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的日常

直到最后一个分身之际,少年落于那虚影手上之后陡然发力猛跃而起,将那绿色的妖力踏得粉碎。

“能行!”冉有条到是信心满满,只要能碰到那金色面具的其中一个地方之后就能用斩击进行攻击。

但越是离它越近,眼前的景象似乎都在不断的虚化,而且耳边也越来越变得安静了……

见状不对,他连忙闭眼轻吟佛家的万象吟来抵抗这愈来愈强烈的幻境感:

天若明静心立,引物而于行之。

少年身上泛起金光,身体霎时间闪烁得有些晃眼。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耳边安静的感觉依然没有得到好转,反而还能听到一阵阵急促的钢琴声。

冉有条展开血色魂域,鲤王也随之从边缘处探出了头。他询问道:“你能听到这钢琴曲吗?怎么老头儿的清神咒会没用?”

鲤王用它那男性的低音回道:“能,你并没有被它的能力干扰!”

冉有条:“那你靠过来一点儿,我跟你交代点儿事!”

鲤王点了点鱼头,只见那条大红金色鲤鱼从魂域边缘中破水而出一般跃了过来。

然后就见这货趁机一踏它背部再次借力而起,硬生生的将鲤王从千米高空上给踩了下去,还满脸无所谓的样子说:“谢啦兄弟,作为歉意我就一个月不吃鱼了!”

鲤王咆哮道:“特么臭小子给劳资记住了……啊等等,我掉远了你可是……(声音小了)没妖气的啊!!”

“我可是什么?”少年不忘回头望一眼这条大鱼,最后那五个字他可是没听清的。那双如墨的眸子眨了眨收回了视线:“算了,先解决眼前这个!”

正顺着冰柱滑下来的林风刚落回地面呢,就听见远处鲤王自顾自的声声咆哮,无奈只得起身跳下别墅顶楼去寻找它落下的地点。

莫诗烟:“地下车库里有车,钥匙在客厅门边的墙上挂着!”

林风:“好,这样的确会快一点儿。就希望鲤王回来之后别找主人拼命……”

莫诗烟:“这里解决完再说吧,啊对了。冉有条身上的降落伞还在吧?”

一说着,林风步伐突的一僵,周围的气氛也随之一尬。

然后……空气凝固了几秒。

那冷美人脸上由淡漠已然转为惊讶,由惊讶又接着转为了震惊,一副你们仿佛在逗我的模样开口问:“难不成……”

那瞬间,心里开始隐约的不安。

林风低下了头,眉头刹那间扭成了一团乱麻,颤颤巍巍的回道:“好像……主人他压根儿就……没想过!”

没想过……想过……过……

对的,特么根本就没想过!!

莫诗烟抬头望着夜空之上朝金色苍穹飞去的黑点忍不住狂吼着爆了粗口:“你他妈不会是傻子吧我的天!!!!!!!特么这么高可是会死的啊卧槽!”

林风也急了:“那现在怎么办啊啊啊,完了完了!!”

莫诗烟:“还能怎么办,看看那混蛋大概会掉在哪儿,争取让他留个全尸!”

林风三步两下跳下了楼一边跑一边喊:“我马上去开车过来!”

到现在冷美人到是着实被某人的智商惊呆了,特么这混蛋做事完全顾着蛮干根本不顾及后果!

而那当事人似乎完全没察觉到眼前的处境……

这次借力的也快到了极限,好在少年已经到达了狐妖面具跟前不远处。直到这么近距离的观看,才发现这金色妖力遍布的范围是如此之大,大得让人多了些恐惧。

流石刀被他扔了去,冉有条窜到一定高度之后总算开始往下掉了,失重感随之袭击而来。

“一重咒,化灵!”

那柄褐色毫无亮点的刀不断旋转着飞舞,就在力量触碰到那虚影的瞬间冉有条眨眼而现,血红色的妖气包裹着拳头轰然落于那狰狞的狐妖面具之上。

也是在接触的那刻,少年耳边的钢琴声变得清晰无比,就如同在耳边弹奏的一般。

眼前这金色的光芒就是从狐妖面具上散露而出,而那声音就的源头就像在滚滚云层之后。夜是属于月的时间,如今被这妖灵的意志投影所遮挡着自然是显得吸引人。

琴声急促而又杂乱,听得让人心里发麻,也像是弹奏者在诉讼着世间的不公,忧郁之中带着深深的憎恨之感!

