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酒楼终于要开张了

郭近仁、郭文涛坐着马车怒气冲冲地回到家,下车之后,郭远仁二话没说,抬手就给了车夫一记耳光,把车夫打懵了,捂着脸愣愣地看着他。

“不听主人话的狗,我们郭家不养,收拾你的东西滚蛋。”郭远仁冲着车夫说道,随后一甩袖子进门去了。

“大官人……”

“叫什么叫,没听到我爹让你滚吗,快点,否则我让家丁打断你的腿。”

郭文涛板着脸对车夫喝斥道,随后马上从府内叫出来四个家丁,吩咐:“盯着他,别让他把我们郭家的东西带走了。”

“是,大公子。”家丁应道。

郭文涛冲着车夫呸了一口,也进府去了。

车夫感到很委屈,因为今天的事情完全是郭家父子自己惹出来的,要是从一开始不去招惹楚昱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现在却把所有的事情怪到他的头上,车夫真的觉得很冤枉。

不过,现在郭远仁已经解雇了他,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只得垂头丧气地进去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郭家。

郭远仁怒气冲冲进府,刚巧他的妻子蒋金桂和小儿子郭文彬正在前厅,看到他如此的狼狈,赶紧问他是怎么回事,但郭远仁只是板着脸坐在那里生闷气,一句话也不说。

正这个时候郭文涛进来了,蒋金桂急忙问他,郭文涛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蒋金桂、郭文彬立刻对楚昱破口大骂,恨不得把他给撕了。

“爹,那个败家子那么羞辱你,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郭文彬叫嚣道。

蒋金桂也嚣张的说道:“就是,咱们郭家在信阳府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要是传出去,让人知道你被那个败家子欺负了,连个屁都不放,那以后我们郭家还怎么在信阳府里立足。”

跟着马上对郭文彬说道:“马上召集家丁,去找那个败家子,好好的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我们郭家的厉害。”

郭文彬立刻就要叫郭贵召集家丁,但却被郭远仁给拦了下来。

“爹,你都已经被那个败家子欺负成这样了,为什么不让我们去教训他,难道你还顾念着他是你的外甥吗?”郭文彬气呼呼地问道。

郭远仁哼了一声,说道:“我巴不得他马上就死。”

“那你为什么不让去找他报仇?”

郭远仁说道:“要是刚才在现场我肯定不会阻拦,但现在事情都已经过了,你再带着人打上门去,不管是把他打死还是打伤,罪责都在咱们头上。”

“那又怎么样?”

郭文彬满不在乎地说道:“大不了就是花几个钱到衙门疏通一下,有什么了不起的。”

“没那么简单。”

郭文涛说道:“听钟里正说,衙门里的孔主簿非常欣赏那个败家子才学,对他特别关照,而且听说这个败家子跟十二书院的院首和很多文坛名流也有交情,要是他真的出了事情,只怕没那么容易疏通。”

郭文彬说道:“不就是一个主簿和一些臭做学问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爹可是认识周佐知官的,难道他们还能压过周佐知官?”

“你以为周佐知官是咱们家的下人,是我说两句话他就能够照办的吗?”郭远仁没好气儿地说道。

郭文彬不服地嘟囔道:“那爹平时您也没少给他送礼,难道让他帮点忙都不行吗?”

“你……”

郭远仁气得想要教训他,郭文涛赶紧让他消气,然后对郭文彬说道:“找他帮忙当然是可以的,但也得看是什么事情。如果事情证据不足,可以让他想办法帮我们撇清摆脱,但要是我们明显不占理,而且动静闹得挺大的,事情就没那么好办了。

你想想,你带着人打上门去动静会闹得有多大,真要是把那败家子打死或打伤,在这种证据充足的情况下,他要是敢明目张胆的帮我们,那不是摆明拿把柄给别人抓吗,别忘了,他的上面还有知府大人呢。”

郭远仁翻眼看了一下郭文彬,说道:“明白了吧,好好跟你大哥学学吧,别遇事就只知道冲动。”

蒋金桂现在也清醒了,微微的点了点头,问道:“那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呢,就这么算了?”

“算了,哪有那么容易!”

郭远仁冷哼一声,说道:“我郭远仁可不是吃了亏就当夹着尾巴做人的人,那个小畜生居然敢当街辱我,这个仇我无论如何也会报的。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现在要是动手的话,别人肯定会知道是我在报复他。

等过上一段时间,这件事情过去之后,再找个机会动手,到时候别人就不会知道是我们做的,即使怀疑也没有证据。”

郭文涛喜道:“还是爹想得周到。”

蒋金桂也换上了一副笑容,说道:“我就知道官人不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人,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受到老婆和儿子的称赞,郭远仁脸上总算现出一丝笑容,随后对郭文涛说道:“派人给我盯着那个小畜生,把他的一举一动都了解清楚。”

“爹放心,我一会就去亲自去安排。”郭文涛说道。

郭远仁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把郭贵叫来,让他吩咐下人烧水洗澡。

另一边。

楚昱和絮儿回到家,马上让草儿烧热水各自洗澡,重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晚上,楚昱用买回来的材料,按照脑海里记的菜谱,亲自下厨做了两道菜。

