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自古忠义两难全
皇宫内。
太监跌跌撞撞的来到泰和殿，摔在殿前汇报道：“皇上，大事不好了，叛军高举唐龙的人头，已经开始攻城！”
皇帝和所有文武百官，一个个全都是心头巨震！
唐龙这就死了！
这下完了，大势已去！
皇帝惊慌之时，厉声呵斥吩咐道：“传令，命所有禁军死守皇宫大门，绝不可放叛军进入皇宫！”
又有太监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陛下，是太子，高举勤王护驾的旗号，率领城防军和御林军，已经开始厮杀。”
皇帝震惊，不可置信的问道：“谁，太子？”
全场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此时恍然大悟，茅塞顿开。
这下完了！
俩父子自相残杀！
皇帝也是一屁股坐在龙椅上，满脸悲凉，情绪低落。
“这个逆子，朕待他不薄，江山早晚都是他的，他为什么要谋朝篡位，还想要朕的命？”
皇帝歇斯底里的咆哮，质问。
可惜满朝文武，无一人接话回答。
就连一直在出谋划策的太师，此刻也一言不发。
要是叛军乱党，太师还能出谋划策，可乱党竟然是太子，他真的无话可说。
皇帝和太子之间的争斗，说重也不是，说轻也不是，总之说什么都是错，还不如不说。
其实太师早就有所察觉，今夜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又觊觎皇位，最大的受益者，只有当朝太子，能在无声无息中，布下这么一盘大旗。
正如他之前所言，今晚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
……
此时皇宫城内墙外。
叛军几次进攻，都导致伤亡惨重，指挥权完全由太子少保亲自指挥。
他呵斥三军停止攻城，命人将征远侯一家老小，全都押上前来。
太子太保，对着宫内大声喊道：“征远侯，你全家妻儿老小，都在我手上，识相的缴械投降，打开内宫城门，我可饶你妻儿不死，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城墙之内，征远侯闻言瞬间脸色惨白，感觉四肢无力，差点瘫倒在地，半晌才鼓足勇气呵斥反驳。
“逆贼！你们犯上作乱，竟然还敢拿我亲人威胁，你要是敢动我妻儿一根汗毛，我跟你势不两立！”
围墙外的太子少保，板着脸，心中一狠，顺手一挥。
叛军押着征远侯的妻儿老母，让她们跪在门前，刀剑架在身上，吓得她们歇斯底里的大喊求饶。
“不要杀我！”
“夫君救我，我不想死！”
“阿爹快救救我啊！”
亲眷中还算淡定的是征远侯的老母亲，她自始至终都面不改色，得知叛军想要用她的人头，胁迫儿子谋朝篡位，老夫人也是个狠人。
“我儿听着，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若胆敢助纣为虐，协助反贼谋反，到了地下黄泉，你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如何面对杨家祖辈，如何面对满门忠烈！”
城墙边，征远侯听闻老母喊话，心情悲凉，拳头怒砸城墙。
“娘啊！孩儿不孝！”
老夫人的确是个狠人，怒目而视，呵斥道：“自古忠义两难全，忠君之死，死而无憾。”
“尔等乱臣贼子，休想拿我命威胁我儿！”
说完愤然起身，挣扎着一头撞在利刃之上。
鲜血如柱，血染刀兵。
老夫人的身体软倒在血泊之中，这一幕也让乱党们不知所措。
“娘啊！”
征远侯跪地撕心裂肺的痛哭。
只有一墙之隔，却天人永隔，征远侯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母亲慷慨就义。
太子少保心中发狠，厉声道：“你以为死掉就没事了吗，来人，把这愚昧的老朽给我吊起来鞭尸！”
“征远侯，你若不开城门，你家全族108口，我会将他们一个个的杀掉，在你面前鞭尸，把他们挫骨扬灰！”
已经有手下用绳索，将死掉老夫人的尸体掉在半空，拿着马鞭一下一下的抽打在死尸之上。
死尸没有感觉，但活着的人有，每打一下，都仿佛抽在了征远侯的心中。
他已经被气得怒火中烧，拳头紧握，指甲都陷入肉中。
“阿爹，救我，求求阿爹救救我！”
“你们这群混蛋，放开我，不要，不要啊……”
征远侯的妻女和小妾们，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扒光衣服，被兵卒们当众调戏，传出来的声音撕心裂肺，让征远侯忍无可忍。
“我杀了你们这群混蛋！”
征远侯提着刀就要去开皇宫大门。
“不可！”
武将们出面阻拦，生拉硬拽的不让他开门。
就连贪生怕死的文臣们，也一窝蜂的拉着，说什么都不能让征远侯，把大门打开。
老太师也闻讯赶来，刚到门口，就听见外面撕心裂肺的惨叫，甚至还听见鞭挞尸体的声音。
“阿妹！”
老太师欲哭无泪。
没错，征远侯的母亲，就是老太师的同族胞妹。
他心中悲凉，见征远侯失去理智，厉声呵斥道：“征远侯，你想干什么，难道想看着你娘亲白死吗？”
征远侯被厉声呵斥后，愤怒的把宝剑往地上一插，金刚石地砖，竟然被穿透三寸有余，可见他到底有多无奈。
城墙外。
太子太保见还不打开大门，又听闻院内门口乱哄哄一片，他嘴角上扬，恶狠狠的下令道：“都带上来！”
话落，叛军就押着满朝文武的亲眷们，全部让人质在门外跪地一片。
鞭挞抽在他们身上，亲眷们痛苦求饶，一瞬间哀嚎满城。
原本还在劝阻征远侯的文武大臣，听见自己妻儿老母的声音，这下他们也都不淡定了，各个心慌不已。
“啪，啪”
一下接着一下的鞭挞，夹杂着求饶惨叫，一声声撕裂大臣们的心扉，让他们痛不欲生，泪流满面。
皇帝在禁军严密的保护下，快步来到城门口，肃穆看向文武大臣们，厉声道：“你们干什么，还想打开城门，谁敢开门就凌迟处死！”
皇帝对城墙外的哭喊求饶，置若罔闻，他现在只能顾着自己的性命，至于其他人，死不死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群臣心中悲凉，哀怨无处发泄，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城墙外。
太子少保见作用不大，厉声下令道：“让他们见死不救，全部吊起来，鞭挞致死，把人头砍下来丢进城墙之内！”
就在叛军正准备动手的时候。
“嗖~轰”
城门突然绽放出一道璀璨的烟花。
是唐家军进攻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