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中之静,方中之圆

动中之静方见静。一个人的本性已定,就不会被爱憎和是非所动,就能保持一种静态。喧处可见寂趣,高山流云中可悟出进入无我之境的玄机,达到“动静合宜”,“出入无碍”的境界。例如《庄子·大宗师》篇就对此种道理有所描述:“鱼相造乎水,人相造乎道。相造乎水者,穿池而养结;相造乎道者,无事而生定。故曰:‘鱼相忘乎江湖,人相忘乎道术。’”人生在世能达到这种高超境界,就是禅家所说“邪正俱不用,清净至无余”。

要有远见。良好的预见能力是好的判断力,有了它你才可能迅速地成功。它是人的天赋中第一位的。谁都愿意跟着能给他们指明正确方向的人走。缺少了正确的预见能力,你会因此而失去很多很多。

韬光养晦,积聚实力

曹操不乏英雄气概,但他也有退让的时候。他迎献帝进都许昌后,并不是万事大吉,他当时还不能“挟天子以令诸侯”。相反,曹操一时成为世人注目的人,也可以说成为众矢之的。而曹操这时的力量并不强,与袁绍等人相比,更处于弱势。因此曹操采取后发制人的方略,将袁绍打败。

曹操得势,袁绍有些后悔,他摆出盟主的架势,以许县低湿、洛阳残破为由,要求曹操将献帝迁到鄄城,因鄄城离袁绍所据的冀州比较近,便于控制献帝。袁绍还考虑到,鄄城是曹操的地盘,曹操容易答应。可是曹操在重大问题上不让步,断然拒绝了袁绍这一要求,而且还以献帝的名义写信责备袁绍说:“你地大兵多,而专门树立自己的势力,没看见你出师勤王,只看见你同别人互相攻伐。”袁绍无奈,只得上书表白一番。

曹操见袁绍不敢公开抗拒朝廷,便又以献帝的名义任袁绍为太尉,封邺侯。实际上是试探。太尉虽是“三公”之一,但位在大将军(不常设)之下,袁绍见曹操任大将军,自己的地位反而不如他,十分不满,大怒道:“曹操几次失败,都是我救了他,现在竟然挟天子命令起我来了!”拒不接受任命。

曹操感到这时的实力还不如袁绍,他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跟袁绍闹翻,决定暂时向他让步,便把大将军的头衔让给袁绍。自己任司空(也是“三公”之一),代理车骑将军(车骑将军只次于大将军和源骑将军),以缓和同袁绍的矛盾。但由于袁绍不在许都,曹操仍然总揽着朝政。

与此同时,曹操安排和提升一些官员。以荀彧为侍中、尚书令,负责朝中具体事务,以程昱为尚书,又以他为东中郎将,领济阴太守,都督兖州事,巩固这一最早的根据地。以满宠为许都令、董昭为洛阳令,控制好新旧都城,以夏侯惇、夏侯渊、曹洪、曹仁、乐进、李典、吕虔、于禁、徐晃、典韦等分别为将军、中郎将、校尉、都尉等,牢牢控制军队。

尽管如此,曹操还是表现得很谦恭,或者说颇有一段韬光养晦的日子。

比如杨奉荐举曹操为镇东将军,袭父爵费亭侯。曹操于是连上《上书让封》《上书让费亭侯》《谢袭费亭侯表》等,表明他“有功不居”。

在《上书让封》中曹操说:“我扫除强暴和叛乱,平定了兖、青二州,四方长官前来朝贡,皇上认为是我的功劳。从前萧相国因为用关中来支援前线的功劳,全家都得到封赏;邓禹因为帮助光武帝平定河北的功劳,得到了几个城的封地。按照实际,考核功绩,并不是我的功勋。我祖父中常侍费亭侯,当时只是随从皇帝车辆,扶持左右,既不是首要谋臣,又没有战功,到我已经三代都享受封爵。我听说《易经·豫卦》上说:‘利于封侯进军。’就是说有功的人才应当晋爵封侯。又《讼卦》六三支辞说:‘靠祖宗的功德吃俸禄,或者替王朝办事有功吃俸禄。’这是说,祖上有大功德,或者替王朝办事有功的,子孙才得吃俸禄。我想陛下对我降下像天地一样大、云雨滋润万物一样厚的恩泽,往上,记下我先辈扶持皇帝的应尽职责,又取我在兵事上像犬马奔走的效用,下诏奖励,给我的荣誉实在太大,不是我这愚蠢无才的人所能担当起的。”

