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消毒，灭菌
“我对你没什么想法。”
李怀信嘴角一抽，小九看他的眼神暧昧的拉丝，看得他一阵恶寒。
小九被看穿，索性也不装了，他伸了个懒腰，感叹道：“终于轮到我出来了，还是外面舒服。”
“这脑子，你要不要？”小九指了指面前的水晶缸。
李怀信摇摇头，他没地方放，识海倒是能放，但这血淋淋的东西放进去，阿修不把他活剐了才怪。
小九满意的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个布袋子，抖了抖，对着脑子念了一句，“巨人的脑子。”
脑子带着水晶缸慢慢变小，随后被袋子收了进去。
李怀信很好奇，拿起袋子看了看，“这是什么？”
小九把袋子抢了回来，宝贝似的塞进怀里，“这可是很重要的研究对象，你不要捏坏了。”
他突然把脸凑近，李怀信能看见他脸上细细的绒毛。
九号神秘兮兮地说：“我觉得你也很有研究价值，要不要考虑下为了科学献身？”
李怀信冷着脸，用剑鞘挨着他的脸，把他的脸重重掰了过去，“你想死，就试试，我留你全尸。”
小九眼里的狂热，不像是假的。
李怀信清楚，这种人才是最危险的，他们搞科研的脑子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样，冷血程度不见得逊于巨人们。
他计划着什么时候和小九彻底分开，他太危险了。
李怀信明面上镇得住一时，防不住暗刀冷箭。
小九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着说：“干嘛这么认真，我是开玩笑的。”
接着，他痴迷地用手抚摸上赤龙影剑，用虞沉的脸做出这种表情实在是让人感到恶心。
“这剑，我一闻就感受到一股尸山血海的煞气…好宝贝……”
赤龙影剑发出一声嗡鸣，把他的手震开，接着是阿修在识海里不满的抱怨。
“干嘛干嘛！哪来的脏手，快拿走拿走！李怀信，你他娘的不要太过分，平时你拿我压泡面就算了，你不要让这种内心阴险狡诈的人摸我，脏！”
阿修一万个嫌弃，吵得李怀信脑子嗡嗡的。
他皱了皱眉，把剑放了回来，“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小九露出个和善微笑，“你不是想去救那些无辜的人吗，我带你去，地图都在我脑子里，另外，我还知道怎么从这里出去。”
潜台词：你不仅不能杀我，你还得好好照顾我。
索性李怀信本来就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他点点头，“带路。”
“去饲养区的路不远，前提是你得有钥匙。”
小九说着，抱着桌子腿滑了下来。
“钥匙？那串？”
李怀信一指。
小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衣柜门上挂着一串明晃晃的金钥匙，他淡淡说：“对，就是这个。”
李怀信御剑，把钥匙背了起来，就是太大，压在身上沉甸甸的，更别说拿钥匙开门了，够呛！
小九吹了声口哨，李怀信低头一看，他刚刚自燃起来，身上的衣服都消失得干干净净，独留一条围巾把下半身遮着。
肌肉紧实，线条流畅，他的皮肤相当细腻，如暖玉般在灯下发着诱人的光泽。
李怀信嘴角一抽，小九的眼神想要把他吃了似的。
“我这儿有衣服。”
小九从怀里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套黑衣，殷勤地递给李怀信。
李怀信狐疑地看他一眼，还是乖乖穿上衣服。
突破元婴的他如获新生，那股少年人的青涩消失不见，取代而之的是一股成熟男性的魅力，带着一种独特禁欲气质。
李怀信并不喜欢穿燕尾服，太过于正式，束腿束腰的很不舒服。
倒是小九，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算了。”
李怀信脱掉外衣，把上身露了出来，带着一股男人的野性，西装裤依旧牢牢贴在他笔挺修长的腿上，又有几分优雅。
他把一串金钥匙扛在肩膀上，问道：“你是想从下面走还是走上面？”
小九暧昧地笑了笑，“我想和你一起走。”
“滚。”
李怀信一脸嫌弃。
小九撇撇嘴，虞沉的脸上出现这种丰富多彩的表情还是挺有意思。
李怀信把小九往肩上一扛，默念法诀，御剑而起，从管道处飞了进去。
“会飞，好玩。”
小九眼里满是新奇，手紧紧环住李怀信的脖子，他坐过星舰，玩过战甲，就是没在别人肩膀上飞过。
这种感觉他不算讨厌。
小九侧着脸，看着李怀信墨黑色眼珠，鸦青色的纤长睫毛，手有些痒痒，好喜欢，好想抠出来收藏…
李怀信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像洞察了他的内心，提醒道：“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从哪里走？”
不多时，李怀信带着小九来到一处交叉管道，路上两人悄无声息地消灭几只巨鼠，来到这处大约有二十个管道口的地方。
“我想想。”小九思索片刻，手一指，“那儿。”
李怀信点点头，二人继续御剑飞行，现在除了相信小九，没有别的更好方法。
又沿着管道继续前进了十来分钟，原本还能听到一些声音，人声或者剁肉声，越往里走，一点光都没了，整个管道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小九点燃火把高举着，提醒道：“到了，饲养区。”
这里没有下去的地方。
李怀信落在管道上，俯下身体，把手放在地上，一股强大的热力顺着他的手臂往外泄，**在外的手臂隐隐出现了个红龙图腾，妖治异常。
小九眼里的兴味更浓了。
这热量极其恐怖，把管道溶了个大口，溶下来的水啪嗒啪嗒地砸在地上。
“来。”
李怀信像照顾虞沉一样照顾小九，把他抱住，从高空一跃而下。
稳稳落地。
这里有点点光亮，从窗户打了过来，温度有些低，猝不及防的，李怀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看见一排排数以千计的透明保温箱，整齐地排列在架子上，里面白雾缭绕，箱子里时而有一两个人形黑影站了起来，用手臂扒拉着箱壁，而后又缓缓滑了下去。
李怀信凑近一看，一张泡得发白的人脸贴上透明壁，脸上的肌肉浮肿，脸都因为用力而完全变形，头发散乱，湿哒哒的贴在头皮和脸上。
她像看到救星似的，抓挠着透明壁，嘴里无助地重复一句话：“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