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雨停了?

“可是……”禹淼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再次打断。

彪形大汉伸出手指了指后面:“我屋里有药,你们两个跟我过来,先进去。”

王莹立刻拉着禹淼走入其中。

男人看着楼下还在破口大骂的混混,眼神之中充满了冰冷。一栋楼的住户,相互之间自然是有些交集的,平时他是最看不惯这个混混的,但是最多也就只能进行教训教训他。

然而现在的情况……

男人缓缓地走下几个台阶,捡起那把被对方扔偏了的剔骨刀,随后在混混的求饶声中将其刺入了他的心脏。

“好久没用刀了,有些生疏了,或许再杀几个应该就熟悉了。”彪形大汉眼神中的冷意逐渐散去,随后挂上一抹淡淡的微笑,用衣兜里的纸巾擦了擦剔骨刀,走进屋中顺便带上了门。

禹淼和王莹进入房中,禹淼有些不知所措,然而王瑛却轻车熟路地从一个地方将药箱拿了出来,很显然是先前来过这里。

没一会儿禹淼就听到了关门声,随后就看到彪形大汉回来了。

王莹也抬起头,眼神之中的恐慌散去了大半。看到王莹到表情,禹淼很容易就获得了一个信息,这两个人认识。

“小莹,你和你朋友的伤处理好了吗?”男人将剔骨刀放到一边,随后脱下染血的外套,走在沙发的另一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一觉醒来,一看窗外整座城都被淹没了,再仔细一看竟然有那么多残破的尸体。”

王莹见状只是将自己这段时间发生的经历说了一遍:“至于剩下的我也不知道了。”

禹淼看着这个时机插话道:“王莹,你们认识?”

“哦,我都忘了说了。”要不是禹淼这一提醒,她还真的忘了:“这位大叔叫赵兴言,是一名退伍军人,年轻的时候在边境做个任务,为人非常的好,整栋楼的住户几乎都认识赵大叔。”

“别叫我大叔,我才三十四,只不过长得老了一些。”赵兴言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无奈地说。

禹淼有些不确定地问:“那么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可以一起行动了。”这样的一个大腿自己不抱,又不是傻。

“雨停了!”王莹有些惊喜地看向窗外,此时雨已经彻底的停了。

赵兴言却叹了一口气:“可是天何时会亮。”

雨不知不觉已经停了下来,然而却没有迎来破晓之时,天空之上仍旧阴云密布,不见丝毫的阳光。

“看来这是一次不知多久的中场休息。”禹淼眉头紧皱,此时一放松下来整个人就躺软在沙发上了。

雨停了就意味着水位暂时是不会上涨的,这样的话他们现在所处的四楼应该是暂时安全的,只要将门窗锁好就差不多了。

“从现在开始我们三个轮流值班,一人两个小时,等明天我们再去楼顶。”赵兴言走到门边将茶几推到门边:“我先,之后是禹淼,最后是王莹,你们赶快去休息。”

禹淼让王莹先去休息,随后将水杯放在了窗户旁边,之后便躺在沙发上,将武器环抱在胸中,闭上眼睛逐渐睡去。

赵兴言坐在可以看见几个窗户还有门口的位置上,时刻警惕周围的细微声响。

就这样轮了两班岗之后,禹淼正要起身,想要去叫王莹的时候,忽然一声脆响,那是水杯掉落的声音。

禹淼刚才喝水随手将其放在了一个窗户边,所以他自然是知道那个窗户,于是立刻警惕起来,同时喊道:“赵哥,王莹快醒醒!”

禹淼这一嗓子声音不算小,立刻就吵醒了两个人,因为紧张两个人也并没有睡熟,尤其是赵兴言,军人出身的他还留有军人的肌肉记忆。立刻跑到客厅,就看见五六只四肢鱼将禹淼围了起来,要不是禹淼不断地挥舞着武器,才勉强将其挡在自己的身外

可是赵兴言看得出来,禹淼整个人都是恐惧的,因为短短的几秒,赵兴言就看到禹淼手中的武器好几次都没有抓稳险些脱手而出。

赵兴言不敢耽误,因为还有许多的四肢鱼正在从被撞破的窗户外爬进来。拿着剔骨刀飞身而出,一刀就将其中一条四肢鱼砍成两半,王莹此时也已经出来了,看到这个情景立刻跑到门口,将放在前面的茶几推开。

赵兴言在心中不禁点头,禹淼看着赵兴言在旁边,心中有了些底气,至少手中的武器握稳了。两个人立刻退到了门口,现在这个情形必须要立刻离开,看来四楼是守不住了,只能接着上去,至少要上到天台。

一打开门,王莹脸色刷一下都白了,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将门口的四肢鱼怪直接扫开,其中一只则是被刀尖直接穿透。

“禹淼,去帮王莹!”赵兴言余光注意到了王莹的情况,立刻站在最前面,一个人立刻挡上去。

禹淼抽开身,立刻转身长刀直接刺中了一只从背后突然袭击的鱼怪。然而鱼怪实在是太多了,有一只鱼怪趁着空**竟然逃过了赵兴言的封锁,直接咬伤了赵兴言肩膀。

赵兴言看着旁边的茶几,立刻蹲下将茶几翻过来充当盾牌:“畜牲!她妈的都给老子去死。”

这些鱼怪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即便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仍旧向着几人涌来,而且攻势愈发的凶猛。

王莹和禹淼两个人看到赵兴言的这个模样,心中越发的焦急起来,因为赵兴言所面对的鱼怪至少是他们的一倍,而他还是独自一个人面对。

“快,我们上去。”两个人加快了手中的动作,终于勉强的开出了一条路。

三个人狼狈的向着五楼逃去。

“果然,这些鱼怪不能离开水太久,你们看那些鱼怪退出水里了。”王莹观察到一个细节,在上了半层楼之后看到那些鱼怪跑回水中,没有及时回去的竟然直接风化了。

赵兴言撕开衣服,在自己的肩膀处缠了一圈,牙齿用力将绳结绑住,看着向着五楼的路咽了一口口水:“看来我们上楼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下一个麻烦恐怕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