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七步成诗
就在众人都为二弟子的此诗欣喜若狂,正在细细回味的时候,这道话语将众人从出神感触中拉回现实。
众人纷纷朝着发出这句话的李宇投去不屑地目光,只见他那英俊的脸上挂着欠揍的笑容。
“啧啧啧,诸位爱卿,这狗屁不通的东西也配叫做好诗?可莫要让友邦看低了我武朝的文化底蕴啊。”
“不过是附庸风雅的随口一吟,竟然也能让尔等趋之若鹜,纷纷感伤,也太迎合上三国的客人了吧?”
李宇的话语极尽贬低,无论是对于武朝的百官亦或者是上三国的众人,脸上的轻蔑与不屑没有丝毫掩饰。
看到这一幕,纵使暂时站在李宇这边的蔡京与李林甫相互对视一眼,皆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意外与无奈。
意外的是没想到面对如此好诗李宇竟然可以贬得一文不值一般。
而无奈的是他们觉得李宇是不甘认输,故而只能用言语来为自己找自信。
但若是如此,也让自己在上三国之中低了一头。
毕竟众人都觉得此诗甚是不错,既然是公认,那李宇的话语就如同硬嘴不认一般。
一国之君尚且如此,若是传了出去,恐怕武朝会沦为笑柄。
“陛下慎言,诗坛三秀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诗已是不易,更何况文采卓绝,恐怕放眼我武朝在如此年纪能有如此文采之后辈,恐无一二。”
“承认他国之强大,我武朝日后方能并肩呐!”
秦桧朝着李宇说道,言语间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让李宇冷冷一笑。
“若是他确实好也就罢了,但实在是难入朕的法眼。”
“似这般不堪入耳的诗赋,朕随手之一作亦可超乎所有!”
李宇昂首一笑,脸上满是自信。
而诗坛三秀闻言,皆是脸上目露怒色。
即使他们知道李宇不过是死鸭子嘴硬,但是这毫不掩饰的贬低同样让这自视清高的三人脸上挂不住!
“怎么?不服?”
李宇冷冷一笑,随即提笔蘸墨:“那就让你们心服口服!”
以酒为诗,在前世的唐诗宋词中都被玩烂了,就诗坛三秀的这点墨水李宇还真就不放在眼中!
他只是稍稍思索,立即果断下笔。
与先前一样,他将诗赋写落在宣纸上便叠了起来让赵高递给潭清盛。
此刻潭清盛的桌前已经摆了两张对折的宣纸,其中的内容让所有人都好好奇。
毕竟李宇敢如此贬低诗坛三秀,倒是让众人更加好奇他所自认为的好诗是怎么样的。
“潭老先生,咱家便搁置这了。”
赵高将宣纸摆放在潭清盛的桌子上,用酒杯轻轻的压住,以免被吹飞。
此刻即使是潭清盛也有些摸不透李宇的用意,但也没有着急着打开眼前的宣纸,而是将目光投放在已经跃跃欲试的大弟子钟拓身上。
此刻他也对李宇愈发好奇了,想看看作为他最得意的大弟子,钟拓所成的诗赋是否能入李宇的法眼。
感受到潭清盛投来的目光,钟拓心中顿时有些激动起来。
“此诗是否能入小皇帝的眼睛并不重要,但是必须要比师弟师妹要更胜一筹方可!”
钟拓脸上露出一抹思索之色,在心中暗暗道。
能得到潭清盛的认可与赞赏,比武朝这些蛮夷的崇敬要有价值得多!
毕竟他只是潭清盛的大弟子而并非唯一弟子!
日后能继承潭清盛的衣钵与声名传承的只有一个人!
而这个人必须要是他!
钟拓的眼角余光扫过一旁朝着李宇面露愤慨之色的同门,嘴角勾勒一抹冷笑。
“还请师兄赋诗一首,让这小皇帝以及武朝的众人见识见识我等诗坛三秀名不虚传!”
“没错,这小皇帝有眼无珠,竟然敢嘲笑我二人的诗赋不堪入耳,实在是狂妄!”
“但师兄乃是我们三人中天赋最为高绝的,必然能一鸣惊人!”
二弟子以及红袍女子围绕着钟拓推崇道,脸上满是不忿。
“慎言,此非我的天赋超绝,实乃老师教导有方。”
“今日之功,却在老师一人尔!”
钟拓朝着潭清盛作揖遥遥一拜,看到这一幕,武朝的众人纷纷为之赞叹。
“不愧是礼乐完善的大国,如此尊师重道实乃文化厚实之体现。”
“若是我武朝能引入上三国的礼乐,必然也能有此礼风,实乃幸事。”
“哼,这次不管小皇帝如何死鸭子嘴硬,我等都必须让武朝拜为上三国的属国,此事乃是百利而无一害!”
听到周围四面八方的赞叹声,李宇面露讥讽。
看来这武朝之中的舔狗还真是不少。
放眼整个朝堂之上,精神上的三国之臣可不在少数啊。
每一个都对上三国极尽抬举,极力推崇,生怕武朝不能成为上三国的属国影响他们牟利一般,如此吃相实在是令人心寒!
听着一阵高如一阵的赞叹,钟拓面露傲然之色。
随即极为装逼的走到曲水流觞台最中间的位置,仰首看着头顶的明月。
武朝如今正值夏至,月明星稀,大月如日一般圆润光亮,令钟拓心中豪意无限。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了他的身上,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
毕竟诗坛三秀的后两秀都已经吟出文采斐然的诗赋,钟拓作为声名更胜一筹,文青榜第11名的才子。
他的表现则更为令人期待。
“装的还有模有样。”
李宇点了点头,自饮自酌了一杯。
而众人听到他的话语,皆是投来一抹隐晦的鄙夷。
自己尚且是个不学无术之辈,竟然这般没有自知之明的看低才子,实在是可笑!
不多时,钟拓仰首看着月亮的目光陡然一颤,回过神来。
他若有所思的缓缓抬脚朝着李宇的方向踱步而去,不多不少,正正好七步。
七步一了,他蔚然抬首直视李宇的双眼,朗声吟诵!
“疏影横斜水雾繁,玉盘曲水映月明。”
七步成诗!
钟拓话音刚落,无论是曲水流觞台上的百官,亦或是是周围亭台楼阁上的士子学修都纷纷为之一静,皆是面露沉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