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她戴了一个白色鸭舌帽

路人甲:为什么刚刚我突然有种虎躯一震,**一紧的感觉。

路人乙:不对,刚刚我好像看到粉了?!

路人丙:呀,好像谁买了一个防弹背心!

幻暖:难道?…额…不会吧,大叔虽然衰,应该不至于衰到这地步吧…

纯蓝色奶嘴:天哪!上帝哪!耶稣啊!萨瓦迪卡啊!春哥啊!谁能告诉我,我包里的防弹背心怎么回事么?!

幻暖:看来估计是了…大叔你眼睛花了放错东西了。谁这么走运啊!

纯蓝色奶嘴:格格巫是谁?格格巫给我出来!你居然用100W秒了我的12樊风衣!你你你你你你你这个禽兽!

纯蓝色奶嘴继续咆哮:格格巫!你好意思么好意思么好意思么?!

张树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有点不好意思拉…

纯蓝色奶嘴看始作俑者终于现身了,有些激动:我就知道你会不好意思地,既然你不好意思了那么就把风衣还给我吧,你不还给我我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我自己摆上去的。你这样弄地大家都不好意思多不好意思啊!

张树新很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你那段话没能把我绕晕。而且他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很不好意思地告诉你,我要很不好意思地下了…不好意思下次你看见它可能就是在闲鱼虚拟游戏交换频道了…

张树新欢快地点击结束游戏,丝毫没有不好意思把纯蓝色奶嘴扔在游戏里…

纯蓝色奶嘴:天呐!谁能告诉我他名字里面的标点符号怎么打!那个句号是怎么到左上角的?!!

以机械幻暖为首的路人议论纷纷,没有人理他。

路人甲:好羡慕啊!+12耶…

路人乙:大叔节哀顺便,不如因为这个再甩一次吧!你之前不是说你还有个+11的么?

路人丁:人家不活了啦!刚才明明发现不对劲了。

路人甲、乙、丙:孩子们打好酱油跟妈妈回家吃饭了~'

幻暖:没关系,大家等下个月大姨妈出车祸吧!有人好奇地问:大姨妈?什么东西?有人恨铁不成钢地回答,笨蛋,下个月出车祸的能有谁呀?!大叔的女朋友呗!

下线后,张树新和夏剑他们走出网吧。

夏剑一出门就用头猛烈地去撞墙。

周舟拉住他:怎么了?

夏剑:刚刚夏刀QQ上跟我说,她们放假了,现在在我家,在我房间里玩电脑!

张树新:你们聊,我先走了…

夏剑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提起他的衣襟:张大树你够不够哥们儿啊!

张树新皱了皱眉头,有些为难地说:“不是啊,我们家今天有客人,房间都满了…”

夏剑说:“没关系的,我可以跟你一起睡。”

张树新:“我有洁癖的,你知道的…”

其实这是一个借口而已,真实的原因是,夏剑睡觉打呼噜特别严重,鼾声那个如雷啊!总是让睡在一边的张树新感觉自己睡在蹦**…

就在他们僵持不下时,周舟说:“不如去我家吧。”

他们看向他。周舟微笑着说:“我爸妈不在家,家里只有几个保姆,房间里有电脑,虚拟仓,我自己也有一台笔记本,睡前我们还可以怀旧PK下。”

夏剑马上放开张树新,像个八爪鱼一样粘着周舟:“还是周舟厚道,不像某些人,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切~”

张树新泼他们凉水:“不行啊!他爸妈不在家,你们两个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别人会说闲话的。”

平常他们总是开玩笑说周舟像女孩子,长地白白净净的,细皮嫩肉的。而且真正有洁癖的人是他,这么大的人了,还随身带块小手帕…

周舟和夏剑远去的背影消失在的视线里。

夏剑比周舟要高些,侧着脸很阳光地笑着对周舟说着什么。周舟低着头,时不时抬头望他一眼,他白皙的皮肤和夏剑健康的古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脑海里某个在这种画面的荼毒下雷达启动了…啊!这不是腐女才有的想法么?我怎么可以这样想自已的好朋友们?!他们不是GAY!他们没有深爱着对方~!

突然间张树新想到,他们走了就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天已渐入暮色,一点点褪去阳光黑下来,一对骑着双人单车的情侣从他身边呼啸而过,带过一片萧瑟的风。张树新看着他们说说笑笑的背影愣了愣。想起以前的每个这个时候,他都会载着辛德美飞过这条街,她喜欢穿裙子。裙摆随风摆起来无限飘逸,但奇怪的是,不管裙子有多短,她都没有走过光。

她还特别讨厌张树新喝雪碧,因为打嗝很没有素质。张树新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硬币街角的自动售货机拿出一瓶雪碧,他记得辛德美跟他说过,要成全易拉罐和拉环的爱情。真的好非主流。

张树新一边喝一边沿着街走下去,喝完后冷笑一下,叮的一声,拉环被扔到易拉罐里面,他大声叫到:“啊!--”以发泄心中的堵塞,然后把易拉罐抛到半空中,凌空飞起一脚,易拉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到前面不远处一个垃圾筒里。

其实你们真的不用觉得张树新有多帅,一踢就中。

作为一个踢足球时被两队人各自希望不要跟他一队的经常把球踢到自己球门的衰人,作为一个体育课在女生的尖叫声中SHOW着原地花式踢空水瓶压轴时间在她们此起彼伏的“射!”“***!”“快射啊!”(…)声中把脚上的东西直接踢到她们中最花痴的那女孩本来很激动的脸上的眼拙。张树新此时此刻能把易拉罐准确无误地踢到垃圾桶里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那里有个垃圾桶…

对,他根本就不知道那里有个垃圾桶。她看见那里有个垃圾桶,他把易拉罐踢进去了的垃圾桶。那个垃圾桶旁边站着一个女孩,她听见易拉罐和垃圾桶撞击、摩擦的声音,抬起头来看张树新。说真的张树新也不确定她有没有看自己。

她戴了一个白色鸭舌帽,长长的头发从里面倾泻下来,张树新看不到她的眼睛。一条白色的耳机线从她的耳朵延伸到敞开的卡其色休闲外套的衣领里。她靠在公交车站牌下,懒洋洋地轻声跟着IPOD里的音乐哼着歌。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在深蓝色牛仔裤上打着节拍。

张树新从那女孩的旁边经过,她身上好闻的香水味道被风带到鼻子里,有种阴冷的感觉,但张树新经过她之后,拔腿就跑。

这个时间撞见在等末班车的长发女孩,好像鬼故事里的讲的撞鬼啊!要是不拔腿就跑,反而色心大起前去调戏的话,估计下一个镜头就是她缓缓地揭开帽子,没有头啊!只有头发啊!她笑,黑色的头发随风飘舞,只听见一个带着嘲笑和戏谑的女人声音飘啊飘飘啊飘~--兰州烧饼啊!我是鬼啊我是鬼啊!来,跟我坐末班车回家吧~~~回家吧回家吧回家回家回家吧…~~~

可是那个女孩她叫住他:张树新。

张树新脊背一凉:你你你你你认识我?

她笑了,慢慢揭开帽子,乌黑顺滑的头发全部倾泻下来,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心动。

没错,她很漂亮,很久以后张树新都还记得初遇她这一天,她乌黑的头发以及给他的那个苍白的笑颜。

张树新站住,看着离他不过两米远的她,问:我们认识。

她把帽子压到裤子上,轻轻地说了一个单词,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