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生产红酒的工序
“快……快离开这儿！”
虞沉还未回头，嘴里的话便吼了出来。
“我靠！这什么！”
李怀信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只巨大手掌抓住，五指合拢，紧紧禁锢住他的身体，动弹不得。
“哎？哎？！”
巨大手掌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在虞沉瞪大的眼睛中，一个巨型人类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毫无所觉！
“你是从哪儿跑出来的？”
巨型人一开口，如响雷般炸裂，刺得耳朵生痛。
他张开巨嘴，把李怀信提到嘴边，准备吞下去，一股腥气扑面而来，发黄的牙齿里还有着没嚼碎的人骨。
李怀信被一嘴臭气熏得眼睛都睁不开，他没有挣扎，闭起眼默念法诀，周身一股热流涌动，赤龙影剑发出嗡鸣，似是响应般从地上飞起，直戳巨型人眼睛而来。
他一睁眼，眼里似有龙咆哮。
“魔天诸煞助我斩神！去！”
赤龙影剑如有气运加成，一股烈焰由剑刃到剑柄，燃起一阵鬼旺之火，随着李怀信的意动，深深刺穿了巨人挡住眼睛的右手，直直插进那只巨大的瞳孔中去！
“啊——”
巨型人受到剧痛，一松手，捂着眼睛痛苦地哀嚎起来，声音如雷贯耳，李怀信运功相抵，才免得被震得七窍流血。
“李怀信！”
虞沉在下面叫他，朝他拼命招手。
李怀信落在空中，脚下御剑飞行，墨发飞扬，如神明降世。
他稳稳落地，跟着虞沉快步跑起来，二人钻进排气管，大口喘着粗气。
不一会，远处传来几阵地动山摇的声音，那是恐怖的脚步声，踩在地上，似乎大地都在颤动。
“你怎么了——”
很快，一个陌生的人音询问着巨型人，他的声音落在李怀信耳中不亚于原子弹落地，他牵着虞沉往里面走，同时示意她捂住耳朵。
“我……我刚才发现几个小精灵跑了出来，想抓它们回去。”
巨型人大声回答道。
“一两个跑了就跑了，不用管。”
人音训斥他，“去晾酒，快点！”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的凌乱脚步声，持续很久，最终归于平静。
“这…是什么鬼东西？”
李怀信的表情扭曲，他看着那一群白色皮肤的巨人，浑身没有毛发，光溜溜地泛着水光，一块白布把屁股包着，这就是它们身上唯一遮羞的布料。
体型超大，比人类认知里的所有已知生物的体型都要大。
它们从接待厅的最里面离开了，伴随着沉闷的关门声，脚步渐渐远去。
虞沉扯着他的衣袖，表情说不上来的恐慌，“你知道吗，我刚刚看见橡木桶里泡着粉红色的酒，这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里面有人，有人脑袋和躯干，他们被风干了一样，下半身在酒里面浸泡着，表情在微笑，微笑…！”
虞沉说着说着，有些语无伦次，显然确实被橡木桶里的一幕震撼到了。
“这里，不会是什么人类加工厂吧…”
李怀信喃喃道，他把虞沉从管道扯起来，“我们得逃出去，就得找到出去的方法。”
“那个领头的显然是知道我们离开不了这里，如果这里错综复杂，没有人带路，我们恐怕真的会和那些在橡木桶里的人一样！”
虞沉点点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沿着管道走，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再在外面待着，我们保不齐又会被抓起来。”
李怀信分析着，从背包里拿打火机点燃火把，带头往深处走。
虞沉扯着他的衣服角，跟在他后面。
这里的管道不仅长，而且纵横交错，李怀信只能靠第六感选择下一个拐角的道路。
二人只有一小块光亮，相互着搀扶着前进，不知走了多久，脚下陡然传来一阵机器运作的声响。
李怀信和虞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继续前进，终于找到这里的排气扇，他们侧着身子，隔着一个风力巨大的扇叶，打量起这个房间。
从上面看，这里的陈设古朴低调，似乎蒙着一层浓烈的血腥气，一个巨型人站在桌前，拿刀剁着什么，它背对着两人，**在外的白色皮肤布满着血红色黏液，头上戴着个羊头面具，随着它剁下的动作，羊角不断闪动着。
地板上，随处可见的人类躯体，它的一双大脚下面似乎还踩着一坨黏糊糊的东西，巨大的剁肉声砸在案板上，更有几分恐惧。
一旁的机器不断运作着，羊角人从一个巨大的透明蜂箱里面取出个泡得发白的生物，赤条条的，毫无反抗能力，被它放在案板上一阵捣鼓，随意地扔进绞肉机里，出来一堆混着汁液的肉。
“…这…这里是屠宰场吗？”
虞沉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也不自觉发着抖，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形，竟然有人把人类当做食物，或者说，蝼蚁。
李怀信表情如死水般沉默，他顿了顿说：“这里应该只是制作那些酒的工序之一，你看，那些人已经死了，泡在红酒里身体都白了，脸上带着梦幻般的笑意！”
“我们去找到这里的源头，看看能不能把这里一举捣毁！总之，出去之前，这个该死的酒庄必须从地球上消失！”
虞沉含着眼泪，表示支持。
她坚定地点点头，和李怀信继续向前走着，没过多久，他们便听见脚下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次的小精灵很优质，晾出来的红酒也一定香醇可口，回味无穷。”
这个声音很熟悉，似乎是那个管事的巨人，他和一个人说着什么。
另一个平稳的声音接上他的话，“不错，女王陛下的寿诞在即，你能准备这么多也还算不错，这些小精灵不好搞来，你是怎么搞到手的？”
管事巨人哈哈一笑，“最近上头发生了不少动乱，我乘机捞了不少……”
“你疯了，女王陛下明令禁止上去，你怎么敢……”
“是它们自愿来的，也是自愿为了红桃酒庄献身，能被我们喝掉，和永恒的生命相比又有什么区别呢……”
李怀信听着想干呕。
虞沉也是一脸愤恨的表情，她握紧拳，恨不得活剐了下面两人。
不过，他们说的上头是什么意思？
管事巨人和另外一个巨人开始扯家常，说着一些听不大明白的话。
李怀信拉着她离开，咬牙切齿道：“这群没有法制规则的败类禽兽！简直太无法无天了——”
“我们去看看还有没有人没有被制酒，如果有，我们就联合起来，把这里搞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