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回 牛惟炳遭到了报应

接着上一回说。吃了早饭，我来到珍馐署，找到掌管食物的珍馐署丞马翰如，向马署丞要来一碗荞粑。我回到家里，找到一个大拇指粗细的竹筒。我带着荞粑和竹筒来到御花园，乘着这时候来御花园游玩的人还不多，我来到早上发现狗屎的地方，蹲下身子，在地面上垫一片树叶，摸出竹筒和荞粑，把荞粑通过竹筒挤压出来然后旋转着横放在地面，看起来就跟一堆狗屎一模一样。

做完了假狗屎，我走出御花园，在御花园大门外逗留。不久牛惟炳跟史元熙也来了，史元熙是牛惟炳叫来的，牛惟炳对史元熙说今天御花园有好戏，到御花园有好戏看。

此时来御花园游玩的人越来越多了，御花园开始热闹起来，我们三人也进入御花园到处走。忽然有人大声叫了一声，接着就有人呕吐起来，同时有人大声叫嚷：

“不好了！这里有狗屎！打扫卫生的人都干什么去了？检查卫生的人都干什么去了？”一个人大声嚷嚷。

“赶快告诉皇上，上一次皇后娘娘碰上一堆狗屎，连黄疸也呕出来了，但是对打扫卫生和检查卫生的人都没有处理，现在好，狗屎越来越多了。”

听说又发现了狗屎，人们纷纷发泄他们对御花园卫生工作的不满。我们赶到出事地点，牛惟炳大声说：“大家不要嚷嚷，虽然检查卫生是我们三个人，但是我们三个人是分了工的，大家看清楚了，负责检查这一带卫生的就是他，他是谁你们认识吗？他就是满丞相的老哥，你们有意见就去找满丞相好了。”满娃接着牛惟炳的话也大声说：“不必去找满丞相，我来了，有些人可能不认得我，我就是满丞相，大家有意见就向我提吧。”

大家听说是满丞相，都不作声了。满娃大声问：“刚才大家嚷嚷，有什么事？”

“满丞相你看看，你看看这里是什么，还像话吗？御花园里面居然常常碰到狗屎，打扫卫生的人干什么去了？检查卫生的人是白拿工资是吧？”一个大胆的人向满丞相提出质问。

“问得好，是谁打扫卫生我不管，我只管检查卫生的，今天早上是谁在这里检查卫生？”满娃大声问。

“是我。”我轻声回答。

“哟，是你，我的老哥，这里是你检查卫生？”

“是的。”

满娃摸摸脑袋，显得为难。忽然大声说：“不要以为你是丞相的老哥我就可以包庇你，不要以为你是丞相的老哥就可以工作马马虎虎，你们三人不是立过誓言吗？牛惟炳，你说说，你们的誓言是怎么说的？”

“如果谁的检查范围内被游客发现狗屎，自己把狗屎吃了。”牛惟炳说。

“是这样说的吗？”满娃大声问我。

“是。”

“吃！说了就要算话，今天你必须把狗屎吃掉！”满娃下了命令。于是我只得闭着眼睛把那‘狗屎’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所有在场的人都不敢看，心口作呕。我吃了‘狗屎’，满娃大声宣布：‘从今往后，就以今天为例，凡是在自己检查的卫生区发现狗屎，一律自己把狗屎吃掉。’所有在场的人都为满丞相秉公办事不徇私情的行为心服口服。”

我们三叔侄回到家里，我拿出留着的一块荞粑，分成两块，给爹和满娃二人各自一块，说；“爹，满娃，你们也尝尝这‘狗屎’好不好吃。”爹跟满娃一边吃荞粑一边笑：“这‘狗屎’还真的好吃，比起我们在老家吃的荞粑要好吃得多了，真不愧是御厨的手艺。我说：“迟早要让那牛惟炳也吃上一顿‘荞粑’。”

这一天，御花园又热闹起来了。皇上的奶奶杜康妃、小皇上的母亲慈圣皇太后李氏、裕王妃、仁圣皇太后陈氏、静和贤妃江氏、昭荣恭妃吴氏、恭惠庄妃刘氏、昭静敬妃齐氏、昭顺英妃许氏、恭静和妃赵氏、庄僖荣妃王氏、荣悼安妃钱氏。还有那些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婕妤、才人、宝林、御女、采女等等都来御花园了。女人们带着狗、猫、鹦鹉、熊猫、猴子、百灵，画眉，鸽子等各种宠物。其中杜康妃、慈圣皇太后李氏、裕王妃和仁圣皇太后陈氏都牵着西施狗。虽然西施狗外貌漂亮，但是它有一个缺点，就是肚子不好，常常拉稀。

忽然杜康妃的“西施娇妹”把后腿张开，“哗啦啦”一声，一堆稀狗屎已经拉下。这一下好，所有在场的人都拿出手帕捂住鼻子嘴巴，叫一声“快走！”便向四面八方散开。

此时我、我爹和满娃正在御花园闲游，忽然听到有人大声议论狗屎，于是我们三叔侄向着那地方走去。恰好牛惟炳和史元熙二人也赶来了，一行五人加紧步子赶向那出事地点。

牛惟炳本来走在最前面，当五人赶到出事地点，牛惟炳忽然掉头往回跑，我跟史元熙急忙把牛惟炳拉住，问牛惟炳为什么往回跑，牛惟炳心情紧张，说话支支吾吾。忽然有人大声说：“好呀，检查卫生的三个人来了，你们是怎么搞的？为什么这御花园经常出现狗屎？”

“不是我的责任。是……”牛惟炳吞吞吐吐地说。

“这里不是我检查，我检查的地方在东边。”史元熙说。

“这里也不是我检查。我检查的地方是钦安殿前面的地段。”

“到底这里是谁负责？牛惟炳你说说。”满娃问。

“这里是……这里是……但是……但是我检查的时候没有狗屎。”牛惟炳申辩。

“这样吧，按照老规矩办，你们三人发了誓言，谁的检查范围出现狗屎，自己把狗屎吃掉，牛惟炳你说，是不是这样？”满娃问牛惟炳。

“我……我……我不吃！我……”

“是不是把皇上请来，由皇上处理？”养心殿御膳房的倪庖长大声说。

“不不不！千万不要告诉皇上，我吃，我吃……”牛惟炳无可奈何地蹲下身子，用嘴巴贴近狗屎，

当牛惟炳的嘴巴刚刚接近狗屎，牛惟炳心口一紧，“哇”的一声把腹内的饭菜都呕了出来，让狗屎的上面又加了一层，变成了狗屎加从人的胃里面呕吐出来的饭菜的混合物。但是现场有不少人还在大声催促：“快吃！快吃！”于是牛惟炳再一次把嘴唇贴近狗屎，但是，牛惟炳又一次呕吐把腹内的黄水都呕了出来。牛惟炳绝望地坐在地上大声嚎啕起来。

满娃看不过去了，走近牛惟炳说：“牛惟炳不要哭了，起来吧，一个人不要老是想着整别人，老是想着整别人，要遭报应的。好了，这一次我再原谅你一次，现在事情一定报告了皇上，我再去跟皇上求情，看看皇上是不是饶你。现在你赶快拿锄头把狗屎埋了，把地面清洗干净。”

事情终于过去了，牛惟炳没有受皇上惩罚，牛惟炳知道是满丞相为他求情。这一次牛惟炳对满娃是千恩万谢，从此那牛惟炳再不敢想歪主意了。

要知道后面又有什么故事，请看下一回。