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沙漠遇故人
一幕幕影像如慢动作似的回放,乘客们在火车穿越隧道时发生了坍塌事故。
而后气温骤降,救援人员尝试施救,不幸的是,坍塌的继续,又造成几条生命的流逝……
人们放弃这里了。
乘客们被女孩偷偷带上火车的怪物撕咬追逐。
女孩的父亲是科学家,拜托女孩把猫从火车上偷运回来。
猫来自一个未勘探的小岛,是彻底的食血狂魔。
最终的人们联合列车长用绞绳勒死了猫咪,把猫皮披在身上取暖。
最终获救。
那只巨猫越看越眼熟,tm的,这不就是驾驶室里说人话的猫咪吗…搁这演大戏呢。
影像放完了。
列车长从过道走了过来,他长得很帅气,时间定格在他25岁那年。
“把布偶给我。”
列车长看着他,静静说。
他僵硬着脸,似乎为了挤出一个笑容,把脸上的皮都堆了起来。
把手伸了出来,五指圆润有光泽,在灯光下似乎糊了一层油脂。
李怀信的鼻子动了动。
看着他的纽扣和徽章都反了过来,他也意识到列车长也死了。
“我为什么要给你?”
“你不会以为穿上一身人皮,说着人话,就是人了吧?”
李怀信往后退了一步,毫不客气地一阵怼。
随即笑吟吟开口,他手里的布偶颠着,看着对方如橡胶般的脸。
继续说:“驾驶室里的猫……才是真正的列车长吧。而你,一个把人皮缝在身上的怪物,还拿白粉把脸上的尸斑遮住,又加上除虫喷雾掩盖身上浓烈的尸体味,就自认为天衣无缝了吗?
真正的列车长不可能打扮的和富家公子哥似的,衣着毫无褶皱,一层不染。正常情况下鞋底会有磨损,脸上的皮肤也会因为高强度的工作而不佳。”
“其实根本不用找什么列车长,根本不存在这个“人”,事件的关键在于我手里的布偶。”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规则里,拿着猫布偶的人,就是列车长。”
英气男愣了一瞬,随即脸开始变皱,像放了气的皮球似的,黑猫从面皮下扎了出来,整个人都发生了变形。
李怀信暗道不妙,拔腿往后跑。
tm的,他是看着稳,其实心里慌得一批。
虽然驾驶室的光线非常暗,他也没错过黑猫桌子角的照片相框,里面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意气风发,身上的制服笔挺帅气。
要是蓝眼睛黑猫和列车长没关系,为什么要摆放他的照片?
只能证明最后一条规则是错误的!
那么红眼睛的猫,就是危险!
身后的气流波动越来越近了。
咔哒一声,火车门打开了,播报的女声准时响起:“各位旅客,韵苑路站到了。”
“我去——”
李怀信腾空而去,往车门扑去,几乎是擦着尖利的爪子跳了出去。
他的脸擦在地上滚了几圈,一阵火辣辣的痛。
头埋在地里,吃了一嘴沙。
列车继续前进,没有停。
车门打开,一只体型恐怖的红眼黑猫站在门边,瞳孔黑洞洞的,盯了他很久很久……
“我草——”
李怀信摸了摸自己的左脸,同时把嘴里的碎沙吐了出去,“呸呸呸——”
环顾四周,一望无际的黄沙,看得人心里发凉。
烈日高悬,他昂着头数了数,足足有十个太阳。
围成一个圆,炙烤着大地。
黄沙滚滚,一眼望去没有一点绿。
连沙丘都没有,只能看见无边无际的沙原。
恐怖的热量把空气都扭曲起来,李怀信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他怎么…一点热的感觉都没了?
不对,他甚至连饿的感觉都没了。
李怀信的脚踩在沙子上,松松软软。
太阳照在脑袋顶,也没觉得热,他像是丧失了五感,什么感觉都没了。
就算是他拿小刀划破自己的手指,也毫无痛感。
“tm的,这不会就是我的异能吧……”
李怀信自言自语,列车驶过的地方没有铁轨,他甚至不知道列车怎么前进的。
不过,那列车本身的存在就很奇怪。
也不知道自己离开副本没有。
李怀信拿块布把手指头包上,他低头一看,伤口干干净净,完全没有疤痕。
几秒钟的功夫,就跟没割出血似的。
“…这样也好,不会饿不会痛,好得很。”
李怀信安慰自己说,他很佛系,无牵无挂,走哪算哪儿。
他随便找了个方向往前走,毕竟在沙漠之中,基本没有方向可言。
走了好一会儿。
他拿着剑,尝试和阿修说话,神识如石沉大海一般,得不到回应。
更糟糕的是,他连御剑都御不了,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很长一段时间后。
李怀信拿着手对着太阳比划,把五指合拢,对着太阳记录。
从刚走到现在,太阳一共上升了8根手指,一根指头等于15分钟,他现在已经漫无目的地走了将近两个小时。
眼里还是没有边际的黄沙,风把走过的脚印吹走了大半,走了老半天跟原地踏步似的。
李怀信检查了自己的身体,他现在很特别,不仅没有感觉,而且他的身体似乎强化不少,这么猛烈的太阳依旧无法对他的皮肤造成灼伤。
也有可能是身体修复的速度过快,比光速还快。
“啊……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李怀信渴的不行。
嚎一嗓子,干脆不走了。
往黄沙一趴,他一仰头,恰好看见了空中的搜救机。
李怀信立马站起来,对着天,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声音:“喂——sos!救命啊——喂——”
搜救机盘旋了一会,迟迟不落。
李怀信又换了几种外语大吼,英语,俄罗斯语,连波兰语都安排上了。
半空中的搜救机依旧毫无反应,只是盘旋着。
“你大爷!”
李怀信气不过,朝着半空竖起中指。
搜救机打开舱门,一个人被压在门边,他不停挣扎,身上被麻绳捆着,嘴里还塞着块布。
下一秒,男人便被人从身后踹了一脚,从半空中直直坠地,砸在离李怀信不远的地方。
“喂——救人啊!你们干嘛呢——”
无论李怀信如何呼救,搜救机就跟没看见似的,在空中打了个转,朝着另一个方向飞走了。
临走前,飞机掉了个背包。
李怀信跑了几步,翻开地上的男人,露出一张清隽的脸来。
哟,认识!
这不是前小舅子——徐青松嘛。
徐青松脸被晒的发烫,他猛然惊醒。
手脚被捆住,跟只虫子似的在地上蠕动,尝试借助上肢的力量把身体拱起来。
李怀信把他扯起来,问道:“徐青松,徐默呢?你怎么被人扔这儿来了?”
这里一看就是鸟不拉屎的地方,也不知道徐青松是不是又赌钱了,被人扔进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