在《上书让费亭侯》中谦恭地说:“我再三思考,祖先虽有扶助皇帝的微功,但不应受到封爵,何况到我已经三代;如果记下我在关东讨伐董卓的微小功劳,那都是祖宗神灵的保佑,皇上的圣德,难道是我的愚蠢鄙陋所能担当得起的。”

在《谢袭费亭侯表》中又说:“以前大彭辅佐殷朝,昆吾帮助夏禹,功业成就以后,才对他们进行封赏。我的品德不行,统军没有战绩,屡次受到特殊的恩定,下令褒奖我的功绩,不到一个时辰,三次诏命先后到来。给我双重的金印紫绶,让我担当一方的重任,我虽不明大义,也约略懂得自己的不够。”

曹操深知自己还是弱者,因此对袁绍的要求尽量满足,对朝廷的封赠表现出“力所不及”的谦恭。等到羽翼丰满,他就在所不计了。

官渡一战,曹操彻底打败了袁绍,但曹操还要在舆论上争取更多的支持者,以在心理上彻底打垮袁绍。因而,曹操上书献帝,讲袁氏家族世受国恩,却多不轨之徒,因此才举义兵收暴残。这是曹操善于利用舆论为自己表功的又一典型例证。

曹操的上书说:“大将军邺侯袁绍,以前和冀州牧韩馥,阴谋拥立前大司马刘虞当皇帝,刻了皇帝的金印,派遣前任县长毕瑜进见刘虞,劝他称帝说是上天的意旨。袁绍又给我写信说:‘可以建都鄄城,当有所拥戴。’他擅自铸造了金印银印。孝廉计吏等都到袁绍那里去钻营。袁绍的堂弟济阴太守袁叙给袁绍写信说:‘现在国内丧乱败坏,上天的意旨确实在我们袁家,神灵也有了应验,当皇帝应在老兄身上。至于南兄(袁术)他的臣子想拥戴他当皇帝,南兄说:按年纪说北兄(袁绍)大,按地位讲北兄更高。便想把金玺送上,正碰上曹操的军队截断了道路。’袁绍的家族世世代代受国家的厚恩,却大逆不道,竟到了这样的地步。我就率领兵马,与袁绍在官渡决战,凭借朝廷的威望,斩了袁绍大将淳于琼等八人的首级,便把袁绍全军击溃。袁绍同他儿子袁谭空身逃走,共斩敌七万余首级,缴获粮食、军械、财物等在十万以上。”

曹操用后发制人打败袁绍后,又以大英雄的心胸举止,来了个惺惺惜惺惺之行动。

袁绍官渡兵败,仓皇北还,不久即忧郁成疾。同年五月吐血而亡。

曹操攻破邺城,即令非其将令,不得擅入袁宅。当曹操完全控制了邺城后,做了一件常人无法理解的事,但于英雄又极富传神色彩的事:泪祭袁绍。

他亲到袁绍墓前致祭,痛陈时世艰难,生灵涂炭之苦痛,历数他与袁绍相知相交,相约救民于水火的人生历程,又赞叹袁绍英雄业绩,但又终于人生行迹各不同云云。

风吹着袁绍的墓碑,头上有旗幡飘拂。曹操情辞激切,三军将士既感动又莫名其妙。因为他们俩到底是敌人呀!有说曹操是“匿怨矫情”。

曹操为什么要祭奠袁绍,一个曹操非常害怕的对手,一个最后国破家亡的败军之帅呢?

是的,袁绍是败了,且一败涂地。但谁又是永恒的胜利者呢?袁绍曾经不也是一个胜利者吗?一赫赫然不可一世的英雄吗?

曹操是一方霸主,是成功之人,他善用动、静,动是静的体现,是战、是胜、是其伟业;而静则是动之根本,为动服务,积聚实力,以待后动。动静结合,可谓是:动中之静方见静,方中之圆才是圆。

商场中能动、静结合,在动中有静,才能有高招,出效率,无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