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说成“我们的”

说话好像驾驶汽车,应随时注意交通标志,也就是要随时注意听者的态度与反应。如果红灯已经亮了仍然向前开,闯祸就是必然了。无聊的人是把拳头往自己嘴里塞的人,也是“我”字的专卖者。

人们最感兴趣的就是谈论自己的事情,而对于那些与自己毫无相关的事情,众多的人觉得索然无味,对于你有莫大兴趣的事情,常常不仅很难引起别人的同情,而且还觉得好笑。年轻的母亲会热情地对人说:“我们的宝宝会叫‘妈妈’了。”她这时的心情是高兴的,可是旁人听了会和她一样地高兴吗?不一定。谁家的孩子不会叫妈妈呢?你可不要为此而大惊小怪!这是正常的事情,如果不会叫妈妈才是怪事呢。

所以,你看来是充满了喜悦,别人不一定有同感,这是人之常情。

说话时,把“我的”变为“我们的”,可以巧妙拉近双方距离,使对方更容易接受你和你的话。

如果你在说话中,不管听者的情绪或反应如何,只是一个劲地提到我如何如何,那么必然会引起对方的反感。如果改变一下,把“我的”改为“我们的”,这对你并不会有任何损失,只会获得对方的好感,使你同别人的友谊进一步加深。

我们经常看到记者这样采访:“请问我们这项工作……”或者“请问我们厂……”经常发现演讲者使用“我们是否应该这样”“让我们……”等表达方式。这样说话能使你觉得和对方的距离接近,听来和缓亲切。因为“我们”这个词,也就是要表现“你也参与其中”的意思,所以会令对方心中产生一种参与意识。

比如说“你们必须深入了解这个问题”,便拉开了听众与演讲者的距离,使听众无法与你产生共鸣。如果改为“我们最好再做更深一层的讨论”就会缩短与听众的距离,使气氛立刻活跃起来。

托尔斯泰说:“真正的艺术永远是十分朴素的、明白如话的、几乎可以用手触摸到似的。”说话力求通俗化、口语化,如不考虑听者的接受能力,用那种文绉绉、酸溜溜的语言就既不亲切,又艰涩难懂,往往事与愿违,弄得不好,还会闹成笑话。

一天,某农村中学一教师去家访,正碰上学生家宾客盈门,他见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便连连向家长道歉:“请恕冒昧!请恕冒昧!”学生家长顿时怔住了,次日,专程到学校找校长评理:“昨天是我妹妹大喜的日子,你校某老师不知羞耻地对我说:‘请许胞妹。’要我把妹妹许配给他。我看他是‘花痴’。”校长知道这位老师作风正派,工作负责,觉得奇怪,便立即找他核实并向家长做了解释。家长自责文化水平低,真糊涂。这位老师既羞且恼,哭笑不得,这场风波就是因为他语言不通俗造成的。

口头语言通过耳朵传入大脑。因语言有同音异义,一音多义,如用晦涩难懂的话,势必影响听的效果。而且听众文化素养有很大差别,应该“就低不就高”。所以对广大群众讲话,更应该明白晓畅,通俗易懂。上例中那位教师对农民用“请恕冒昧”之类的话就未免过于“高雅”了。

口头语言与书面语言有较大的差异。有的人在讲话中过多地使用书面语,而不是口语化,也使人听了很不是滋味。比如有一个青年在演讲中描述他听到母亲被人杀害时的心情说:“我的心海**起悲哀的浪潮,两只眼睛犹如双泉,盈满晶莹的、清澈见底的泪水,最后我的两行泪水像断线的珍珠纷纷落下。”台上讲者痛哭失声,台下却发出一阵笑声。这样的演讲自然是不成功的。其失败原因在于,他不讲究语言的实际效果,而一味追求形式上的华美。不口语化、通俗化,而文学味太浓,遣词造句过于华丽和艰涩,必然会令人笑话。

社交语言需要用讲话者和听者双方都习惯,共同感兴趣的“大白话”来表达,这样才容易沟通感情,交流思想。若追求华丽新奇,过分雕琢,听者就会认为这是在炫耀文采,从而对你的讲话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所以,使用语言正像鲁迅说的:“有真意、去粉饰、少做作、勿卖弄。”否则,话说得再漂亮也不会有什么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