的雨依旧是下着,在此时到像是老天爷在为她而感到可怜。

“它们”打砸着寝室里的一切,映衬着她那早已吓得苍白的脸以及睁大的眼睛,格外恐惧!!

“不,你们不要过来,不要!!”

佳瑶用力抓着自己的脑袋,几乎是失声般的叫喊了起来,似乎眼前的幻觉让她失了理智,以至于翻身从房间里跃了下去,发疯一般消失在雨里。

同时,那同样在昨晚逃了出去的夏铃铃、刘思思二人也因为对于昨晚的景象陷入了无尽的恐惧。

夏杰、刘阳在接到自己姐姐的电话时,已经是次日午后。她们并没有回自己的家里,而是躲在了自家集团名下的某个酒店!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却是一个浑身长了蛇鳞的怪物,以及一只长满了羽毛的……鸟?

刘阳先是惊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先是确人过道上是否有人经过,随后连忙关了门,来到了床边后却无端松了口气:

“太好了,还以为你们也同样遇难了呢,把爸他们都给急坏了!”

两女的身子依然处于颤抖的状态,她们各自盖着下身,抓着被子的手也已然没了人样。

夏杰见着身旁的男人离床边隔了一米的距离,此时还不忘玩笑了一番:

“你的洁癖真该去医院看看了,搞不好还是绝症呢!”

刘阳撇了撇,态度一横:“怎么,你这口气是想打一架么?”

夏杰:“哎呀呀还是算了,免得把某人的西装弄张了会跟个女人一样发疯!”

房间里灯光昏暗,窗户拉上帘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一切都显得安静。面对夏杰的挑鲜,刘阳到是一步过来抓着他扬起了拳头,经过这段时间的适应,二人认为自己具备了某种超能力而有些得意忘形。

两个男人的怒火在攀升,一旁的夏铃铃却是带着哭腔说了:

“你们都给我住手,现在可不是做这些的时候,这个世界乱了,都要乱了……”

“哼!”夏杰挣脱了刘阳的手,重新松了松领带:“乱了更好,乱了我就可以趁这个机会占据《狐妖之言》的版权问题了!莫诗烟想必已经死在了昨晚的那场意外了吧,这样陈氏集团没了她退出舞台是迟早的事。不过说起来山体崩塌这种意外还真是有趣,帮我们处理了这么多的麻烦!”

刘阳:“莫……诗烟么。”

夏杰:“啊对,听说你上次还那搞那么大阵仗追求人家来着,现在这状况你连尸体可都摸不到咯~”

刘阳:“你说话,可别太过分!”

见二人又要继续斗嘴,沉默的刘思思往后靠了靠,让自己的背贴着床头,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那并不是意外,不是的……”

刘阳、夏杰:“嗯?”

秋季的雨很长,夏铃铃拍了拍她的肩膀,两女对视了一眼后,开始讲起昨晚自己所亲眼见到的事来……

另一边。

兴德学院的最后一天假期,柳姐的别墅里在沉寂了近一天后,某个二货的惨叫声终于打破了平静:

“哇你醒……啊!!疼疼疼,断了断了,断了啊!!”

几人诧异,连忙夺门而入。只见莫诗烟正一脸冰冷的将某人按在了墙上,那被反扭着的手疼得冉有条不停拍打着墙面大叫,场面一度十分暴力。

她的意识似乎在停留在昨天被朱省长即将得逞的那刻,醒过来后见旁边趴着个人下意识的怒气全满,若不是冉有条叫疼让她反应了过来,不然下一秒就打算把手机的人给冻成冰雕摔得粉碎!!

莫诗烟见闯进来的三人先愣了一下,转动着那有些眩晕的脑袋环顾了下四周,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身下的少年身上:

“这是……我的房间?”

“不是你的还能是谁,松手,快松手,特么要断了,真的要断了,劳资昨晚才接好的啊啊!!”

“昨晚……”诗烟松开手重新瘫座回来床边,她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很混乱,从着在三楼大堂昏睡过去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也不知道后来都发生了些什么,在脑海的某个片段她似乎还醒过来一次,恍惚间只记得冉有条浑身是血的被某个妖灵给抓住了,但那究竟是梦还是什么,无法确认……

但更多的景象,却是朱省长那**/**调戏自己时的猥琐模样,她清楚的记得那该死的人抚摸着自己大腿,鼻尖曾还在自己的腿上不停的嗅着,甚至他还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冉有条将手腕上的袖子拉了上去,依旧是那身百年难得一换的运动服标配套装。在得到莫诗烟的释放,自然是得赶紧揉了揉还未完全恢复的左臂,嘀咕说:

“在这么下去我迟早得废了…以后还怎么端泡面啊!”

清颜刚想上前说些什么,诗烟却重新缩回了**,双手抱着大腿一言不发,那如瀑般的长发顺着手腕垂落了下来,完全让人看不清了此刻的表情。

“你们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莫诗烟开口说道,显然是对于昨晚的事陷入了一个纠结之中。

林风等人也不知道昨晚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自回来以后冉有条就一直守在了她的床边,什么也没说。如此,几人只得乖乖的又重新关上了门,选择了离开。

耳边一但安静了,思维就会变得很活跃。有的人表面上总是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与高傲,但那冷漠的背后却又有着怎样的过往?

一但某个害怕的事件再次上演,平日里在怎么坚强的心也会支离破碎,从此一蹶不振。伪装的外衣在强,也敌不过心灵的脆弱!

就像曾经的那样,月儿所深爱的那个人压在自己身上解着自己的衣服,无论是他还是朱省长,二人当时的表情都雷同着,格外丑陋……

现在的她,不敢去碰自己的身体,尽管身上换上了自己平日的睡衣,可衣衫下的一切都成了某个沉重的枷锁,一旦确认了,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强制改变……

啪嗒,泪水粉碎的声音格外清晰的传了来,她哭了,悄无声息的落泪。伴随着空气里的气温下降,床头边的热水缓缓结冰,当然也包括她自己的身体。

她试图将自己冻起来,然后……逃避着这一切。先是从脚,修长的美腿裹上了一层不化的蓝冰,逐渐上上延伸至整个躯体。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事总是发生在我身上……”她不甘心的喃喃着,一向要强的冰山美人从未如此落魄。

很快,连着那埋在双腿间的脑袋也一同要被冰封之际,床边却幽幽伸过来一只手揍开了冰面,随后那人便往**一趴,单手撑着脑袋侧躺在了她的脚边,目光中有些犯二的疑惑:

“好端端的你要干嘛啊,洗澡的话自己去浴室啊,还有这两天冷就别玩儿冰了行吗?”

莫诗烟惊讶的抬起头来,望着面前那穿着运动服的少年愣了足足有半分钟,才眨着哭红的眼睛吐出几个字来:“你怎么没走?”

“好不容易等你醒过来我要跑哪儿去?话说你要不要先起床洗个澡啊,我去做早饭。树愧药效完全散去会掏空身体,肯定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