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缘起
土屋内。
年少的云飞蹲坐在角落,双手抱住膝盖,仰头注视木**一名熟睡的中年男子。眼神中透露一丝焦急!
而**的中年男子正是云飞的父亲、云文翰。
熟睡的云文翰面色暗黄发黑,嘴唇干裂,呈现一副病态。
因为,云文翰体内多年的旧疾复发!整日咳喘不断,导致他身体变得非常虚弱,一副久病难愈的样子。
而且,这个旧疾已经困扰云文翰很多年,要不是他懂得医术之道,自己调配了一些草药自救。恐怕他早已化为尘土!
与以往几次复发不同,这次云文翰的病势复发不容乐观。在连续服用几天的草药后,没有像以往一样有所好转,反而变得更加严重!
云文翰不光是日夜不停的咳喘,身体四肢也变得软弱无力,大多数的时间里只能躺在**休息。
这让年少的云飞内心感到非常不安,生怕云文翰出现什么意外!离他而去。
要知道云飞从小就没有母亲,一直是云文翰照顾下生活成长,两人相依为命,亲情自然深厚。
至于,平日里两人的生活来源,基本上是靠云文翰上山砍树劈柴、采取山药,换取一些银两。
不过,依靠砍柴采药换取的银两非常微薄,只能够勉强父子二人的生活,两人过得一直比较艰苦。
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云飞从小就非常乖巧懂事,经常跟着云文翰上山采药,帮忙拣取柴火。
闲暇之时,云飞就会跟着云文翰学识练字,以及一些简单的医术方面的知识。这让父子之间多了很多乐趣!少了一些生活上的艰辛。
随着云飞年龄慢慢的长大,在好奇心不断加重下。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向云文翰,询问其母亲的身份。
云文翰听到年幼的云飞询问后,神色变换数次,却没有开口解释,只是轻叹一声便转身离去。
懂事的云飞见到云文翰神色黯然离去后,心中隐隐明白自己的父亲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从此之后再也没有提过此事!
咳……
剧烈的咳声打破屋内的安静!
云飞连忙起身凑到床边,用手抚摸云文翰的胸口:“父亲,今天有没有好一些?我现在去把药热一下端过来给父亲服用。”
“飞儿,现在什么时候了?”躺在**的云文翰待止咳平喘后。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开口叫住想要走出屋外的云飞。
睁开双眼的云文翰眼神深邃,让面容变得严肃!尤其是额眉透露着不怒自威的感觉,似乎有种久居官位的气势。
“父亲,快要到中午了。”云飞闻言,看了一眼屋外的天色开口回道。
说完,云飞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好像忘了什么事情。随后,走向靠着土墙的一样张陈旧的木桌旁。
桌面上摆放两双碗筷,还有一团包裹着的棉布。
云飞踮起脚尖,两只小手摊开木桌上的棉布露出几个馒头。
他拿起其中一个走到床边,递给云文翰:“父亲,这是李婶早上送来的馒头父亲趁热吃。我去把药热一下。”
躺在木**的云文翰见云飞说话的时候,喉结上下动了一下不停地吞咽嘴中口水。心中便知道应该云飞一直饿着肚子,没有舍得先吃。
一种莫名的心酸涌上云文翰心头!双手用力支撑起身体,背靠在床头,摆了摆右手:“飞儿,父亲不饿你自己吃。”
“父亲,已经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这样下去父亲的身体会受不了。父亲只有把馒头吃了才能恢复快一些。”云飞开口一边劝说,一边把馒头放在云文翰手中。
云文翰暗黄的面色露出一丝笑容。双手掰开馒头把其中一半递给云飞:“那飞儿与父亲一起吃!”
云飞接过馒头没有说话,两只小手捧着馒头狼吞虎咽起来,转眼就把半个馒头吃完。一脸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双手中残渣。
云文翰见到云飞三两口就把半个馒头吃完,便指了指桌上的棉布中,剩下的馒头:“飞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把剩下的馒头也吃了。”
“父亲,我已经吃饱了。今天一早李婶送来馒头后,他们一家就去上山砍柴了,不知道中午能不能回来。我想把剩下的馒头留作午饭。父亲慢着吃,我去把药热一下。”云飞看了一眼桌上剩下的馒头,擦了擦嘴。
说完,便迈着小腿转身跑向屋外。
云文翰看着乖巧懂事的云飞眼神中满是慈爱,心中感到非常欣慰。不禁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馒头。
当云文翰把嘴里馒头吞入腹中的时候。他便感觉到肺部异常难受,好像嗓子里面有什么东西要吐出来,本能用双手捂住嘴巴,防止吐到**。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喘之后。
云文翰感受到肺部好像炸裂一样!胸内有一种撕裂的疼痛。再一看双手之中多出一滩瘀血,上面还带有黑色的点点。
双掌之中的鲜血让云文翰猛地瞳孔扩张,面露绝望之色!
熟知医术的云文翰知道手中瘀血,代表他已经病入膏肓的地步!尤其是瘀血上面的黑色点点,证明体内累积了大量的毒素,这意味着他将命不久矣!
“唉……”
云文翰看着手掌中的鲜血,发出一声轻叹!只见他右手摸向床边的破旧的被褥中,取出圆形玉佩放在身前。
玉佩正面雕刻有精美的花纹,相反之面雕刻有“文翰”二字。
此玉不光洁白无瑕,色泽圆润。难得的玉体不见任何杂质,如羊脂般细腻。如此品相玉佩绝对是难得之物,价值自然不菲。没有一定身价之人是无法拥有。
只是、昏暗而破旧的房屋内出现这么一块珍贵的玉佩,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更让手持玉佩的云文翰身份变得神秘起来。
只见云文翰看着掌心中的玉佩,眼神满是复杂之色,随之慢慢闭目陷入沉思。
片刻之后。
云文翰再次睁开双眼看向屋外,右手紧紧握住玉佩。原本复杂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仿佛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