虽然这是楚昱第一次下厨做饭,但效果还不错,絮儿和草儿吃了之后都赞不绝口,他自己也对做出来的菜也很满意,算是一次成功的试验。

两天之后,钟里正把掌柜、厨师、伙计全都给他找到齐了。

找的掌柜叫郑忠民,五十四岁,在鸿发酒楼当了二十一年掌柜,一年前因为生了一场大病,便被鸿发酒楼给辞退。

前不久病好了,想重新找个事情做贴补家用,但由于他年纪大了,再加上各个酒楼也不缺掌柜,做体力活又不行,所以一直没有找到事情在家呆着。正好楚昱现在要找掌柜,钟里正便想到了他,跟他一说就答应了。

厨师叫王福,四十二岁,原来是泰丰酒楼的厨师,五个月前老母亲过世,希望请半个月假给老母亲办理丧事,因为当时酒楼的生意特别好,老板就没有准假,他一气之下便辞职回家办理母亲的丧事。

等到他把母亲的丧事办完,重新出来找事情的时候,才发现整个信阳城的酒楼都没人再请他,一打听才知道是泰丰酒楼老板在后面使坏。

为了生计,他只好出来自己摆摊,但泰丰酒楼的老板依然不肯放过他,找了地痞无赖到他的摊子捣乱,还把他打伤。没办法只好把摊子停了闲在家里,家里的开支全靠妻子、女儿、儿子帮人做短工维持。钟里正对王福家的情况很了解,也想帮帮他,正好楚昱要请厨师,便去找了他,王福二话没答应便答应了。

找的伙计一共有十六个,年纪最大的二十六岁,最小的只有十九岁,全都是家世清白,老实忠厚的年轻人。

楚昱亲自见了一下这些人,觉得都还不错,便将他们全都留下了,并与他们签订了劳务契约。

这份劳务契约并不只是以为酒楼工作而定的,而是围绕和楚昱所有有关的事定的,就是契约包括的范围不仅仅涉及和酒楼有关的事,而是凡跟楚昱这个人有关的事务全都被包含到了里面。

劳务契约规定,他们在为楚昱做事期间,不能跳槽,还必须做到事事保密,在没有得到楚昱的许可前,他们不得把关于楚昱身边的任何人或事情透露给外人,包括他们的家人,一旦要是发生泄露事情,不仅要将已付的工钱十倍交还,还得按造成的损失赔偿,同时还要到衙门告官,按律法严办。

并且,签的全是为期十年的长限契约。

当然,劳务契约上同样也保障了这些务工人员的权益。

如每个月的固定工钱是多少、酒楼的盈利达到某个标准后的奖金是多少、每个月可以获得的休息天数是多少等,属于员工的权利也全都写得清清楚楚的。

这个地方请人做事,都是老板和管事口头与务工人员谈好就是,还从来没有签署过这种劳务契约,所以郑忠民,王福等人都感到非常新奇。

不过他们还是都签了,因为楚昱开给他们每个月的工钱比其他酒楼要高出一倍。

如掌柜其他酒楼每个月只给三两银子,楚昱给六两。厨师其他酒楼只给二两三钱,楚昱给他们四两六钱。伙计其他酒楼每个月只给四百文,楚昱给他们八百文。

再加上许诺的奖金,一年下来是其他酒楼收入的好几倍,而且每个月还有休假,对比其他酒楼,他们的福利已经好得不能再好。

因此,谁也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劳务契约签好之后,楚昱把自己写的那些菜谱拿给了王福,让他回去试做,以便酒楼开张之后马上就能给客人做。

为了感谢钟里正帮他找到了需要的人,楚昱请他到顺祥酒楼吃了一顿饭,又给了他买了不少的礼物,钟里正再三推脱不了,最终还是收下。

搞定掌柜,厨师,伙计的事情之后,楚昱亲笔写了酒楼牌匾字、门前的对联,三层楼的大堂、走廊、楼梯处以及给每个雅间用来的装饰书法字,然后拿到裱糊铺去制作。

转眼又过去了五天,到了正月十三,酒楼的装饰工作全部完毕,楚昱亲自去验收了一下,非常满意。

之后,让伙计把那些裱糊好的字挂在墙上。

至于酒楼的牌匾和门前那对对联,楚昱让伙计用布先遮盖了起来,准备正月十五开业那天再揭晓。

正月十四那天,楚昱亲自拿着礼物登门拜访了孔主簿、信阳十二书院的院首,以及上次参加聚会的那些名流和钟里正,请他们明天早上巳时去参加酒楼的开业典礼,同时欢迎他们带各自的朋友,以及书院里的学生一起前去,孔主簿、十二位院首、那些名流以及钟里正,全都欣然答应。

傍晚,楚昱来到酒楼做了最后的检查,随后出来看着酒楼,想道:“酒楼终于要开张了,我的人生也要从这里开始踏上新的征程。总有一天,我会让整个大魏朝的人都知道楚昱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