冉有条自然是没闲工夫去听,因为那一拳揍过去之后自己又得往下掉了。血色妖力冲击着,面具之上开始出现丝丝裂缝!

又是一招瞬闪,下坠的流石刀旁再次出现少年的身影,只不过这样一来他就跟天上的狐妖面具拉开了距离。

只见他趁着下落的空挡身子半蹲,血色妖气流窜于刀身,黑瞳之中闪过一丝横光,做拔刀式轻念道:“零式——灭!”

右手往前轻轻一抽,狐妖面具上先前被揍出裂纹的那里瞬间闪过一丝凛冽的红色刀芒。

琴声渐小,耳边那狂风呼啸的声再次回了来,高空存在的冷气流吹得那血色妖气愈燃愈烈,经久不息!

右手再次往前抽了一些距离,又是一阵刀芒于金色苍穹上闪过,只不过这次刀痕是先前的两倍不止!

在一抽,赤红色的斩击直接扩大到面具同样的宽度,短短一眨眼的功夫就将那金色的苍穹丝裂了开来,强大的刀击让人目瞪口呆!

血色妖力夹杂着嗜血跟狂暴,被一分为二的狐妖面具光芒及刻暗淡,变得虚幻着消失于天际!

后的,被冉有条这么一招解决后弥漫而金色妖气就消失了,云层也随着它的流逝分散开来,漏出那轮皎洁如新的明月。

而另一边,房间里被黑暗笼罩着的琴声戛然而止,梦洁发出一声闷哼,嘴角溢出几丝殷红的血,那本白皙的脸上更少了几分血色。

暗:“可恶!刚刚那瞬间发生了什么……”

它回忆着,直到自己意志被击伤那刻为止,唯一能感觉到的便是那突如其来的赤红色刀光了。但那可是在千米高空,居然能有人用斩击来伤到它?

梦洁的意志重新回到了身体,脸上狰狞的笑容也转而担心的模样:“你……你没事吧?怎么感觉你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脑海之中,她只听见另一个自己似乎她关心话极为不满,怒吼道:“滚!我不需要你的安慰!如果你早些归顺于我的话就不会有今天这些烦心事!”

梦洁:“但我觉得……这样是不对的。我们也没必要去加害那些无辜的路人啊……”

暗讥笑道:“呵呵,路人?当初可不就是那些所为的路人做的“好事”,那些东西莫不成你都忘了?”

梦洁痛苦的捂着脑袋:“不,不要!求求你快停下……不要!”

暗开始不断调动着被尘封的回忆,一张张无声的画面于思维中上演着:

那是一张白色的病床,**躺着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耳边是熟悉的心跳测试仪,跳动的声音缓慢而匀称,只不过一根细小的针管插进他垂落着的右手之上,血液不断顺着导管逆流而出…而那时的梦洁就躺在旁边的**,只不过眼皮很沉……头很昏……

她终于无力的停下了打量的眼神,陷入沉睡。

等在次醒来时,耳边传来的是医生的议论声,以及……心跳仪归零的滴滴声……

但这次眼皮比以往显得还要沉,全身的力气似乎都不足以让她看见眼前发生了什么……

耳鸣加剧,意识在度沉睡……

又一次醒来,她发现自己平躺在某张**,眼前的无影灯亮得刺眼。这次耳边依旧是均匀的心跳仪平稳的滴声,只不过这个仪器是属于她自己的……

冰冷的手术刀落在她的身体各处,疼,钻心的疼,可是在疼也不能叫出声来,她那时唯一能看见的便是主刀医生那严肃的脸。

可没见着片刻,视线模糊了。不知道是泪还是眼皮又搭了下来,只知道接着便是意识不清……这次,彻底陷入一片黑暗的梦境……

意识在那片无尽黑暗中飘动着,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这是……什么?”正从高空下坠的冉有条惊愕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那不是属于自己的记忆居然出现在了脑海里。

陌生的面貌,陌生的医院,以及那有些感同身受的痛。而且这次的记忆仿佛跟上次东方公园所看到的梦境来自同一个人。

不过眼前的形式也由不得他仔细去回忆,毕竟这货现在总算察觉到眼前的处境忍不住慌了。只听这二货手忙脚乱的在空中连忙翻滚:“卧槽卧槽卧槽,特么忘了想怎么下去了卧槽!完了完了,妈的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