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过泼水节

他突然又叹息起来:“不过这次真是可惜了!若不是张胖子搅局,我们说不定还真能见到不死鸟!这家伙畏罪潜逃,也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然后笑着说:“张胖子现在被警方通缉,估计也是法网难逃,落网是迟早的事,你也用不着愤愤不平。对了,你什么时候这么相信有不死鸟了?”

“废话,连白龙蛇王都显灵了,你说不死鸟难道还是假的?”

我合上了书本,深深地一叹,然后说:“神秘的孔雀部落为了逃避滇王的追杀,最终选择了秘密迁移,在迁移之前他们留下了线索在蛇王神庙,可惜现在线索没了,我们也无法知道孔雀部落究竟去了哪儿!”

阿泰转身看着我,然后问:“顾北,你相不相信阿澜娜是巫女后裔?还有我身上的蜘蛛疮是不是她放的傣?”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阿泰又说:“如果阿澜娜真会放傣,那为什么偏偏就我中招?你却没事,教授也没事,还有俊楠那小子也没事!”

我边翻着书,边随口说:“估计是你没用防虫喷雾的缘故!”

阿泰突然跳了起来,拍着腿大叫:“对!一定是这样的,教授、你、俊楠都喷了防虫喷雾,就我一个人没用,所以就中傣了!嗨,你说那傣的真身是不是类似蛊虫一样啊?没想到它居然还怕防虫喷雾!”

我摇了摇头,然后深深一叹:“不知道啊!说到传说中的放傣,至今为止我们连它长什么样都没见到,看来傣族的放傣比苗族的放蛊隐晦得多啊!”

阿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转头看向我,对我说:“阿全三人失踪的事想来也是离奇,他们说那晚听到竹楼外有奇怪的声音,于是就壮着胆子悄悄摸出去看。”

“追寻那种声音一路朝森林深处走,走到森林深处突然刮起一阵大风,见四周树影瑟瑟,便晕了过去,后来是自己找路回的寨子,你说他们那晚遇到的会不是蛇王啊?”

“看来这大树寨的蛇王传说真是古怪神秘啊!这蛇王是大树寨世代的守护神,张江祁在蛇王神庙对蛇王不敬,所以蛇王才会显现真身来惩戒他。”

“又或者让蛇王现身的其实是那只石匣,蛇王世代守护着那只石匣,最后又将它拿了回去!”

听完阿泰的话,我开始陷入了沉思,很多线索突然跳出脑海,进行重组和串联。

正当我想得入迷的时候,阿泰突然用手拍了拍我,然后说:“喂!顾北,你小子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呢?我叫了你两遍你都不答应我。”

“哦,你叫我了吗?我怎么没听见呢?”

“你个白痴,明天就是泼水节了,阿澜娜不是说会来参加泼水节的嘛,到时候我们又可以见面了!”

我看着阿泰一副恋恋不舍的表情,笑着说:“你要真是喜欢人家,可以留下来的嘛!”

“美丽的西双版纳,留不住我赵兴泰!世界那么大,我想去闯一闯!”阿泰说着说着,突然开始唱起歌来。

我笑着说:“没想到咱们的赵公子是这么无情的人!”

阿泰咋舌说:“其实阿澜娜还真是很漂亮,不过可惜了,一想到她会放傣,我浑身不得劲!”

“万一哪天我要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还不得让我肠穿肚烂而死,少数民族的姑娘对爱情很忠贞的,我怕自己犯错误!”

我低头看着书,笑着说:“你这就是思想觉悟低,妥妥的渣男一个,一肚子花花肠子!”

“算了算了,这百夷女子我是无福消受啊!可惜了!”阿泰说完,双手抱头,倒在**,也不知道开始做什么春秋大梦。

我却开始沉思起来,整个事件,似乎还有谜团未解啊!

傣族人民的泼水节是十分隆重的,跟我们过春节差不多。

泼水节,又叫宋干节,这天他们会划龙舟、放高升、斗鸡、打歌、跳象脚鼓舞和孔雀舞等等。

节日当天一早,人们便会沐浴礼佛,盛装出行,大家聚在广场上用清水擦洗金佛,之后便会用水相互泼洒,洗去过去一年的不顺,迎来新一年的美好。

阿澜娜如约而至,今天的她打扮得格外美丽,我之所以说格外美丽不只是因为她盛装出行,更是因为她没有染黑齿,一口白色牙齿笑起来明艳动人。

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染黑齿呢?必定是故意假装染黑齿来吓人玩的。

今天阿泰看她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我在他耳边轻声说:“这回你傻眼了吧,这么漂亮的姑娘,可惜喽!”

阿澜娜笑容甜蜜地看着我们,然后问:“听说你们过完泼水节就要走了?”

阿泰急忙说:“阿澜娜,你要是舍不得我走,我就不走了!”

阿澜娜却笑着说:“你这种负心汉,我巴不得你走了呢!要真舍不得,只会舍不得顾大哥!”

“啊——为什么呢?”阿泰说完转头看向我,恶狠狠地说:“顾北,你这个坏小子,什么时候趁我不注意,开始勾搭我家阿澜娜的?”

我伸手指着阿澜娜说:“又开始调皮了,我看你放傣厉害,挑拨离间的手段更是高明哦!”

阿澜娜小脸一扬,得意地说:“我要是真会放傣,我就给你放个痴心傣,让你永远不离开这儿!”

我笑着说:“我要真不离开,我看你恐怕会不高兴吧!”

她一噘小嘴,转头就给我们泼了一桶凉水,还真是一桶凉水啊!

阿泰大叫:“阿澜娜,你好啊,趁我们不注意,居然偷袭我们!”说完拎起一桶水就追着阿澜娜泼。

我看着他们在艳阳下追逐嬉戏的样子,不由感到心中一暖。

要是美好的时刻能够定格就好了,然而人生最无法定格的就是美好时刻,总是稍纵即逝,只能用心铭记。

远处传来了葫芦丝、竹笛、唢呐、锣鼓的声音,只见人们在金佛周围,围成一圈开始跳舞。

阿澜娜跑了过来,一把拉着我俩的手说:“走,我们过去打歌去!”

阿泰笑问:“唱歌就唱歌,怎么还打起歌来了?怎么个打法?”

阿澜娜嫌弃地看着满头湿漉漉的他,然后说:“打歌的意思不是唱歌,而是跳舞,你这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